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走远,就在门口蹲着。她怕王爷万一再虐大小姐,她好冲进去替她挡一挡。雪思月走进屋里,将外套脱下。坐了一天的马车,她着实累了。 雪思月没有回答欧阳穆的问题,再次转过脸去,将目光投向窗外。 “你到底是在行医,还是在……你怎么能让他脱……” 欧阳穆忍了忍,终究没有将话说完整。 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羞耻,而她居然那
雪思月没有回答欧阳穆的问题,再次转过脸去,将目光投向窗外。
“你到底是在行医,还是在……你怎么能让他脱……”
欧阳穆忍了忍,终究没有将话说完整。
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羞耻,而她居然那么坦然。
“我在看病,怎么看是我的权利,再说了,他是那方面的病,你让我怎么看?更何况是你让我给他看病的。”雪思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欧阳穆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生硬的命令道:“你以后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不要再抛头露,也不要再看病了。”
“不看病,为什么?我们终究是要和离的,我要为以后的生活打算。”她反驳道。
她说的是事实,以后她要一个人带着娃儿生活在这没有一个亲人的世界里,她必须做长远的打算,努力挣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他冷着脸,寒气逼人。
“就算以后为了生计,也不要给男人看病,尤其是那方面的病。”他又补充道。
雪思月撇撇嘴,他管的还挺宽。
给谁看病还得他说了算。
笑话!
和离都和离了,凭什么还管她,他以为他是谁。
她没有回应,默默的看着路边的景象。
街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大家不过都是为了一日三餐,为了吃饱穿暖。
将来的她又何尝不是。
马车在穆王府门前停下,雪思月下了马车直奔曦辉阁。
她不想和欧阳穆再多待一分钟。
和他在一起,空气都是浑浊的,呼吸十分困难。
巧香从后边追上来,她们一起向曦辉阁走去。
一进门,雪思月就喊道:“巧香,把门关上。”
“好的,小姐。”
巧香刚要关门,一把大手握住了门把手,用力的将门推开。
巧香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她支支吾吾道:“王……爷……”
欧阳穆闷哼一声,“你出去吧。”
巧香的心颤了颤,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大小姐可能要遭殃了。
搞不好会羊入虎口。
“好。”她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但她没有走远,就在门口蹲着。
她怕王爷万一再虐大小姐,她好冲进去替她挡一挡。
雪思月走进屋里,将外套脱下。
坐了一天的马车,她着实累了。
将头倚在床头,等巧香回来给她倒茶。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
“巧香!”她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一道高大的黑影。
迎着光,她仔细观看。
欧阳穆?
他怎么来了?
雪思月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不由的心烦意乱。
“你喊巧香做什么?”他冷冷的问道。
“我……我想……喝口水。”她断断续续的回答。
“嗯。”
他应了一声,转身向暖壶的方向走去。
雪思月望着他的身影,心跟着颤了颤。
他居然……
给她倒水。
他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碗水,端到她跟前,还不忘提醒道:“水有点热,你慢点喝。”
这一刻,雪思月有点迷茫。
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她接过碗,抿了一口,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的确太烫了,需要放一放才能喝。
欧阳穆上前一步,狠狠的盯着她,目光中带着冷漠。
雪思月不自觉将身体往后移了移,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床单。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抵着床头上,声音清冷的问道:“我给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雪思月有些恐慌,心怦怦直跳,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什……什么?”她问道。
“以后不要再抛头露面,不要给人看病,尤其是男人。”他好脾气的又重复一遍。
雪思月本能的想拒绝,但欧阳穆离她太近了,她能感觉他的呼吸,还能听到他的心跳。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暴虐,会让人猜想他可能要壁咚她。
怎么可能,雪思月暗自嘲讽,他只能会伤害她,折磨她。
没有得到回应,欧阳穆将身体又向前倾了倾,这一次,两个人鼻尖几乎抵在一起。
雪思月脸顿时就红了。
她的肌肤胜雪,脸上飘起一抹绯红,整个人像是初春的花朵娇艳欲滴。
欧阳穆不自觉的喉结滚动,冷漠的眸子泛起涟漪。
与他近距离的接触,雪思月没有激动,只有恐慌,她将脸转过去,随口说道:“知道了。”
语气敷衍,潦草,根本没有走心。
欧阳穆压了压火儿,烦躁的将她的脸转过来。
他的手很大,力气很足,雪思月的脖子被扭的生疼生疼的。
她掀眼看他,四目相撞时,没有碰撞出火花。
只有陌生,嫌弃,冷漠,还有一种未知的情绪。
“我在认真给你说话,以后你胆敢违反,定不饶你。”
他的威胁依旧赤裸裸,像是暴风雪卷的人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这样的欧阳穆是恐怖的。
雪思月识趣的点了点。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家臣陆阳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王……王……爷。”
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眼球涨裂,有种滚出来的冲动,口中的话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欧阳穆起身,转身看向陆阳,剑眉紧蹙的问道:“什么事?”
陆阳平复一下情绪,说道:“王爷边疆告急,有一支胡人的轻骑踏马而来,宋将军快要抵挡不住了。”
欧阳穆的眼皮跳了跳,他二话不说,大踏步离开曦辉阁。
他前脚刚离开,巧香后脚就跑了进来。
她拉着雪思月看了又看,不安的问道:“大小姐,你没事,王爷他没有伤你吧?”
雪思月长出一口气,放下心中的恐慌与不安。
“没有,他只是警告而已。”
“警告你什么?”
“他不让我做郎中了。”
说到这里,雪思月烦躁的不得了。
和离之前估计很难再挣到钱了,没有钱怎么买宅子?
和离以后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她心里惴惴不安。
***
一个礼拜后。
欧阳穆去了边疆一直没有回来。
雪思月在曦辉阁过的无风无雨,日子倒也舒适。
只是,杨东霖的药就要吃完了,按照约定,他要来找她复查了。
果真。
日上三竿时,有人来报,说护国公的儿子杨东霖求见。
雪思月让他进来。
杨东霖带着两名仆人走进曦辉阁。
仆人的手里拎着上好的人参和燕窝,还有一个精美的盒子。
他们一进门,杨东霖就开心的说道:“王妃娘娘,我的病好了,但爹爹不放心,让我再过来一趟。”
“哦,对了,为了表示对您的感谢,我娘让我带些礼品,不成敬意,望你喜欢。”
仆人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退下了。
雪思月心生欢喜,她瞄了一眼那些东西,心中暗想,等他们走了,将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了,还能攒几十两银子。
离买宅子越来越近了。
但她还是客气道:“杨夫人有心了,多谢杨夫人,不过,护国公的想法是对的,的确需要再巩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