“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冒牌货啊。我查过了,付余生根本没娶你,你还好意思说孩子都有了……”寒淼恼恨地瞪着她,浓妆艳抹的脸戾气横生。女人间这种争风吃醋实在是无聊透顶。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冒牌货啊。我查过了,付余生根本没娶你,你还好意思说孩子都有了……” 寒淼恼恨地瞪着她,浓妆艳抹的脸戾气横生。 女人间这种争风吃醋实在是无聊透顶。 夜安锦不屑此道,且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冒牌货啊。我查过了,付余生根本没娶你,你还好意思说孩子都有了……”
寒淼恼恨地瞪着她,浓妆艳抹的脸戾气横生。
女人间这种争风吃醋实在是无聊透顶。
夜安锦不屑此道,且唯恐避之不及。
见她默不作声,寒淼冷哼一声,扯了扯镶钻的裙摆,“看到了吗,我身上穿的是他给我定制的婚纱,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夜安锦的目光一寸寸顺着她的脚尖往上攀延,冷冽的气息像刮过北极的风。
寒淼遍体生寒,想继续泄愤,声音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她从来没见过气场这么强悍的女人,也没感受过如此凛冽阴寒的压迫。
她被她盯着脖子的时候,那种窒息的感觉就像被她死死掐住,如果她再敢说一句话,她就能当场弄死她一样。
“你查过?我和付余生在国外登的记你也能查到?他即使给你定制婚纱,花的也是我的钱,我们每年做慈善,就当救济灾民了。”
夜安锦声冷如铁。
寒淼心里满满都是不甘和嫉恨,却再不敢出声。
直到夜安锦从容不迫换了衣服走出门,寒淼才解冻,心有余悸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攥紧了拳头……
夜安锦走出婚纱影楼,情绪没受到任何影响。
这些人,原本跟她毫不相干。
跟不相干的人没必要太计较。
看看天色已晚,打车回公安局开她的卡宴。
来到车旁,看到唐琛倚在她车上,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手里的一沓文件,望眼欲穿的模样。
看到夜安锦,唐琛迎上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你可算回来了,贺队长让我把这个给你。”
是李思思和郑吉英提供的那份名单的调查情况汇总。
“贺队长说,处理和学生有关的案件难度比较大,调查相关人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取传唤等强制手段,这次多亏了你帮忙。他让你看看这些,如果发现什么问题及时和他沟通……”
唐琛看着夜安锦眉目如画的脸心跳异常,手心汗湿。
“好的,我回去仔细看看。”
夜安锦点点头。
唐琛缓了口气,“……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
夜安锦刚要拒绝,他又急忙说:“我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这个案子。现在电视节目竞争激烈,只有重磅节目才能提高收视率。
这个案子遇害的是市局领导的女儿,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而且出现场的是你这位年轻漂亮又博学多才的法医,亮点非常多。
如果做出一期节目,肯定有良好的收视率不说,你一定会一鸣惊人。”
“唐台长,这件事还是慎重些好。咱们推己及人,如果你是周局长或者他爱人,你希望这样的悲剧被大张旗鼓地宣传?另外感谢你的好意,晚上我约了人,咱们分头忙。”
夜安锦委婉地拒绝,打开车锁。
唐琛让到一旁,不急不恼,“行,那咱们改天约。慢点开车,再见。”
夜安锦上了车关好门,径直开车离开。
贺斌这家伙,忙得昏天暗地,还有闲心做媒。
这些材料之前开会的时候已经发过一份,完全没必要让唐琛多此一举。
*
晚上十点四十分,夜安锦总算把二十七名男生的排查询问记录看完了。
记录很详细。
只是,这二十七个男生都没有作案时间和犯罪动机。
有三个互相证明,他们在周欣莹遇害当天晚上结伴去看小电影了,电影院的名称和位置以及播映时间和片名一目了然,三人还提供了实名印证的购买二维码,无懈可击。
另有七名去上晚自习了,再有五个在图书馆,剩下的也各有去处,且都有人证。
奇怪的是,这些男生大都说跟周欣莹不熟,更没有追求过她。
还有两个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周欣莹是谁。
只有四个男生说他们确实追求过周欣莹,被拒绝后也就放弃了,没有继续纠缠。
这些情况加重了夜安锦对李思思和郑吉英的怀疑。
这两个女生在说谎。
可是她们到底为什么说谎?
夜安锦觉得明天有必要再找她们问问。
可是,就在这时,贺斌来电,十万火急,“安法医,又死了一个……”
*
夜安锦赶到望海山庄,贺斌心急如焚地等在门口。
1808豪华套房外的走廊上横起了警戒线,冯刚他们正在堪查现场。
夜安锦随贺斌进了屋,看到床上衣不蔽体的李思思,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屋子里一切井然有序,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床头柜上干干净净,靠近墙边的储物柜里,两只水晶玻璃杯倒扣着,似乎从来没用过。
“查过酒店监控了吗?”
夜安锦四下看看,问。
贺斌闷声闷气,“查了,凶手身高体型和之前的罪犯吻合,但还是化了妆,和前几次的都不一样。”
夜安锦一愣,“前几次?什么意思?”
贺斌简明扼要,“之前有几桩悬案,和这起大同小异,都是做完爱后女人被毒杀,牛奶兑了氰化物。这次估计也是这样。鲁学明说他老婆晚上离不得人,让我们把尸体抬回去他再进行尸检。我担心有遗漏,还是麻烦你过来一趟。”
“凶手是同一个人?一直没抓着?”
夜安锦深表怀疑,“现在天网系统这么发达,入住酒店都要出示身份证件,怎么可能有人堂而皇之的屡次作案却逍遥法外?”
“不确定啊,说起来真窝囊人!回头你就知道了,凶手身高相似,但长相不同,用的虚假身份证件也不一样,不知道是同一个人善于伪装,还是团伙作案。而且他们作案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在各大交通要道和公共场所布控也没能抓到人。凶手作案的时间很随机,简直防不胜防。这是第四起类似案件。”
贺斌的话在夜安锦心里激起轩然大波。
她无法想象,在刑侦高科技手段发达的今天,还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连续作案。
夜安锦穿来防护服,戴好手套,来到床边进行尸检。
李思思年轻的身体发育良好,只是已经发硬,泛着青灰的死气。
她的脸上还凝固着春情未尽的缱绻,甚至唇角带挂着一抹浅笑。
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诡异,让人头皮发麻。
没有任何表皮伤。
死者生前做爱体征还没有消失,中毒迹象明显,死亡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距离现在不足七个小时。
可以想见,七个小时前,李思思还活色生香,享受着情爱喜乐,不知人间几何。
她完全没有料到和她翻云覆雨的男人包藏祸心,热情地享用完她的身体,就冷酷地要她的命。
现场收拾得很干净,没有遗留头发、皮屑、指纹、精斑、脚印、纸巾和任何可疑物品。
唯一可疑的是,夜安锦发现戴在李思思手上的那枚钻戒不翼而飞。
可是,李思思可能拥有那枚钻戒时间并不长,她的手指上并没有留下勒痕。
因为,说李思思曾经戴过的钻戒丢失了,都没有借鉴和证据。
“之前的三起案子不包括周欣莹的?死的也是大学生?”
夜安锦填写了现场尸检报告,心情沉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