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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放着宽敞的商务座不坐,偏偏让秘书订了狭窄的二等座。 为了能和她坐到一起,他甚至加钱向原本坐这里的人买这个座位。 季清涟不明白,为什么原意一出现,他的视线就控制不住地移到她的身上。 检票口前有那么多人排队,周围人声吵嚷,他还是能一眼就找到人群中的原意。 季清涟准备朝她的位置走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原意下意识躲避他的动作。 他的脚步一僵,停在了原地。 她不想看见他?为什么? 季清涟关于她有很多个为什么,可没有找到一个理由。 那天在烧烤摊也是,他看到肖鹤屿和原意相碰的双手,看到肖鹤屿伸出手理所应当地找她要剥完壳的虾,而原意也笑着递给他。 季清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那一幕会觉得那么刺眼,心脏也开始难受。 所以他逃了,他像一个逃兵一样逃出他们的领土,站在远远的范围之外看着他们。 季清涟本来想走的,可脚下挪不动步,于是,他只能像一个旁观者,像一个小偷躲在暗处。 连身旁的好友都对他的行为感到奇怪,甚至怀疑他换了一个人。 换了一个壳子吗?他也怀疑自己了。 否则,他为什么要在后面远远地跟踪他们,自虐般地注视他们并肩而行的背影,看到他们亲密接触又倍感难受? 季清涟觉得自己疯了,甚至是得病了。 他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去关注她,刻意绕过她在的所有地方。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轰然崩塌。 算了,认清现实吧,季清涟想。 他想逃离却逃不开,想远离又做不到。 那就不要逃了,靠近她吧。 原意在看到季清涟的时候还是有些懵。 车厢里人声嘈杂,来来往往过路的人在走道上拥作一团。 咒骂声,推搡声,络绎不绝。 原意和季清涟在这一片吵闹的环境下静静地对视。 原意率先移开目光,“季总?你怎么在这里?” 季清涟的眼皮跳了跳。 季总?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称呼。 以往听别人喊出来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起来只觉得刺耳又疏远。 季清涟调整了一下稍乱的呼…
季清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放着宽敞的商务座不坐,偏偏让秘书订了狭窄的二等座。
为了能和她坐到一起,他甚至加钱向原本坐这里的人买这个座位。
季清涟不明白,为什么原意一出现,他的视线就控制不住地移到她的身上。
检票口前有那么多人排队,周围人声吵嚷,他还是能一眼就找到人群中的原意。
季清涟准备朝她的位置走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原意下意识躲避他的动作。
他的脚步一僵,停在了原地。
她不想看见他?为什么?
季清涟关于她有很多个为什么,可没有找到一个理由。
那天在烧烤摊也是,他看到肖鹤屿和原意相碰的双手,看到肖鹤屿伸出手理所应当地找她要剥完壳的虾,而原意也笑着递给他。
季清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那一幕会觉得那么刺眼,心脏也开始难受。
所以他逃了,他像一个逃兵一样逃出他们的领土,站在远远的范围之外看着他们。
季清涟本来想走的,可脚下挪不动步,于是,他只能像一个旁观者,像一个小偷躲在暗处。
连身旁的好友都对他的行为感到奇怪,甚至怀疑他换了一个人。
换了一个壳子吗?他也怀疑自己了。
否则,他为什么要在后面远远地跟踪他们,自虐般地注视他们并肩而行的背影,看到他们亲密接触又倍感难受?
季清涟觉得自己疯了,甚至是得病了。
他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去想她,不要去关注她,刻意绕过她在的所有地方。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轰然崩塌。
算了,认清现实吧,季清涟想。
他想逃离却逃不开,想远离又做不到。
那就不要逃了,靠近她吧。
原意在看到季清涟的时候还是有些懵。
车厢里人声嘈杂,来来往往过路的人在走道上拥作一团。
咒骂声,推搡声,络绎不绝。
原意和季清涟在这一片吵闹的环境下静静地对视。
原意率先移开目光,“季总?你怎么在这里?”
季清涟的眼皮跳了跳。
季总?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个称呼。
以往听别人喊出来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起来只觉得刺耳又疏远。
季清涟调整了一下稍乱的呼吸,声音尽量平稳,“你也坐这一趟车?挺巧的。”
季清涟扫了一眼原意的表情,“回北城?”
原意垂下眸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身边的人有着淡淡的压迫感,她有些不自在。
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季清涟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口。
旁边的女孩探身过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帅哥,我刚刚听你说你是回北城的,我也去北城,认识认识?下车了一起喝杯酒啊?”
女孩早就注意到他了,在季清涟还没上车的时候。
这个男人有着出色的外貌,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被迷住了。
本以为上车之后再没有机会碰到了,没想到他居然坐到了她身边。
季清涟开口让她让一让的时候,她简直想要尖叫。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虽然季清涟一坐下后就开始和靠近窗户的那个冷漠的女人搭话,但人家根本懒得搭理他。
既然这样,就让她主动开口帮他缓解尴尬吧。而且,她有十足的信心拿下他。
季清涟轻蹙眉,但还是回了她一句:“不好意思,我没空。”
听了这话,女孩不但没有退缩,眼里反而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女孩探身过来,一脸好奇地打量他,“没空?交个朋友而已嘛,又不需要多长时间。”
“你是做什么的,是去北城出差吗?待几天?我对北城可熟了,到时候可以当导游带你出去玩啊。”
女孩悄悄地瞥了一眼季清涟身上穿着的西装。
裁剪得当,布料看着也很好,没有多余的设计图案,看起来应该是私人订制的。
不错,人不仅长得帅,看来还很有钱,她这次眼光看对了。
季清涟微微往原意的方向挪了一下,尽量远离靠过来的女孩。
他又瞟了一眼身旁的人。
原意早就趁着季清涟被缠住的机会,戴上眼罩和耳塞,头靠着窗户闭目养神了。
季清涟眼神晦暗不明。
她难道一点也不在意他身旁出现的女人?
