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呼唤他的那个声音就像是被人丢进海里的一根绳子,严屿深拼命地挣扎着向上游去,伸手去抓绳子。可是那绳子似乎就在他眼前,似乎又不在。严屿深用光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他抓住了。 “严屿深……严屿深……阿深!” 是谁?是谁在喊他的名字? 好熟悉、好温柔的声音。 “阿深,醒醒好吗?” 她是在哭吗?她为什么哭? 严屿深像是落进了深海,他感觉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被海水重压,连
“严屿深……严屿深……阿深!”
是谁?是谁在喊他的名字?
好熟悉、好温柔的声音。
“阿深,醒醒好吗?”
她是在哭吗?她为什么哭?
严屿深像是落进了深海,他感觉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被海水重压,连呼吸都是不顺畅的。
而呼唤他的那个声音就像是被人丢进海里的一根绳子,严屿深拼命地挣扎着向上游去,伸手去抓绳子。
可是那绳子似乎就在他眼前,似乎又不在。
严屿深用光了最后一点力气,终于,他抓住了。
他逐渐网上扶起,身体上的压力一点点减轻,直到露出水面,他大口地呼吸着,贪婪而不知满足。
严屿深抬眸看去,想要看看是谁拉了他一把。
面前刺眼的白光中,他微眯着双眼,却也只看见了一抹模糊的白色身影。
“你是谁?”严屿深问。
白色身影似乎笑了一下,她轻盈地仿佛飘在空中。
她声音温柔而柔和:“我是你爱的人,也是爱你的人。”
……
“晚晚!”
严屿深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身体因为喘息而大幅度地颤抖着。
他的思绪还沉浸在方才的场景中。
尽管没有看清,但是严屿深确定,那抹白色的身影就是孟伽晚。
这时,一双白嫩的小手突然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严屿深一怔,而后迅速抽了出来。
他转头看过去:“谁……”
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很熟悉,让ℨ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人。
严屿深狠狠愣住,四肢百骸甚至全部僵硬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紧盯着面前的这人,心脏乱了节奏,呼吸也跟着停滞。
好半天,严屿深才呢喃出那个名字。
“……烟、晚晚?”
“我在。”
只见孟伽晚轻轻一笑,粉唇弯弯。
严屿深的全身彻底僵住,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又是我的幻觉,对吧。”
孟伽晚再次握住严屿深的手,身子往前倾了倾。
她刚靠近,他就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茉莉花香。
“阿深,你哪里不舒服吗?”孟伽晚一双水眸中似有泪光闪烁,“什么幻觉?我不是你的幻觉。”
两只温热的手叠在一起,严屿深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她的温度。
这是从前幻觉中从没有的。
幻觉里的孟伽晚无论什么样子,他触碰她的时候都是冰冷的。
但这次不一样,这真实的触感和温度,她是温的,她是热的,她有体温。
严屿深的眼眶瞬间通红。
像做梦一样,却不是在做梦,孟伽晚真的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
严屿深攥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眼泪一滴滴掉落。
而孟伽晚就无声地看着她,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安慰他,只是安静地笑着。
慢慢的,严屿深的情绪开始失控。
他的视线被眼泪模糊,却还是要看着孟伽晚。
他一边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边说:“可是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明明,明明就已经……”
孟伽晚温柔地用指腹擦去他的眼泪:“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倒是你,为了救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这么多天我很担心?”
这句话却让严屿深倏地震住。
他眼底露出迷惑:“你,你说什么?什么我救了你?”
他不是站在天台上跳楼了吗?
孟伽晚见他这样,也稍微有些怔愣:“阿深,你不记得了吗?茗城发生了地震,我被压在倒塌的墙体下,是你来救了我,然后被余震埋在了废墟下。”
“还好救援队及时把你救了出来……”
一瞬间,严屿深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住了。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病床旁的柜子。
上面立着的日历清晰地写着——
2014年3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