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吞半晌后,童樎缓缓开口,声音细软,“没有,只是我听说你有白月光,还以为是楚肖栎学姐,因为……你们不是在一起过嘛。”“……”“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给我安排女朋友。” 这股扑面而来的茶味儿是什么情况? 薄景行豆大的泪珠滑落时,童樎的心口宛似拨弦般颤了两下。 宛似平静的碧海上突然掠过一群海鸥,只需稍稍扇动翅膀,就能带来一片悸动和波澜。 不过薄景行这话说得好像他是被
这股扑面而来的茶味儿是什么情况?
薄景行豆大的泪珠滑落时,童樎的心口宛似拨弦般颤了两下。
宛似平静的碧海上突然掠过一群海鸥,只需稍稍扇动翅膀,就能带来一片悸动和波澜。
不过薄景行这话说得好像他是被抛弃的那个一样。
童樎委屈。
“是我不要你吗?”
她瘪着小嘴,学着薄景行的样子,瓮声瓮气地回了句:“你都有别的小美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薄景行羽睫一颤,一脸茫然ᴊsɢ,“什么意思?”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叫“小美”的人。
童樎错开目光,不愿看他,“你明明提前回来了,但没告诉我。还有,你为什么要挂我的电话?”
闻言,薄景行有些错愕,“你怎么知道我提前回来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薄景行垂眸,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稍显慌乱地翻着通话记录。
他实在不记得童樎什么时候给他打过电话。
视线略过一个红色字体,显示“已拒绝”字样的名字时,他吞了吞口水。
薄景行提前回来有两个原因。
其一是要准备向童樎告白。
其二是参加他表妹的满月宴。
当天薄景行一下飞机就直奔薄琛,也就是他舅舅家。
满月宴人比较多,他只记得当时有个小朋友一直抱着他的腿,哭着闹着要薄景行陪他玩。
他不太会应付小孩子,索性就把手机拿给他玩——
回想至此,薄景行倒吸一口凉气。
这熊孩子怎么乱挂别人电话啊!
“是亲戚家的小朋友玩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挂断的,”薄景行顿了顿,试探性地抬眸观察童樎的反应,“我绝对不会挂断你打来的电话的……我巴不得你联系我呢,真的,你相信我。”
瞧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童樎的心都快化了。
也是,毕竟薄景行那天都累成那样了,还是会回她的消息。
不对,她差点忘了薄景行还有个白月光呢。
“那……那楚肖栎学姐呢?”
薄景行微微张大双眼,偏了偏头,“你还认识我舅妈啊?”
哈!?
舅妈!?
有些人,明明同岁,却超级加了辈。
童樎:……&*%#¥
脸颊涌起的热意让她近乎失了智,直想挖个洞给自己活埋了。
埋哪儿好呢?
要不还是定个水晶棺材吧,最好是粉色的。
见童樎小脸涨红,薄景行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刚刚用凉水冲过手,应该可以给她降降温。
“听程昱说我刚回淮江的那天你去过公司,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童樎咕哝一句:“……我在咖啡厅见到你和楚肖栎学姐了。”
薄景行了然,“满月宴那天喝了点酒没法开车,她就把我送到公司楼下了,还聊了聊她女儿满月礼物的事儿。
我本来是想直接转账的,她说没诚意,就帮我挑了把金锁当礼物。
我们没聊别的,只有这些而已。”
他越说,童樎就越是愧疚。
明明他没做错什么,可她昨天还是莫名其妙地对他发了脾气。
“所以我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让你误会我和她的关系了吗?”
薄景行摩挲着童樎的脸颊,目光久久在她身上流连,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他手指抚过的地方凉凉的,很舒服,童樎不自觉将脸颊往他手心里埋了埋。
温吞半晌后,童樎缓缓开口,声音细软,“没有,只是我听说你有白月光,还以为是楚肖栎学姐,因为……你们不是在一起过嘛。”
“……”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给我安排女朋友。”
薄景行先前泛着冷意的眸底终于染上了点笑,“你怎么凭空辱人清白啊?”
