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踩着拖鞋往楼上走。岑溪站在原地,看着手上还留有体温的西装。轻笑一声,然后慢腾腾地整理好,挂在衣架上。在厨房倒腾了会儿,岑溪力求简单地煮了两碗面。 顾子风回来时,岑溪正在栅栏处给月季浇水,藤蔓已经缠绕来一截,冒着鲜绿的叶子,随风招扬。 Omega半蹲在地,碎密墨黑的发丝长了些,柔软地贴在白皙的后颈,盖住了若隐若现的腺、体。 微风袭来,浅浅吹动叶片,
顾子风回来时,岑溪正在栅栏处给月季浇水,藤蔓已经缠绕来一截,冒着鲜绿的叶子,随风招扬。
Omega半蹲在地,碎密墨黑的发丝长了些,柔软地贴在白皙的后颈,盖住了若隐若现的腺、体。
微风袭来,浅浅吹动叶片,如碧波荡漾,水光粼粼。
顾子风心底的一处位置忽然温柔下来,像随风飘荡的蒲公英,停留在温暖的土壤,发芽扎根,长叶开花。
岑溪能给他一种无法言喻的安稳感。
他认真地看着撅着屁股,像一只毛茸茸的小仓鼠,在修缮自己家的岑溪,半靠在栏杆上,嘴角扬起笑意。
岑溪一直蹲着身子,歪头观察茁壮成长的月季花,晃了手中已经空了的水壶,猝然起身,眼前一黑。
蹲太久了,血液不循环。
身体往后倒,他下意识护住肚子,却落入温暖熟悉的胸膛。
雪松浅浅勾上来,带着尾调的清新,沁人心脾。
顾子风接住柔弱的Omega,胸膛振动发笑道:“岑岑,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
岑溪仓皇地回过头,常年湿润的眼睫轻颤,看到是顾子风回来,心脏的一角隐秘刺痛。
像被很细的针扎了一下。
浅意的痛,看不到伤口。
他的Alpha回来了。
瞒着自己和别的Omega出差一个星期左右的Alpha回来了。
岑溪压住心底的颤动,不动声色地把手从肚子上挪开,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
然后转身,神情淡漠地去给水壶灌水。
顾子风的神情闪过一丝讶然,他看着对他几乎视而不见的岑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不自在地收回笑容,道:“出差这段时间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细问你的身体状况,检查报告单呢?”
岑溪浇花的手微顿,背对着顾子风的眼眸星光暗了暗。
检查报告单很多,但能拿出来的不多。
岑溪已经全部放进自己的保险柜锁起来了。
他不想让顾子风知道自己病了。
那会让他觉得用病痛,祈求Alpha疼爱自己的行为,是下作的。
岑溪的自尊心在奇怪的地方强到离谱。
却忘记了,Alpha保护安慰自己的Omega是本来应该做的。
夫妻之间,需要共同维系这段感情。
岑溪掐住指尖白润的肉,低声道:“只是睡眠不好,引起的身体虚弱,精神不佳,医生让我注意休息就行了。”
“检查报告单都是一堆看不懂的数字,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我懒得拿回来,就都扔了。”
顾子风微眯眼眸,仔细思考了岑溪话语的真实性。
半晌,颔首点头道:“没问题就好。”
顾子风走向别墅,临靠近门时,岑溪抬眸,看着顾子风挺拔的背影,道:“这两天我给管家叔叔和佣人门放了个小长假,既然你回来了,明天我让他们回来。”
“今晚只能自己做饭了,你想吃什么?”
顾子风脚步顿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道:“放假?”
“嗯。”
岑溪浇完水,将水壶放下,随意把手上的水渍擦在纯白的短袖上,走近道:“人太多就会嘈杂,我想过两天清净日子。”
“所以你要吃什么?”
顾子风将门推开,露出别墅里的场景。
即使没有佣人来打扫,里面依旧整洁干净。
茶几桌面上还摆着几根剪断枝丫的栀子花,配合深绿色的叶片,散发静谧幽然的馨香。
岑溪似乎没有他,也过得很惬意。
一切表象安静祥和。
顾子风在门口换了拖鞋,自然而然地将西装脱下,扔到站在一旁岑溪手中。
拧眉道:“随便吃点面吧,坐了一天的飞机和车,很累。”
说完,踩着拖鞋往楼上走。
岑溪站在原地,看着手上还留有体温的西装。
轻笑一声,然后慢腾腾地整理好,挂在衣架上。
在厨房倒腾了会儿,岑溪力求简单地煮了两碗面。
加了两个煎蛋和青白相见的葱花,色香味俱全。
越是简单平常的吃食,就越有家的平淡幸福。
顾子风收拾得很快,岑溪刚把面端上桌子,他就围着浴巾走了下来。
发丝湿润,滴滴延着脸颊流淌,落到结实的胸膛上,全身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因为在家,他的状态完全放松下来,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信息素。
岑溪的后颈因为火星这一点微微发热,他将筷子搁在碗边,压抑住心中的悸动,乖软道:“先生,快吃了休息吧。”
小Omega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挑起面条,腮帮子微微鼓起,吃得很认真。
热气蒸得他额头亮晶晶的,精致稠丽的容颜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顾子风坐在岑溪对面,目光落在岑溪翕动殷红的唇瓣上,若有所思道:“你的发热期还没来吗?”
岑溪咀嚼的动作缓慢,在认真思考顾子风的言外之意,然后微微摇头:“没来,医生说等身体养好了,时间也会越来越规律。”
养身子,都养了四年了。
该推迟的还是推迟,该提前的还是提前。
每次都把顾子风打得猝不及防。
顾子风眸色深了深,透过几根凌乱的发丝,看着白皙颈后贴着抑制贴的地方,道:“今晚你也早点上来吧。”
这话可以猜测的地方太多了。
岑溪乖顺地点了下头,然后站起身,端着碗道:“我吃饱了,先生。”
顾子风瞟了一眼碗里一半都没嗦完的面,语气低沉,带着些不悦,道:“就吃这么点?”
岑溪默然,他不想纠缠太多,只解释道:“医生晚上让我少吃点,这样有利于晚上快速入睡。”
推给医生就对了。
顾子风凌厉的眉眼看着岑溪没有一丝破绽的神情,吩咐道:“今晚多吃点吧,一会儿做点消食运动就行了。”
“好。”
岑溪还是和曾经一样听话。
他又坐回位置,按压着胃部的不适,给自己加餐。
早知道不给自己煮这么多了。
浪费粮食又连累自己。
等收拾好碗筷走进房间,顾子风的搂住他柔软的腰肢,把衣袍往上撩时。
岑溪才反应过来“消食运动”是什么意思。
他偏过头,躲过顾子风狂风暴雨般的吻,将自己被扒掉的睡裤提起来,表情淡然地问:“先生,你不是今晚想早点睡吗?”
以前顾子风很少会在发热期以外的时间碰自己。
现在,岑溪不想要了。
顾子风呼吸重了几分,指尖扯下岑溪的抑制贴,他眼尾微红,道:“现在才晚上八点,我们可以……”
“是你的易感期到了吗?”岑溪深吸一口气,紧紧拽住自己胸前的衣衫,他眸光微冷,像房檐上反射阳光的冰棱。
顾子风怔然一瞬,收回了手,摇头道:“不是。”
“那我不想做。”岑溪就着被压在身下的姿势,身体往前倾,将床头的灯关灭。
房间陷入昏暗,只有窗外莹莹的光火,淡得几乎不能视物,他们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脸部轮廓。
寂静之中,只剩下两个人交缠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