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都是男的。王妃娘娘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况且,她还是王妃。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但病总是要治的,不能因为羞耻耽误了治疗。 杨东霖虽然很帅,但整个人看起来很虚。 不过,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大都是夜夜笙箫夜夜歌,虚不是很正常吗? 聊了一会儿,护国公邀请欧阳穆观看他最近买的烈马。 他们离开后,杨夫人对儿子交代
杨东霖虽然很帅,但整个人看起来很虚。
不过,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大都是夜夜笙箫夜夜歌,虚不是很正常吗?
聊了一会儿,护国公邀请欧阳穆观看他最近买的烈马。
他们离开后,杨夫人对儿子交代几声也出去了。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
杨东霖说:“”王妃娘娘,我爹给你说了吧,我身体有疾,有劳娘娘了。”
“你有什么病?”雪思月问道。
“我……我……”
杨东霖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每次说到疾病,杨东霖都难以启齿。
“哎,果真是那方面的病。”雪思月心中感慨,“年纪轻轻怎么就不学一点好呢?”
“病不忌医!”她鼓励道。
杨东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鼓足勇气说道:“王妃娘娘,不怕你笑话,我……我尿血。”
“尿血?”雪思月诧异。
“是啊,已经一年多了,看过很多大夫,一直不能根治。”杨东霖灰心丧气的说道。
雪思月点点头,怪不得他看上去那么虚,原来是个不举之人。
尿血原因有很多种。
到底是哪一种引起的,需要化验样本和检查器官。
样本好说,一会儿让他撒一点尿即可。
可这器官怎么检查?
总不能让他脱裤子直接看吧。
雪思月犯愁了。
她蹙了蹙眉说道:“这样吧,你先去茅房取些尿回来,我看看再说。”
杨东霖点点头,红着脸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端着一小碗尿回来了。
尿红红的,有明显的血丝。
她将尿放在仪器下检查了一下,发现尿液里白细胞增多。
她初步断定可能是前列腺炎。
但行医无小事,不能有一丝差错。
要想确定真正的原因,必须从源头上找问题。
求本溯源,才是根本。
她想用B超检查。
但又觉得不合适。
她有点难为,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看,欲言又止。
杨东霖明白她的意思,前面几位大夫也要求查看。
不过他们都是男的。
王妃娘娘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
况且,她还是王妃。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但病总是要治的,不能因为羞耻耽误了治疗。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雪思月也犹豫不决。
按古代的礼法,她肯定是不能看的。
如果不看,搞不清楚原因,怎么下药?
杨东霖看出了她的为难,问道:“王妃娘娘,要脱了衣服检查吗?”
正在这时,欧阳穆和护国公突然回来了。
听到杨东霖要脱衣服,欧阳穆的脸直接黑了。
他阴鸷的眸子里射出冷冽的目光,如果不是护国公在,他保证不会掐死这女人。
以看病为由,行见不得人的勾当。
真是不知廉耻。
穆王府的脸都让她丢完了。
雪思月也懵了,她没有想到杨东霖会这么问。
“不用,不用。”她急忙说道,“你先说一下基本情况。”
虽说在医生的眼里,患者身上只有器官。
可是,这是封建礼教非常浓厚的古代社会,任何风言风语都可能让人泯灭。
更何况她现在的处境很糟糕。
杨东霖的脸几乎红透了,他不好意思的看了雪思月一眼,详细的介绍了基本情况。
雪思月听的很认真,根据杨东霖的介绍,十有八九是前列腺炎。
这病在当代社会不算什么大病,不过是几把消炎药的事情。
但是在医学不是太发达的古代社会却是骇人听闻。
雪思月耐心的给他分析病的原因以及治疗的原理,最后,她说道:“杨公子不用太担心,这病不是什么大病,吃几服药就好了。”
她说着,从药箱里拿出几包药。
“这些药,你一天吃一包,七天后再开找我复查。”
听雪思月这么说,护国公和杨东霖都愁容渐展。
尤其护国公,他觉得雪思月说都很有道理,比以前的郎中说的靠谱多了。
心中的千斤重担终于落下,满是皱褶的脸舒展开来。
他赞叹道:“王妃娘娘果真医术高明,如果能将霖儿彻底治愈,我杨家定重谢娘娘。”
雪思月心中一喜,看来离买宅子不远了。
但她还是客气道:“护国公见外了,能为杨公子看病也是我的福分。”
他们轻松的说着,聊着,根本没有在意一直黑着脸的欧阳穆。
雪思月把药箱整理好,起身和护国公告辞。
护国公和杨东霖非常感激的将他们二人送到门口。
杨国府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他们来的时候,欧阳穆自己乘坐一辆,雪思月和巧香乘坐一辆。
雪思月向后边的马车走去,欧阳穆冷着脸跟了上来。
她听到背后有脚步声,扭头看到一双幽暗冷漠的眸子。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指着不远处的马车说道:“王爷,你的马车在前边。”
欧阳穆的脸色暗暗沉沉,冰封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他直接走到马车前,对站在马车旁正准备为雪思月开门帘的巧香说道:“你去前边的马车。”
巧香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心。
她呆呆望着雪思月,欲言又止。
雪思月知道她想说什么,冲她微笑道:“快去吧,我没事。”
巧香这才点点头,向前边走去。
雪思月望着巧香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和温暖。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也只能她对自己是真心实意,处处为她操心。
等她回过神来,欧阳穆已经上了马车。
她掀开车帘将头探进去,腿还没有抬,就被欧阳穆薅了进去。
他将她按在座位上,目光凛冽的看着她。
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误,即可就要被斩杀。
雪思月一脸的坦然,扭过头去不看他。
欧阳穆被漠视了。
他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逼迫她与他对视。
逼仄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要干什么?”雪思月终于忍不住问道。
“干什么?”他反问讥讽道:“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在干什么?”
雪思月知道他肯定误会了,但她没有必要向他解释。
她是大夫,怎么看病是她的权利,没有必要向他汇报。
再说了,是他让自己给杨公子看病的,他怎么还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