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小陆怔住。他不知道严屿深口中的累了,是指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又或是二者都有。再怎么样坚定地要守着严屿深,小陆也是个需要休息的人,他看了整夜,天亮的时候眼皮子止不住地打架。没办法,他只能喊来一个护士来帮忙看一下,自己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片刻。 生活,首先要生,才能活。 可如今的严屿深已经没了生的念头,又怎么回到正常的生活中秋? 小陆“腾”的一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老板,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啊?你怎么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生活,首先要生,才能活。
可如今的严屿深已经没了生的念头,又怎么回到正常的生活中秋?
小陆“腾”的一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老板,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啊?你怎么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严屿深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了拳。
他也很想问问孟伽晚,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地放弃自己。
严屿深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轻得几乎快要听不见:“她一个人……会觉得孤独和害怕的。”
小陆泄了气。
“我活着,就会一直想起她是因我而死。”严屿深死死地咬住嘴唇。
“可是老板,你有没有想过伯父伯母要怎么办?你要他们跟你一样,后半辈子都生活在悲伤里吗?”小陆倏地上前,情绪失控。
面对这个问题,严屿深却缓缓合上了眼。
“我累了。”
小陆怔住。
他不知道严屿深口中的累了,是指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又或是二者都有。
再怎么样坚定地要守着严屿深,小陆也是个需要休息的人,他看了整夜,天亮的时候眼皮子止不住地打架。
没办法,他只能喊来一个护士来帮忙看一下,自己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片刻。
小护士看了一会儿,见病房里没有什么异样,就忙着去做其他事了。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一个男人走进了迟樾的病房。
他刚关上门,严屿深就睁开了眼睛。
“孟先生。”他声音嘶哑地喊了声。
孟沥川皱起眉。
不过几日,严屿深整个人看上去更差了一些。
他在病床边坐下,声音清冷:“我接到了你助理的电话,他认为我不劝你接受治疗,是出于私心,逼你去死。所以我是来劝劝你的。”
严屿深的眼中露出茫然,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
孟沥川无暇顾及,直接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他把照片放在严屿深的面前,说:“但我不是来劝你治病的。这个,是我在家里找到的。”
照片上的背景,是游乐园的摩天轮,摩天轮后面的夜空中绽放着大片的烟花,而严屿深和孟伽晚就站在这副美丽的风景下。
严屿深缓缓拿起,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孟沥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想要照片,那就好好看看,晚晚当初有多喜欢你,后来知道真相的她就有多绝望。”
“你应该知道,那只夺走了她生命的钢笔,正是你送给她的那只。”
话音落下,严屿深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心脏连同骨血都传来极致的痛。
他将照片翻了个面,上面一行娟秀的字,是孟伽晚的笔迹。
“2012年7月8日,和严屿深的第一次约会~”
严屿深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赎罪。
病房中,严屿深将照片紧紧捂在胸口前,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那只沾着孟伽晚的血的钢笔。
金属外壳被染成红褐色,是那样的冰冷,冷彻骨髓。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