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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鹤屿见过很多女人。 冷艳的,性感的,热情的,可爱的……他都一一见过。 刚开始还挺稀奇,他也有一段时间的沉溺上瘾,为她们的身体、样貌。 时间久了也觉得不过如此,甚至有些兴致缺缺,味同嚼蜡。 但身边的女人虽然可以少,却不能没有,就好似是一件必需品。 不是他多么的想要,只是需要她们来衬托他的身份,一个被无数女人追捧的优质男人。 跟在肖鹤屿身边的女人不少,不过没有一个待的时间很长。 他向来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身边的人看腻了就换,从不委屈自己的眼睛。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要想留在他身边,就必须听话乖巧,这是他给她们定的规矩。 肖鹤屿还记得跟在他身边的第三个女人,好像是叫小玫。具体的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 小玫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女生,平时最喜欢卖萌,用嗲嗲的语气跟他说话。 那段时间他正好厌了高冷范的女人,想换换口味,身边的兄弟就推荐了小玫过来。 小玫也确实不负众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可爱的公主裙,头上扎着两个蝴蝶结,刻意憋出眼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着,一脸萌态。 装。 这是肖鹤屿见到小玫的第一印象。 不过装又有什么不好呢?他乐意看她们为了取悦自己而装出来的模样,他偶尔也大发善心地迎合一下她们。 双方都很满意,这样就很好。 不过也有让肖鹤屿觉得无趣的时候。 那天在公司和一群老头因为新项目的事大吵了一架,他有些疲惫地回到家,小玫正坐在梳妆台上化妆。 她刻意穿了可爱的蓬蓬裙,长长的假睫毛配上深色的阴影,将本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 小玫一见肖鹤屿回来了,便放下手里的口红,朝他跑过来。 她一把抱住肖鹤屿的手臂,晃了晃,夹着声音跟他撒娇,大大的眼睛故意扑闪了几下。 “陪我去逛街嘛,陪我去嘛~” 嗲嗲的声音响起,肖鹤屿平时对这声音还挺享受,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玫依然抱着他在撒娇,她仰头看他,肖鹤屿低头。 猝不及防的,肖鹤屿看到了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和眼皮上厚重的眼影。…
肖鹤屿见过很多女人。
冷艳的,性感的,热情的,可爱的……他都一一见过。
刚开始还挺稀奇,他也有一段时间的沉溺上瘾,为她们的身体、样貌。
时间久了也觉得不过如此,甚至有些兴致缺缺,味同嚼蜡。
但身边的女人虽然可以少,却不能没有,就好似是一件必需品。
不是他多么的想要,只是需要她们来衬托他的身份,一个被无数女人追捧的优质男人。
跟在肖鹤屿身边的女人不少,不过没有一个待的时间很长。
他向来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身边的人看腻了就换,从不委屈自己的眼睛。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要想留在他身边,就必须听话乖巧,这是他给她们定的规矩。
肖鹤屿还记得跟在他身边的第三个女人,好像是叫小玫。具体的名字他已经记不清了。
小玫是个长相可爱的小女生,平时最喜欢卖萌,用嗲嗲的语气跟他说话。
那段时间他正好厌了高冷范的女人,想换换口味,身边的兄弟就推荐了小玫过来。
小玫也确实不负众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可爱的公主裙,头上扎着两个蝴蝶结,刻意憋出眼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着,一脸萌态。
装。
这是肖鹤屿见到小玫的第一印象。
不过装又有什么不好呢?他乐意看她们为了取悦自己而装出来的模样,他偶尔也大发善心地迎合一下她们。
双方都很满意,这样就很好。
不过也有让肖鹤屿觉得无趣的时候。
那天在公司和一群老头因为新项目的事大吵了一架,他有些疲惫地回到家,小玫正坐在梳妆台上化妆。
她刻意穿了可爱的蓬蓬裙,长长的假睫毛配上深色的阴影,将本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
小玫一见肖鹤屿回来了,便放下手里的口红,朝他跑过来。
她一把抱住肖鹤屿的手臂,晃了晃,夹着声音跟他撒娇,大大的眼睛故意扑闪了几下。
“陪我去逛街嘛,陪我去嘛~”
嗲嗲的声音响起,肖鹤屿平时对这声音还挺享受,那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玫依然抱着他在撒娇,她仰头看他,肖鹤屿低头。
猝不及防的,肖鹤屿看到了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和眼皮上厚重的眼影。
那一刻,他突然有些倒胃口。
平时离得远,远看她的妆容倒是像清水出芙蓉,今天一近看,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滋味。
小玫还在继续跟他说些“逛街”什么,像飞到耳边的苍蝇一样“嗡嗡嗡”。
肖鹤屿眉心突突地狂跳,他只想让耳边的苍蝇安静下来。
“好了好了,去,别说了。”
小玫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还以为像平常一样,自己的撒娇引起了肖鹤屿的怜爱。
她高兴地拥上来,一把抱住肖鹤屿,亲了亲他的脸,故意发出“吧唧”的声音。
亲完之后,小玫去了卧室选出门要背的包,肖鹤屿来到洗手间想洗个脸。
他抬眼,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映着的清晰口红印。
他垂下眼,抽出旁边的纸巾面无表情地擦掉。
擦了半天,口红印纹丝不动,像沾在了脸上一样。
肖鹤屿有些不耐烦,他打开水龙头用纸巾沾了一点水,又擦,这次用了一点力。
还是擦不掉。
肖鹤屿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了。
最后口红印还是被擦掉了,用了小玫的卸妆水。
或许是帮肖鹤屿擦脸的时候看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出门后,小玫难得的安分。
不像以前那样故意撒娇拉着他的胳膊进奢侈品店,然后大买特买。
这次她没有主动拉着他进去买东西,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头查看金主的脸色。
这是一种暗示。
肖鹤屿当然看见了,但他不为所动。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家宠物店前。
小玫夸张地“哇”了一声,随后跑进了店里,对笼子里的小猫小狗开始上下其手。
抚摸的同时还不忘了抬头跟肖鹤屿说话,“你快来看呀,这些小动物好可爱呀!毛茸茸的。”
她凑近笼子,仔细地盯着里面的小猫,又从旁边的碗里拿了一把猫粮,喂到小狗的嘴边。
“要是我也能养个小猫就好了,我一定会对它很好很好的!”