身旁的女孩容不得季清涟分心,女孩拉了拉他的袖子,语气略微有些不满。
“你还没回答我呢,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季清涟的心情本就有些糟糕,也懒得应付身边的人。
“这与你无关。”
女孩愣了一下,随后脸色有些难看。
“这么凶干嘛啊?你对女生都是这样的态度?难怪人家不愿意搭理你,真是活该。”
女孩生气地坐回去,顺便嘲讽了季清涟一句。
态度?
季清涟一怔。
难道是因为之前对她的态度不好,引起她的反感了吗?
季清涟注视着靠在床边的原意,眼神里带了一丝复杂。
窗外略过一道道的风景,高铁平稳地行驶在轨道上,头顶正对着的出风口送来丝丝凉意。
原意早已经进入了梦乡,突然而来的凉意令她瑟缩了一下。
季清涟见后脱下西装外套,盖到原意身上。
旁边的女孩见了,刻意地嗤笑一声。
季清涟没搭理她,静静地看着原意的睡颜。
原意醒来以后,列车刚好停了下来,车内的语音正在播报列车到站的信息。
原意掀开眼罩,取下耳塞,揉了揉朦胧的睡眼。
刚抬手,身上盖着的西装外套就滑了下来。
原意抬手的动作一顿。
这是……季清涟的衣服?
原意扭头,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车上的人也都下去了一大半。
她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季清涟的人影。
乘客们挤在过道上,都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原意盯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一会儿,随后折好,收拾好东西,拿下行李箱。
算了,后面有机会再还给她吧。
回北城后的日子过的很平和。
一个周末,原意窝在家里打扫清洁,把衣服和床单扔进了洗衣机,给阳台上养的小盆栽浇了水。
在路过阳台的窗户时,原意又倒了回来。
窗台上放着的两个木雕的小人静静地立在那儿。
一个完好无损,另一个带了裂缝。
原意犹豫了一会儿,把两个小人收了下来,放进了杂物箱的最底下。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了。
原意洗衣服的时候又看见了从高铁上拿回来的那件西装外套。
外套是深色的,她翻了翻,口袋里还有两张卡和一点现金。
回北城以后,她刻意地避开和季清涟相见,这件外套也一直被搁置在这里。
她本来想直接把外套扔掉,这样就能直接避免后续的接触了。
可外套口袋里有东西,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找个机会还给季清涟。
傍晚的时候,梁涔打了电话过来。
是一如既往轻快的语气,“呦,我们原大设计师终于出差完了?”
原意还在贴新买的墙纸,墙纸的主色调是杏色的,在暖灯的照耀下显得她的小家更加的温暖。
“是啊,当牛马当完了。”
“那今天晚上出来当回人,地址发给你了,按时来啊。”
原意的手一抖,刚贴下的墙纸歪了一寸。
她拿起手机,梁涔的电话已经挂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串地址。
原意抬头看了看那处贴歪的墙纸,叹了一口气。
算了,改天再买一张重新贴过吧。
夜晚,华灯初上。远处矗立的一群大楼在一片昏黄的天空下亮的明显。
北城的夏天雾霾也不少。往往到了天黑的时候,天空还是昏黄的。
原意照着梁涔给的地址来到包厢门口,推开门。
一众年轻男女之间,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季清涟。
季清涟?他怎么在这儿?
原意站在原地没动。
梁涔眼尖地看到了她,跑过来把她往包厢里面拉。
“愣着干嘛,快进来啊。”
原意勉强地跟着她进去。
吃饭的时候,原意正好坐在季清涟对面。
一抬头就会不小心和他对视。搞到最后,原意干脆埋头干饭,连头也不抬了。
她认真吃着碗里的饭,一言不发。旁边突然伸了一双筷子过来,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的碗里。
她一愣,侧头。
旁边是一位年轻的男子,正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脸看着眼熟,但原意不记得他的名字。
“怎么不吃?这种鱼的肉质很嫩,这家店烧出来的味道就刚好。”
男人又给她夹了一块放进她的碗里。
原意抿了抿唇,低声道谢,但没再动碗里的那块鱼肉。
坐在她对面的季清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心里忍不住地酸。
原意身边的那个男人他认识,是出了名的二世祖,整天不学无术,就喜欢玩女人。
刚刚他的一番动作,季清涟当然明白,他是看上原意了,刻意献的殷勤。
季清涟的脸色很难看。是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对她有意思的?
季清涟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手里捏着酒杯越来越用力,眼神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那两人,目光如同有实质一般穿过去。
对面,原意起身,季清涟立马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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