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的母亲去了何处,只知母亲将银钱留给了她,叫她听小姨的话。 后来她也渐渐明白,母亲应是死了,那时母亲病重,没日没夜的咳嗽。 那位姐姐她也再未见过。 华蒹不敢将那句娘亲叫出口。 如今仍是黎王的天子脚下,她不敢暴露一个早该死去的人的存在。 即便七年未见,她也知舒姄定能认出她的。 就像她仍能认出她的娘亲一般。 舒姄的模样变得不多,但为了隐藏身份,
华蒹不敢将那句娘亲叫出口。
如今仍是黎王的天子脚下,她不敢暴露一个早该死去的人的存在。
即便七年未见,她也知舒姄定能认出她的。
就像她仍能认出她的娘亲一般。
舒姄的模样变得不多,但为了隐藏身份,常常会用脂粉将模样弄得丑些。
少女也疑惑着捡起地上碎掉的碗,问:“小姨,你怎的了?”
舒姄红了眼眶,有些手足无措地将手在围裙上擦净。
“实在对不住,今日的糖水烫了些,我不慎触到了。”
华蒹摇头说:“无事。”
语罢,华蒹站起身去抓起舒姄的手。
“让我看看,伤得如何,下次该要小心些才是。”
舒姄受宠若惊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回握住她的手。
“多蔺小姐宽容大量,我这就为您重做一碗。”
华蒹笑着颔首。
她想问,娘亲会不会认为自己当初是在骗她?实则自己进了宫一个人过好日子?
可她不能问,也不敢问。
就如此吧,娘亲还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舒姄依依不舍地进了里屋,抹了一把湿润的眼尾。
华蒹喝了母亲亲手制的糖水,一脸餍足。
车夫来喊她回去,说姑姑回来了。
华蒹这才起身,将银钱放在桌上,笑着与舒姄摆手说再见。
“糖水很好喝,下次我还来!”
舒姄痴痴地看着她离去,直至上了马车,再看不见身影才收回了目光。
她曾想过,若是自己入了宫去做宫女,是否就能见到她的小七了?
可总归是在天子脚下做事,若是她的模样被他人发觉,知晓了她舒姄没死。
抓了她事小,华蒹也会被牵连就遭了。
舒姄从未觉得华蒹会骗她,她也只华蒹说得有理。
京城中常常听闻三公主与五公主如何如何,却从未听人提起过七公主。
她担心华蒹过得不好,受人欺凌,担心地茶饭不思。
如今知华蒹吃穿不愁,反倒是安了心。
少女小声问:“小姨,她是否就是七年的那位姐姐?”
舒姄一愣,将食指抵上了唇。
“嘘。”
少女了然,合上了嘴。
她不知自己的母亲去了何处,只知母亲将银钱留给了她,叫她听小姨的话。
后来她也渐渐明白,母亲应是死了,那时母亲病重,没日没夜的咳嗽。
那位姐姐她也再未见过。
马车上。
华蒹比来时精神好了些。
姑姑问她:“吃了糖水了?无其他事那便回宫了。”
华蒹点头说:“好。”
能吃到娘亲亲手制的糖水,对华蒹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她本想着,自己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运气差的话或许见都见不着。
华蒹又从怀中拿出一包油纸包的糖油粑粑,是方才铺中的小吃。
她与阿鱼吃饱了,又买了些带回宫中。
她这包是给姑姑的,另外的在阿鱼那里放着。
华蒹笑着递到她面前:“姑姑,你也尝尝看,这是我特意为你留的。”
姑姑一愣,嘴上说:“我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不爱吃这些小孩吃的玩意儿。”
可却还是接过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品尝。
一包很快就见了底。
心想,这一世她运气还不错。
姑姑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拉开门帘与车夫说话。
回京途中,马车忽地一阵猛烈晃动。
华蒹紧紧抓住阿鱼的手。
“哗啦”一声。
马车倾斜,竟生生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