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公死里逃生之后,不敢再出来活动,更不敢再去见自己的家人,自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十五年过去了,稳公想着当年之事也彻底过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回了京城,想来看看女儿和儿子过得如何。 与此同时,勤政殿。 暗卫跪了一地,一向在御前很是得脸的苏嬷嬷此时也跪在地上。 她朝上首脸色阴狠,眼里满是痛苦和悔恨的帝凰道。 “陛下,逝者已逝,大璃的江山还需要您,您千万得保重凰体啊。” 庆武帝心中滔天
与此同时,勤政殿。
暗卫跪了一地,一向在御前很是得脸的苏嬷嬷此时也跪在地上。
她朝上首脸色阴狠,眼里满是痛苦和悔恨的帝凰道。
“陛下,逝者已逝,大璃的江山还需要您,您千万得保重凰体啊。”
庆武帝心中滔天骇浪般的怒火并未熄灭多少,依旧死死的盯着手里的东西。
这上面记录的正是当年瑾从染生产时,其中侥幸逃生的一个接生大夫回忆的一切。
当年瑾从染大出血险些一尸两命,许巍把这口天降黑锅扣在了贤侧君身上。
贤侧君母家和许家是政敌,不睦已久。
许巍和贤侧君也积怨已深。
瑾从染之事,一下子就让许巍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和不顺心之人。
当时庆武帝回宫后,重新让人查了一遍,可是许巍做得太过漂亮。
一时间竟没查出任何异常。
直到姜婳落入穿月湖醒来,庆武帝听到姜婳的心声后,派人重新调查当年之事。
这才使得当年的真相云开月明。
当年参与此事的有两个稳公和一名太医,这三人自然也是借着贤侧君之手以绝后患的。
奇异的是,其中一位稳公被一箭射中心脏中竟没死,只是重伤。
皆因这个稳公的心脏不在左边,而是长在右边。
稳公死里逃生之后,不敢再出来活动,更不敢再去见自己的家人,自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十五年过去了,稳公想着当年之事也彻底过去了。
这才小心翼翼回了京城,想来看看女儿和儿子过得如何。
他才刚入京城不久,一直在暗中查探各种消息的暗卫就盯上了她他。
一番辨认下,认出了他就是当年为瑾从染接生的其中一个稳公。
一逼供,稳公就什么都招认了。
“都出去。”庆武帝沉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悲痛。
她想一个人好好待一会。
苏嬷嬷忧心的看了眼自己主子,带着所有人出去了。
大殿内重新安静下来。
庆武帝起身走到后边休息的寝殿,这里并不似旁的宫殿一般富丽堂皇,反而处处透着温馨。
殿里挂着很多男子画像,若是姜婳在这里,她一定能认出来,这是瑾从染的画像。
“阿染,是我的错,若是当年我让人查得细致一些,也不至于让害你的人安生富贵了十五年。”
“是我眼盲心瞎,被许巍那个毒夫蒙骗了双眼,才将婳婳亲自给了他抚养。”
庆武帝心里满是悲痛和自责。
伸手摸着桌案上那张画像里男子的脸,眼尾竟落下一滴清泪。
女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庆武帝在休息的寝殿枯坐许久后,她出了勤政殿,那双冷肃犀利的双眸里染上浓重的血色。
“去冷月宫。”
“不,先去一趟昭阳宫。”说起昭阳宫,庆武帝的神色蓦然柔和了些许。
“是。”
昭阳宫,姜婳刚午睡起来,就听到庆武帝来了。
“母皇。”
她笑着迎上去。
庆武帝面上浮现诸多温柔和宠溺,“婳婳,这是母皇查出来的东西。”
“你长大了,有些事你也有知情权。”
说着她将稳公交代的一切供词递给姜婳。
姜婳不明所以的接过来,翻开看了两眼后,眼神顿时一凛。
【这是许巍谋害我亲生爹爹的证据?】
【母皇怎么突然想起重新查当年之事了?难道是上次我露出身上那些淤青把许巍送进冷宫后,母皇对许巍生了疑心才查的?】
姜婳很自觉的给庆武帝的行为想好了说辞。
并且为了表达自己才知道此事的愤怒,她怒声说道。
“竟然是许巍害得我父君难产而死?”
“母皇,那许巍当真是个歹毒的小人,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庆武帝摸摸姜婳的脑袋,语气里氤氲着森然的危芒,“他害了你父君,也害了你,母皇当然不会放过他。”
“婳婳,你和你父君都是娘亲的珍宝,伤害你们的人,娘亲全都不会放过。”
姜婳眨巴眨巴双眼 。
她更加确定这本书就是她家的前世了。
在现代,她妈也是这样宠她爸以及她和姐姐的。
“母皇,既然确定了许巍就是害父君的人,那你打算怎么弄死他?”
还不等庆武帝开口,姜婳又道。
“我想去冷宫最后看一眼许巍,毕竟他养了我十五年,即便这十五年他对我不好,我也该去送他一程。”
【好想去报仇啊,许巍十几年来以打骂我为乐,不出了 那口恶气我堵得慌。
许家快凉了,许逸在昭阳宫受尽磋磨,就剩许巍了。】
庆武帝笑了笑,“好,你想去就去。”
“嗯嗯。”
姜婳也不作耽搁,很快就带着流墨等人去了冷月宫,还带上了那条许巍打原主所用的鞭子。
冷月宫地处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很是荒凉。
一应宫室年久失修,才进去就能感受到一股子凄凉荒芜的气息。
“六殿下,您快请进。”
守宫的宫侍一脸谄媚的把姜婳迎进来。
“殿下,许庶人就在里面呢,仆俾就先出去了。”
姜婳看了流墨一眼,流墨当即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那个宫侍。
“殿下赏你喝茶的。”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冷宫油水极少,能来冷宫守宫的都是得罪了人或者犯了错被打发来的。
平日里能得到贵人的赏赐几乎没有。
流墨的荷包一出手,那个宫侍当即就千恩万谢,谄媚的点头哈腰着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