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两周没见,一种道不明的氛围在两个人撞上视线的那刻被烘托到了极致。“玩的还开心吗?”祁余屿率先开口道。客气平淡的语气好似两个人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争吵似的,这让宁云楠感觉有些别扭。 度假第二周,正当两个人玩到兴头上,孟筱被公司的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宁云楠独自在酒店待了一天,觉得没意思,次日也坐专机回去了。 到昌澜公馆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上了楼,宁云楠推开
度假第二周,正当两个人玩到兴头上,孟筱被公司的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宁云楠独自在酒店待了一天,觉得没意思,次日也坐专机回去了。
到昌澜公馆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上了楼,宁云楠推开主卧的门,打算将一些重要的物件带走。
其余属于她的东西,让管家后期给她寄过去就好。
她坐到床边,不自觉地看向床头柜。
那枚被她摘下来的戒指已经不见了。
宁云楠皱了下眉,蹲下身去,在床头桌旁寻找了一番后,并没有找到。
下了楼,她看到正在楼下打扫客厅的佣人,问道:“放在二楼主卧床头柜上的那枚戒指,打扫卫生的时候,有见过吗?”
佣人摇了摇头,想到最近一直是她在打扫二楼主卧,而卧室内并没有安装监控来证明她的清白,连忙道:
“太太,我没有见过啊。我是新来的,第一天打扫的时候,桌上就什么东西都没有。”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找不到,以为谁打扫卫生的时候给收起来了。”宁云楠叹口气:“丢了就丢了吧,你忙你的。”
上了楼,宁云楠猜测可能是祁余屿拿走了。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想,管它是丢了还是被祁余屿拿了。
反正以后也戴不上了。
收拾完东西,困意上头,宁云楠打算小憩一会,在祁余屿下班之前离开也不迟。
她拿出手机定了一个闹钟,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卧室内已经没有了光亮。
她伸手摸到手机,发现电量过低已经自动关机了。
从床上爬起来,她打开了室内的灯,看见钟表显示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宁云楠懊悔地拍了下前额,何止是喝酒误事,她连睡个觉都误事。
也不知道祁余屿回来了没有。
她想不通为何不想碰见他。
蹲下身,宁云楠刚想把装满重要物件的行李箱合上,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她愣了下,一边祈祷别是祁余屿,一边应道:“进。”
话落,门被从外面打开。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祁余屿走了进来。
将近两周没见,一种道不明的氛围在两个人撞上视线的那刻被烘托到了极致。
“玩的还开心吗?”祁余屿率先开口道。
客气平淡的语气好似两个人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争吵似的,这让宁云楠感觉有些别扭。
她嗯了声,低头继续合行李箱,“我已经收拾好了,剩下的东西让管家帮我打包送到水华京城就好。”
祁余屿看着她合上了行李箱,又伸手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完全是一副去意已决,恨不得立刻从这里消失似的。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想多留她一会儿,“吃饭了吗?”
意图很明显,宁云楠沉默不语。
“一起吃个晚饭吧。”祁余屿再次开口。
“不用了,我不饿。”宁云楠拒绝道,“而且也没必要吃这顿散伙饭。”
话说到这种程度,将祁余屿最后一丝的挽留之意给扑灭。
祁余屿点头,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转身说道:“外面已经黑了,明天再走吧。”
未等宁云楠回应,他便带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音,宁云楠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坐在床边,闭眼往后躺。
之前不是挺强势的,现在倒是连半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两个周调整过来的心态,还是经不起见他一面。
正想着,门突然被打开。
宁云楠坐起身来,看着祁余屿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也不太对。
还未等她问,他便抢先一步说道:“云楠,妈那边的保姆打电话过来,说妈被送医院了。”
宁云楠怔了几秒,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抓住他的胳膊问:“为什么会送医院了?什么情况?”
“别着急,我已经打电话通知备机了。”祁余屿说:“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医院地址已经发过来了,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宁云楠转身,伸手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慌张地开机,发现那边已经给她打过好几个电话了。
她打了过去,急切地问道:“阿姨,我妈怎么了?”
“……之前夫人只是有头疼的症状,以为是感冒,一直没在意。后来去检查,才知道是脑瘤。刚才夫人突然晕倒,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夫人不让我告诉你,但是我怕万一要签手术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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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机滑行着缓缓抬升,宁云楠沉默着侧头看向机窗,心像是被悬在了半空中。
祁余屿坐在她身边,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宁云楠低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以及那枚婚戒上。
她想起上次见到林姝卉,还是在她和祁余屿的婚礼上。
没想到短短不到两年,她和祁余屿走到了婚姻尽头,就连妈妈也生病了。
胸口酸涩一片,带着未知的恐惧,眼眶一热,泪水滴落而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祁余屿一怔,抬头,只见宁云楠侧头,从他手下抽出手,慌张地用手背去蹭眼角的泪水。
心脏猛地一抽,他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揽到了怀里。
“别担心,妈会没事的。”他轻轻排了排她的后背,不停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
听到这句话,宁云楠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压下去的哽咽再次涌了上来。
都要离婚了,连半句挽留的话都不说,凭什么说你在。
她好想控诉他对这段婚姻一段惋惜和留恋都没有,留给她的就只有现在的怜悯。
怜悯两个字蹦到脑海里,宁云楠蹙起眉头,挣扎着推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退了出去。
祁余屿愣了下,抬起手,想要给她拭去眼睫上的泪,却见她将头一偏,连身体都侧向了一旁。
他不解地皱眉,低头看见她手指上空空荡荡,心下明了。
伸手捏了下眉骨,他不想去细究她的排斥,只期望林姝卉能够平安无事,他不想看到宁云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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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宁云楠和祁余屿直奔医院。
林姝卉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被送往了病房。
走进病房,宁云楠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姝卉,虽然松了一口气,一颗心仍旧悬挂着。
好半会儿,她走出病房,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宁云楠原本以为医生是外国人,没想到却是一个亚洲面孔。
她坐下,问道:“医生,我妈情况严重吗?”
那人明显愣了下,甚至忘了回话。
宁云楠以为他不懂中文,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抱歉,我能听懂中文。”那人接着说道:“患者脑部长了肿瘤,体积并不算很大,但位置在脑部深处,所以手术是有一定风险的。但目前并无生命之忧,而且肿瘤并非是恶性的,我们会尽快确定手术方案,尽快安排手术的。”
宁云楠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请你们尽快安排手术吧。”
“我们会的。”那人说完,又问道:“云楠,还记得我吗?”
宁云楠愣了下,见牌上只有英文名字,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人摘下口罩,笑着问道:“现在呢?”
“徐闻?”宁云楠语气不太确定。
那人笑了下,点头道:“看来还记得。”
“记得,好久不见了。”宁云楠说道。
“是很久不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你的毕业典礼上。”徐闻说:“最近还好吗?”
宁云楠勉强牵动了下嘴角,“实话说,并不好。”
徐闻端来一杯水递给她,“伯母的病,你不用担心。这种手术并不难做,我们医院也有非常丰富的手术经验。”
宁云楠点了点头,“谢谢。”
在门外通完电话的祁余屿,抬手敲敲了门。
徐闻应道:“请进。”
祁余屿走了进去,在宁云楠身边停下,问道:“情况怎么样?”
徐闻愣了下,问道:“云楠,这位是?”
听到这声云楠,祁余屿蹙了下眉,侧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宁云楠垂下眼睫,默了几秒后,“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