“我……我撞见过学姐向你表白,不过我跑开了哦,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就是……”
童樎抿了抿唇,“就是听到你说,你也喜欢她。”
话毕,薄景行的手离开了她的脸颊。
转而揽住了她的腰,稍一使力,童樎便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他的腿上。
“信是她让我转交给我舅舅的,我也没说过我喜欢她。”
薄景行抬起下巴,抵在童樎的锁骨处,“当时说的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大概就是鼓励她去追我舅舅吧,可能说了句‘我觉得他也喜欢你’之类的?”
“不过为什么会被你撞见啊?”他轻笑一声,“你去找我了?”
这男人还真是敏锐。
不断喷薄在她颈间的热气近乎将童樎的思绪搅得一团乱麻,偏巧今天还穿了露腰的衣服,薄景行掌心的温度从腰间蔓延到大脑,泛起一阵酥麻。
“我不逗你了。”
薄景行弯起食指,轻挑了下童樎的下巴,“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吗?没有的话就轮到我了。”
童樎吞了吞口水,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你说。”
“闻许顷送了你几个红包你就跟他跑了?”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死死扣着童樎的腰窝,冷哼道:“我的卡难道还没有那几个红包有吸引力吗?”
童樎:“???”
闻许顷什么时候给过她红包?
她眉心微动,“你在说什么?”
“昨晚你在电梯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学着童樎的语气,重复了一遍:“闻哥大方,送了我十来个大红包。”
关于这个乌龙,童樎总结了以下六点:
……
此「蚊哥」非彼「闻哥」。
她拉起裤脚,露出一截光洁白嫩的小腿,朝薄景行笑笑,“蚊子哥确实大方呀,送的红包现在还没消肿呢。”
薄景行:“……”
原来是蚊子。
他还以为童樎为了闻许顷不要他了。
将童樎从腿上抱下来后,薄景行径自进了卧室。
片刻后,拎了个药箱出来。
他半跪在她身前,用棉签蘸着药膏,仔细地覆上蚊虫叮咬过的地方。
动作轻柔细腻,眸底温柔缱绻,看得童樎恍惚了一瞬。
他才不是什么脾气暴躁的跋扈小少爷,明明这么体贴。
“薄景行,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嗯,你说。”
“‘一个对你过于好的人,一定是怀有目的性的’。
你对我这么好,有什么目的?”
闻言,他抬眸盯着她,眼中光华流转,似拢了温和的月泽柔情暗蕴,弯唇徐徐道:“想和你在一起。”
“想每天都见到你,想和你牵手,拥抱,接吻,还想结婚。”
童樎一怔,这不是他写的爱情剧本吗?
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做好打算了。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薄景行收起药箱,重新坐回沙发上,长腿交叠,“差不多五六年前?”
他嘴角漾着的弧度让这句话听起来可信度很低。
多半是在开玩笑,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过五六年,而且初遇也不怎么美好,高中时期说过的话也不超过30句,薄景行怎么可能喜欢了她那么多年。
“不信啊?”
薄景行单手撑着沙发,靠得近了些,偏头对上她的视线,倏尔笑了,“不信就对了,我胡说的,其实也就半个多月吧。”
毕竟喜欢她五六年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可能太沉重了。
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见她久久没反应,薄景行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童樎扫到他手掌那片猩红时,心尖抽痛了一瞬。
“我们去医院,你的伤口要处理一下。”
“我已经处理完了,而且你还没回答我的告白,”他靠上童樎的肩头,眸光簌簌,嗓音低醇,“你喜欢我吗?”
童樎鼓起脸颊,瞪了薄景行一眼,“这个问题你不是出差前一晚就知道答案了嘛,为什么还要问?”
“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比较有安全感。”
他伸手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那阵若有若无的凉,却叫她的脸有些发烫。
“我喜欢你,”她眨了眨眼,“这样可以吗?”
“哦,喜欢我是吧?”
薄景行的手再度攀上童樎的腰,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她腰后的蝴蝶结,声音又低又轻,“那你告诉我,今天穿成这样是去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