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丝丝缕缕雪白的皮肤。有离得近的,直接呲笑出声,“良家女哪儿会湿成这样子?嘴上不答应,不过是加价罢了。这位客官如何连这都不懂?”满堂哄笑。樱宛脸色雪白。“拾翠楼的姑娘,手段可真多。“可不是?一边装着贞洁烈妇,一边又……哎,我都说不出口!”“但漂亮也是真漂亮,不知多少钱一宿?”……顾玄卿怀中。樱宛浑身颤抖,“厂公,你……放我下来。顾玄卿脚步一停,“嗯?”“不能……连累了你。就算... “我、我不是……”顾玄卿怀中,樱宛声音低得旁人几乎听不清。一旁,白秋瞳见这女子的身份只是一个低微的花娘,长长出了一口气。顾玄卿果然是还生她的气。为了不和她待在一起,竟连英雄救美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他当真是
“我、我不是……”顾玄卿怀中,樱宛声音低得旁人几乎听不清。
一旁,白秋瞳见这女子的身份只是一个低微的花娘,长长出了一口气。
顾玄卿果然是还生她的气。
为了不和她待在一起,竟连英雄救美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他当真是……爱惨了自己。
可惜……
脑中一个念头尚未转完,顾玄卿打横抱起樱宛。
转身就走。
一旁,齐胖子大着胆子,“你不给钱,休想把人带走!你可知这拾翠楼背后之人是谁?”
这……就有些过了。
白秋瞳一颦眉,跟上去压低声音,“玄卿哥哥,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怨我,可……也不能拿这位姑娘的身家性命出气……”
见男人不语,齐胖子胆气更壮。
他和李肃联手,像樱宛这样不谙世事的女人,试完药再卖给拾翠楼,不知弄过多少个。
赚得盆满钵满。
哪能容得了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齐胖子推开李肃,仗着自己身形肥壮,挡在顾玄卿面前,“你敢……”
下一刻。
“咔嚓!”
拾翠楼二楼雕花酸枝栅栏应声破裂。
齐胖子反应过来时,肥硕的身子已是腾空而起。
向下坠去!
正正砸在了一楼大厅中央。
瞬间死一样的寂静后。
尖叫声、脚步声……重重叠叠的喧闹,潮水般涌上。
白秋瞳攥紧衣袖,有些慌张,有些委屈,“玄卿哥哥,你明知我是偷着出来……”
闹出这样大的声响,李肃趁乱跑了。
小淑倒是心安了些许。
管他什么有头有脸的贵人,敢在拾翠楼闹事,她……
小淑高声:“不给钱就想耍姑娘——”
一句话未曾喊完。
漆黑油亮的细鞭子攀上她白嫩脖颈。
渐渐勒实。
小淑双目圆睁,“你……别杀我……”
软鞭松开。
小淑瘫软在地,却也再也不敢阻拦。
寻花问柳的客人们渐渐循声围拢上来。虽不敢靠得太近,也三五成群地把顾玄卿围在了中央。
白秋瞳有几分急躁,刚要迈步上前。
阿黛扯了扯她衣袖,为难地:“主子……”
白秋瞳帷帽下面皮涨红了,脚下慢慢一步步退了开去。
闵夙行护着人事不知的林清清,远远站着。
顾玄卿站在人墙中央,没抬头看他俩一眼。
他只是静静抱着樱宛,一步步向门口走去。
一句句闲言碎语围拢上来。
“这女的长得真好看,怪不得惹人争抢。”
“不过就是个花娘,花点钱就能玩,哪里至于闹成这样……”
“下贱的女人,还不知是怎么勾搭的人。”
樱宛嘴唇颤抖,头上冷汗黏着碎发,贴在全无血色的脸颊。
她、她是不是真得有那些人说的那样下贱……
来了这种地方,和旁人撕扯成这样。
顾玄卿一定巴不得不认识她。
男人一步步向外走着。
门外,拾翠楼的护院站成整整齐齐的两排。
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没人能从这里带走他们的姑娘!
闵夙行拳头攥紧,又松开。
不过是一个花娘而已,竟值得顾玄卿这样?
白秋瞳双手在袖子下攥在一起,指尖刺得柔嫩掌心一阵疼痛。
顾玄卿惹出这么大事儿来。
会不会是……为了自己……?
门口处,男人停了下来。
他抱着樱宛,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她是我夫人。”
“什、什么?”
人群中,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闵夙行脸上白一阵,青一阵。
眼神闪烁,连顾玄卿的背影都不敢看。
白秋瞳呼吸一滞。
竟、竟真得是她?!
瘫在地上的小淑两眼无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女人身体里明明就有极乐铃的声响!
她怎么会是好人家,甚至是官宦人家的夫人?!
凭什么,凭什么?!
刚才李肃怕成那样,这男人……莫非是个大官?
她要告诉他,她非得告诉他不可!
他那个抱在怀里的夫人,是个多么贱的东西!
何况,她刚才看到了,还有……
小淑爬起来,高叫:“这位爷,你看她的胸前!我们还没怎么她,她就浪成这样子!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夫人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樱宛身上。
胸前,她红色的上袄已经被濡湿,又抓烂。
露出丝丝缕缕雪白的皮肤。
有离得近的,直接呲笑出声,“良家女哪儿会湿成这样子?嘴上不答应,不过是加价罢了。这位客官如何连这都不懂?”
满堂哄笑。
樱宛脸色雪白。
“拾翠楼的姑娘,手段可真多。”
“可不是?一边装着贞洁烈妇,一边又……哎,我都说不出口!”
“但漂亮也是真漂亮,不知多少钱一宿?”
……
顾玄卿怀中。
樱宛浑身颤抖,“厂公,你……放我下来。”
顾玄卿脚步一停,“嗯?”
“不能……连累了你。”
就算再不谙世事,樱宛也知道,顾玄卿是东厂督主。
站得越高,盯着他的人就越多。
在拾翠楼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事后顾玄卿……一定会被追究。
她不敢看他的神情。
却也……不想再连累他。
厂公府,不能有一个如此低贱的夫人。
“别怕,有我。”
男人声音在樱宛头顶响起。
顾玄卿披风盖在樱宛身上,挡住她湿掉的上袄。
修长有力的手指,为她轻轻整理头上斜掉的插梳,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然后目光越过拦路的护院,“拾翠楼涉嫌逼良为娼,即日起查封,所有相关人等下狱候审。”
周遭安静了一瞬。
下一刻。
“哈哈哈哈哈!”
爆发出一阵阵大笑。
“他……他这是被绿傻了?在和谁说话?”
“为个花娘,搞成这样,值得吗?”
“怕是不知道这拾翠楼背后大佬是谁吧?要不,怎么敢?”
顾玄卿脚步不停。
就在他走出拾翠楼那一刻。
“刷——”
楼外夜色暗处,一队队东厂锦衣卫潮水样涌出。
重重包围了拾翠楼。
为首的郑追躬身:“督主!”
顾玄卿声音淡淡的,“我刚才说的话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便,去吧。”
玄衣锦衣卫训练有素,几息之间,就控制住了人群。
白秋瞳狠狠咬牙。
顾玄卿明明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竟还敢闹出这样大的风波!
这当真是……为了她,气得狠了!
“主子,我护着您走。”
恨恨地看着顾玄卿背影,白秋瞳躲在阿黛背后,无声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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