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屿撑在她身侧,垂眸看她,声音放轻,“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看一下你烫到哪儿了……”“腿。”宁云楠打断他,“能从我身上起开了吗?”祁余屿起了身,低头去看宁云楠的腿,只是被她先一步拉下来浴袍盖住。 洗完澡后,宁云楠裹着浴巾坐到床边,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声音。 她伸手拿过,看到是祁余屿打来的。 毫不犹豫地挂断后,那边又打了进来。 宁云楠面无表情地再次挂断,将手机往床上随手一
洗完澡后,宁云楠裹着浴巾坐到床边,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了声音。
她伸手拿过,看到是祁余屿打来的。
毫不犹豫地挂断后,那边又打了进来。
宁云楠面无表情地再次挂断,将手机往床上随手一扔,起身去吹头发。
车驶进昌澜公馆,祁余屿下了车,进了门,径直往二楼走。
走到主卧门前,他脚步顿了下,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宁云楠刚吹完头发,手里拿着一瓶身体乳和一支烫伤膏往床边走,听到动静后扭头去看,随后嘴角拉平,隔着一段距离看祁余屿,嗓音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冷淡。
“谁允许你进来了?出去!”
祁余屿充耳不闻,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她,“烫到哪儿了?”
宁云楠顿了下,撇开目光不看他,“和你没关系,我再说一遍,出去。”
祁余屿也不退让,神情严肃地又问了一遍,“烫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宁云楠蹙眉,不想和他争吵,侧身绕过他往门的方向走,“你不出去算了,我走。”
只是她刚迈开两步,就被祁余屿握住了手腕,紧接着,就被他打横抱起。
“放开我!”宁云楠挣扎着,但是被控制得死死的。
她的拖鞋被甩在了地板上,手上拿着的身体乳和烫伤膏也在她剧烈挣扎中掉在了地毯上。
祁余屿抱着她往床边走,态度强势地把她压在了床上,一手扣住她的双腕举到了头顶,另一只手去解她身上的浴袍。
“祁余屿。”宁云楠停止挣扎,倔强冷淡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你要是敢解开,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地方半步。”
祁余屿一顿,抬起头,目光从她腰间往上移,撞上了她决绝的目光。
他皱起眉头,松开她的手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是想打离婚炮吗?”宁云楠问,“我不同意,就强上的那种?”
祁余屿撑在她身侧,垂眸看她,声音放轻,“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看一下你烫到哪儿了……”
“腿。”宁云楠打断他,“能从我身上起开了吗?”
祁余屿起了身,低头去看宁云楠的腿,只是被她先一步拉下来浴袍盖住。
他扯了下领口,拉过一旁的凳子朝着她的方向坐下,问道:“我能看一下吗?”
宁云楠坐起身来,系着被他解了一半的浴袍,听到这句话,心里忽地难受地很。
好半会儿,压下去那股哽咽劲,她才说道:“不用了,没事儿。”
祁余屿将凳子往她的方向拉近了些,伸手碰到她的浴袍。
宁云楠被他小心翼翼的举动搞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往后一倒,倒在了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吊灯,觉得好刺眼,刺的的她眼睛好疼。
祁余屿得到默许,拉开她的浴袍下摆,看到她膝盖以上的一块皮肤有些红肿,但好在并没有出现破溃或者表皮剥脱的现象。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仍然觉得心疼,即使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陌生的情绪是心疼。
“还疼吗?”祁余屿问道。
宁云楠出神地看着水晶坠在光线下折射出来的炫目光芒,声音好似疲惫不堪,“没感觉了。”
低头瞥见地毯上的烫伤膏,祁余屿侧身伸手捡起。
他拧开上面的帽,往手上挤了些药膏,然后轻轻抹在她皮肤的红肿处。
清凉触感让宁云楠浑身一颤,她撑起手肘抬头看祁余屿,见他正在给她擦药。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背上的青筋隐约可见。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的眉眼很是耐心温柔,抹药的动作更是轻柔。
他的指尖同她的肌肤相触,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祁余屿抬头。
两个人的视线相撞在一起,宁云楠先一步移走视线,撑着手肘坐了起来。
祁余屿给她抹完药,将药膏放在了桌上,随后抬头看她。
“今晚和维亚蒙谈成合作了。”他主动开口汇报,又道了声谢谢。
刚才还是针锋相对,这会儿心平气和地道谢,让宁云楠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和我没什么关系,不用谢我。”
她想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淡,但还是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祁余屿大概也察觉到了这点,抬眸看她。
宁云楠正要说她要休息,让他离开。
只是目光触碰到一块儿的时间,她只是张了张唇,一时间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
祁余屿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不自觉地滚动了喉结,而后慢慢凑近,抬手捧住她的半张脸。
在他闭眼即将吻上她时,宁云楠忽地侧过头去。
祁余屿停下动作,愣了下,随后退回到了原来的距离。
失落感将他裹挟,生怕宁云楠会再提离婚。
“那晚——”宁云楠的眼神再次变得冷淡,“除了被拍到她扑到你怀里外,你们有接吻吗?”
祁余屿皱眉,“没有。”
宁云楠点了点头,好多想要质问他的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楠。”祁余屿叹了口气,语气认真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宁云楠看着她,微微攥紧手心,下意识竖起一身刺来保护自己,“你要是想谈离婚的话,我的底线就是平分财产,这点我不会退让。你要是觉得你吃亏,那我也没办法。”
想到闫雪娇有了身孕,她又补了一句,“不过好在我们没有孩子,也不会那么麻烦。现在想想,结婚前达成的口头协议,还是很明智的……”
祁余屿闭了闭眼,打断她,“就这么想离婚吗?”
宁云楠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祁太太是谁,对你来说,不都一样吗?”
“我没想过娶别人。”祁余屿说道。
“没得选择罢了。”宁云楠说:“如果那个女人的家庭背景不错的话,你的最优选择不就是她吗?她更有进取心,比我更符合祁太太的标准。”
祁余屿解释道:“这件事,我已经让公司处理了,现在网上已经搜不到那些东西了。那晚她抱过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预料到。我第一时间推开她了,之前我也和你解释过了这点了。”
看着她仍旧淡漠的眉眼,祁余屿心头堵得难受,忍不住反问,“你对我,就不能多点信任吗?”
宁云楠听到这话,只觉得好笑。
是她不信任他吗?
祁余屿顿了下,又问道:“还是说,你只是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