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疑惑问她:“你要这衣裳有何用?” 华蒹搪塞道:“阿鱼想要试试这身衣物。” 姑姑颦眉:“可这件是男人的尺码。” 华蒹哑然,一溜烟儿跑了。 那几名欺辱梁羽廷的人正嬉笑着离开,却听闻身后又传来一声落水声。 有人回头去看,昏暗之中未见人影。 身旁的人拍拍他的肩,笑说:“或许是树上的果子落了水中。” 于是无人在意这些,一行人远去。 夜晚的
那几名欺辱梁羽廷的人正嬉笑着离开,却听闻身后又传来一声落水声。
有人回头去看,昏暗之中未见人影。
身旁的人拍拍他的肩,笑说:“或许是树上的果子落了水中。”
于是无人在意这些,一行人远去。
夜晚的池水冰冷,华蒹只觉自己似被冻在了冰块中。
水中光线很暗,华蒹看不清梁羽廷在何处,只伸手去探。
可寻了许久未寻到,华蒹将头探出水面,焦急地问:“梁羽廷,你在哪?”
身后的深潭中忽地传来水花滑动的声响,华蒹忙闷头栽进去。
摸到一只冰凉瘦削的手,在寒潭中似幽魂似的缠上了她。
华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带出了水,拖到岸边。
华蒹唤他的名字,可梁羽廷怎么都不醒,一双眼紧紧闭着。
“梁羽廷!梁羽廷!”
梁羽廷的手仍旧紧紧攥着她,怎么都不愿松开。
宛如那时一般。
华蒹俯下身,借着月色去看他的状况如何。
梁羽廷的脸色白得泛青,紧闭着眼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嘴唇蠕动着,华蒹侧耳去听。
他说:“娘……别丢下我……”
华蒹心一紧,梁羽廷他又曾经历过什么?
许锦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主,我来将他背回去吧,寻个太医来瞧瞧。”
“你们二人湿了衣裳,在外逗留易染上风寒。”
华蒹讶异地看他,他竟还留在此处,闻言点头道。
“好,辛苦你了。”
只是梁羽廷仍不愿松开她的手,只得维持了这个动作将梁羽廷背回了院中。
才进门,华蒹就吩咐道。
“阿鱼,快去叫太医来。”
阿鱼一愣,便看见许锦安身上背着的人,忙跑去寻太医。
或是屋中较为温暖,梁羽廷的手松开了些,华蒹便顺势挣脱。
华蒹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见许锦安还在屋中。
“今日多蔺许公子相助,公子早日回家吧,在华蒹屋中过夜总是不太好的。”
“传出去恐有辱公子名声。”
许锦安一愣,作揖道。
“不,许某唐突了,会有辱公主名声才是。”
“许某这就离去。”
许锦安转身离去,拳头却暗自捏紧。
为何将梁羽廷留在屋中便可,他不也是个男人吗?
方才他背着梁羽廷回来,梁羽廷嗫嚅的话语华蒹未听见,他却听了个明白。
他说:“晚儿,别离开我。”
晚儿,华蒹。
梁羽廷与华蒹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质子与公主,并未听闻他们有何牵扯。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许锦安暗暗发誓。
华蒹对于他的这些想法自是不知晓。
太医正为梁羽廷诊治,屋中未有合适衣裳为他更换,华蒹去姑姑那讨了身小太监的衣裳。
姑姑疑惑问她:“你要这衣裳有何用?”
华蒹搪塞道:“阿鱼想要试试这身衣物。”
姑姑颦眉:“可这件是男人的尺码。”
华蒹哑然,一溜烟儿跑了。
姑姑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去追。
第二天晨时。
梁羽廷睁开眼,见到的是陌生的房间,他身上的衣物被换了。
粉棕色的窗幔,似是女子闺房。
梁羽廷骤然蹙紧了眉。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女子走进屋内。
两人皆似被雷劈一般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