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满脑子都是和人睡?方才银稚说的那个不就挺好的吗?”青泽点拨道。“什么?”钟莘栎微微愣怔,恍然大悟,“你是说,约他去看烟花?”“孺子可教也,烂泥爬上墙也。”青泽满意回答道。 ……这关算是过不去了。 钟莘栎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着,门被敲响了,她从被子里露出头,问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青梨的声音:“禀王女,公仪侍君邀王女菡萏庭一聚。” 钟莘栎用被子复蒙上脑袋,闷闷喊道
……这关算是过不去了。
钟莘栎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着,门被敲响了,她从被子里露出头,问道:“什么事?”
门外传来青梨的声音:“禀王女,公仪侍君邀王女菡萏庭一聚。”
钟莘栎用被子复蒙上脑袋,闷闷喊道:“困了,不去!”
青梨答了句:“是。”只是这屋子隔音并不好,所以青梨随后的话也清晰地传入了钟莘栎的耳朵里。
“侍君,王女正歇着,您看……”
钟莘栎翻身坐起来,她刚才听青梨怎么说的?
侍君?公仪陵在外面。
仔细听,果真听到公仪陵细微的声音轻轻响起:“如此,是陵叨扰了。”
“侍君慢走。”青梨行礼道。
“哦豁,有人伤心了。”青泽好死不死地又跳出来嘲讽道。
“……我不是故意的,”钟莘栎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悻悻道,“我方才话里没什么不妥吧?”
“妥,相当妥,将一个听见老相好名字就烦的渣女形象跃然于大家眼前。”
“真的表现得很烦?”钟莘栎揪心道。
“我要是公仪陵我肯定伤心,当然公仪陵在青楼那个地方待过,什么世面没见过?定然有好些人打他辱他,你这反而不算什么了。”青泽凉凉补刀道。
“……你的存在就是来让我良心难捱的。”钟莘栎咬牙切齿道。
站在菡萏庭门口的钟莘栎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方才和青泽互呛后,她左思右想心里都难受得很,随便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就晃悠出来了。青梨很听话地没有跟着她,她不知不觉,就晃悠到了菡萏庭的门口。
“就进去道个歉?”钟莘栎暗暗地想。
“我建议不要,你是一个王女,日常一些细微举动反常就算了,这种极度ooc的行为坚决不要做。且不说原主的性格如何,就算原主体贴人,但是直接莽上来为伤了对方自尊心而道歉,这正常吗?这像话吗?”
“那我怎么办?”
“你就随便找个借口,给他个台阶下,让他觉得你并没有轻视他,这不就行了?”
“说的倒是轻巧,找什么台阶?难不成又要在他这里睡?我……不要。”
“啧啧啧满脑子都是和人睡?方才银稚说的那个不就挺好的吗?”青泽点拨道。
“什么?”钟莘栎微微愣怔,恍然大悟,“你是说,约他去看烟花?”
“孺子可教也,烂泥爬上墙也。”青泽满意回答道。
“那那那……我先练习一下。”
钟莘栎深呼吸,对着菡萏庭的外墙说道:“公仪侍君,今夜若没别的安排的话,和本王一起去府外看焰火吧?本王听闻城里来了戏法班子,听起来甚是新鲜,想着你可能没看过,不如一起?”
不行,太生硬了,钟莘栎懊恼扶墙叹息。
身后却有温言响起,款款温柔:“好啊。”
焰火
钟莘栎闻言一抖,下意识转身,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公仪陵,后者眉眼含着温和的笑,见她愣怔,公仪陵偏头无辜发问:“若陵没听错,方才妻主的那番话,应当是预备说给陵听得吧?”
钟莘栎抿了抿嘴,脚尖无意识地一点一点戳着脚边的积雪,含含糊糊说了声“是”,没好意思抬头看公仪陵的脸。
却听得头顶上传来一阵轻笑,抬起头,见公仪陵脸上的笑意加深,钟莘栎正发愣着,天边飞来一只通体乌黑的鸟,立在钟莘栎头顶的树梢上,踩落了那上面的积雪,落在她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