“如果能让我碰见路边的流浪猫就最好了,我一定会收养它的!”
她在刻意显摆自己很有爱心。
做作。
这是肖鹤屿下意识的感觉。
往常在他眼里觉得她很可爱的地方到现在无处不在地显示她的虚伪。
肖鹤屿嘲讽地勾了一下唇角,转身就走。
没过多长时间,小玫就被他用一个随便的理由打发了。
离开时,小玫哭着问他,“为什么突然赶我走?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为什么?
肖鹤屿也不知道。
他从前随性惯了,想怎样就怎样,从来不问理由,进了老头的公司以后也为所欲为,动不动把他气得半死。
在他这里,没有为什么,没有什么理由,因为想,所以就这样做了。
此后的很长时间,肖鹤屿身边都没有很亲近的女人,倒不是他突然失了兴趣,而是他在思考。
思考为什么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为什么那天突然对小玫产生厌恶。
肖鹤屿想不明白,在表面上的好兄弟又想给他塞一个又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拒绝了。
女人太麻烦了,外面玩玩还行,带回家就算了。
他这样想。
很久以后的夜晚,在看到原意脸上毫不掩饰的冷漠时,他突然明白了。
他生活在一个虚伪的世界,戴着面具假笑的后妈,嘴上说着为他好,背地里却从小把他扔下的老头,身边一群虚与委蛇的好兄弟。
或许,他想要的是一个真实的、活生生的人。
几天之后,季清涟和肖鹤屿的合作终于谈下来了。
接下来是原意他们这次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调研。
第一次参加调研的过程,原意整天忙的脚不落地,早上很早就起床,晚上回来倒头就睡。
她没再和肖鹤屿见面,和季清涟碰面的次数也少。
原意沉浸在自己的工作里,也没再想这些。
那天肖鹤屿对她抛出的橄榄枝她没有急着拒绝,而是想先考虑考虑。
多个机会总多一条后路,要是季清涟把她裁了她好歹还有个去处。
又过了一周左右的时间,在清市的调研工作终于结束,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不过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原意回北城的那天,没有告诉肖鹤屿。
坐在高铁的候车室里时,她又接到了肖鹤屿的电话。
“走了?”简言意骇的问句。
“嗯。”
“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肖鹤屿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候车室里来来往往的人拉着行李箱穿行,原意坐在角落里拿着手机,抬头,眼前略过一道身影。
原意没有看清,手机里肖鹤屿还在催她,“我再想想。”她模糊地回答。
肖鹤屿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没关系,反正你早晚都会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我等得起。”
原意想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候车室里突然响起来开始检票的广播。
她手忙脚乱地查看手机里显示的车次,还不忘敷衍电话那边的人,“嗯嗯嗯对对对”。
肖鹤屿似乎气笑了,“原意,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原意起身,拎着行李箱往检票口走去,“听到了听到了。”
“我这边准备检票了,先挂了啊。”
“喂,你……”
还没说完,原意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包里。
她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排着长长的几列人。
原意一手扶着行李箱,一边探头往四周看。
她刚刚,好像看到了个熟悉的背影。
一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季清涟的侧脸。
原意连忙转身背对着他。
等过了一会儿,队伍开始移动,她才回头看,刚刚站那儿的人已经不在了。
奇怪,她见到他的下意识反应为什么会是躲起来,不想让他看到。
上车后,原意放好行李箱,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她的位置在角落,最右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中间的位置空着。
从清市回北城的高铁要两个小时,原意从包里拿出眼罩和耳塞,路上准备闭目养神。
这两天忙着赶进度,她晚上没睡好,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她调整好椅子,戴上眼罩,头靠在椅背上。
正打算戴耳塞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借过一下。”
原意的身子一僵。
眼罩遮挡住她的视线,其他感瞬间放大,变得更加敏锐。
她恍若看到女孩站起身,站在过道的男人路过女孩的位置。
男人往她这边走来,迎面扑过来一股清冽的香水味,又停在中间的位置。
男人坐下来后,转过头来盯着她。
原意靠着椅背的姿势一动不动,心跳开始加速,她无意识地攥紧手。
“还想装到什么时候?”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嗓音。
原意一把掀开眼罩。
旁边座位上,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的人,不是季清涟还是谁?
她不是故意躲开他了吗?
谁能来告诉她,好好的老板为什么商务座不坐,偏要来挤她的二等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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