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一命让他帮家里干点活不过份吧?没毛病。大家都是各住各家的房子,天儿太冷没人出来串门,家里人多的还能聊个天,人少的人家就只能自个儿发呆了。外面大雪纷纷扬扬,长安家里,吃完午饭,顾老六和长乐都在蹲马步消遣时间。 冻得脸色发紫的少年,平庸的丢进人海就找不到,他裹着厚厚的大氅被一群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拥簇在中间。 出面要买长安家房子的是领头的黑衣人,中等个儿满身煞气,露在外面的双眸满是血腥气。 “一百两,
冻得脸色发紫的少年,平庸的丢进人海就找不到,他裹着厚厚的大氅被一群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拥簇在中间。
出面要买长安家房子的是领头的黑衣人,中等个儿满身煞气,露在外面的双眸满是血腥气。
“一百两,把你家房子让出来”,暗哑的声音像乌鸦尖锐的叫声那般,难听的让人不适。
长安和长乐都在房里没出来,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顾老六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的滑过每一个人,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比这外面的寒冬还要刺骨寒凉。
“滚”。
男人黑眸太锐利,让人不敢和他相视太久,那一身的冷厉雾气更是慑人,即使冷漠,却有如猛虎,让人畏惧。
黑衣人心下暗叫一声“糟,踢到铁板了”。
“前辈,抱歉,打扰了”,一直闷不吭声的少年从保护圈中走了出来,长相平庸说话的声音却很好听。
其声恰似流水击石,清明婉扬,又似清泉入口,水润深沁。
长安想声音这么好听的人,怎么是个怂恿属下抢人房子的脑残?
她从窗户边刻意留出来的一点点缝隙看出去,在一群黑黢黢的人前面,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大氅的十六七岁少年。
从长安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少年的侧脸,平凡到让人没有看第二眼的欲望,长安撇撇嘴。
原来是老天关了他的门,这才给他开了扇窗?能教出抢人房子的下属,这主子也不啥好鸟,长得丑也是情有可原。
长安离开窗边,没有再往外看,少年好像感受到一道失望的目光转瞬即逝,他眉峰微蹙,半个呼吸间就恢复平静。
这冻死人的天气还要在这外面跟这群人耗,实在是让人很恼火,顾老六烦躁冷声赶人,“这里任何人的房子都不会让出来给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少年垂眸,阴鸷的眼里划过不悦,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带出来的一百多名护卫,现在就只剩下这七八人,经不起损耗了,不然非得叫对那男人领教一下,他京城云安王世子的厉害。
但是现在不能,他们不了解男人实力,单看那一身气势骇人的气势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出门在外,该认怂时就得认怂,不然容易吃亏,“我们这就离开,多有打扰,实在抱歉,还请前辈见谅。”
少年拱手弯腰赔礼道歉,看上去倒是真诚的不得了。
顾老六没有过多为难,高冷颔首接受他的道歉,看着少年带着他的人离开他们驻地的所在区域,这才转身回屋。
这逼装得可要冻死他了,快点到火堆前暖暖,苍蝇搓手蹲在火堆前发抖,他那六米八的气场一泻千里,他很是佩服现在还在外面行走的少年。
这反差把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长乐看得一愣一愣的。
长乐:顾叔,你这切换自如的变化把我给整不会了。
“还愣着干什么?该做午饭了,别饿着我闺女了”,顾老六毫无顾虑的使唤长乐,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凌厉感。
长乐并不在意,相处了差不多三个月,不说有多了解顾老六,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他并无恶意。
不是他不想多了解点,而是顾老六这人邪性的很,每当以为你了解他的时候,他又能给你不一样的惊喜。
他做饭的活做得比顾老六还熟练,淘米,生火,腊肉切成丁,豆角干还有半布袋子,抓了两把出来,一起放进锅里。
今天中午吃腊肉豆角干闷饭,知道顾老六饭量大,那冻得梆硬的饼子拿了五个出来,沙锅里闷着饭,刚好可以放到铁锅里去蒸软和来吃。
他们现在用的水是雪融化后过滤出来的,长安做了个简易过滤器,简单的过滤一下也好过不过滤直接喝。
现在家里有个外人,她也不能天天从空间里拿水出来,所以说捡个人就麻烦。
要是就只有她和老六爹,空间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伙食也能比现在好上不少。
本来是想等他好点就让他离开,可是这天寒地冻的,让他走就相当于让他去送死,这救都救了也不能白费功夫是不?
除了不能自由使用空间其它倒还好,多了个干活的人,长安心安理得的当米虫。
救他一命让他帮家里干点活不过份吧?
没毛病。
大家都是各住各家的房子,天儿太冷没人出来串门,家里人多的还能聊个天,人少的人家就只能自个儿发呆了。
外面大雪纷纷扬扬,长安家里,吃完午饭,顾老六和长乐都在蹲马步消遣时间。
被驱赶离开的少年带着下属,在长安他们的驻地不远处搭起了防风棚,下属们学着长安家那样在山坡上挖山洞。
少年坐在棚子里烤火,想着不知道这寒潮什么时候才能过去?他们缺少食物,如果时间久的话肯定是撑不下去。
这场寒潮冻死的灾民不计其数,他们也差点就成为其中一员,还好当时出城的时候已经入冬,他们带上了不少过冬的物资。
途中被追杀丢失了不少,只能祈祷这寒潮早日过去。
人多力量大,一下午的时间挖好了两间屋子,安装门夯实地面和墙壁,一起忙活到后半夜才得以休息。
他们没有多余的棉被用来铺床,就只有一床厚被子给他们主子一半垫在地上,一半盖在身上,就这样裹着睡。
房间里烧上了火堆,比外面的棚子好上太多,少年身上渐渐回暖。
八个下属挤在外面那间,围着火堆相对而坐,他们没有被子,只能靠火堆取暖,都是有内力护身的人,穿得也厚实,倒是没觉得有多冷了。
“老大,我们粮食只能维持一个月”其中一人有些发愁的跟领头人说。
“一个月寒潮该是过去了,到时我们在山里猎一些野味也能撑到岭南去”。
他们不知道寒灾有半年时间,这口气松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