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阮雪倾算是既定人生中突如其来的一个变数。陆时聿自然也和沈斯言认识,不过俩人关系说不上多好,作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有种两虎相争的感觉。反倒是阮盛年,一直很喜欢沈斯言,常夸他是经商的好苗子,这次估计就是他一道带回来的。 陆时聿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机械表盘在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顶着毫无波澜的表情说着令人震惊的话。 “喝过杯子就算?那你进过我的屋子,该怎么说。” 阮雪倾话语噎在喉间,只感觉一股热气涌上耳尖,身子
陆时聿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机械表盘在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顶着毫无波澜的表情说着令人震惊的话。
“喝过杯子就算?那你进过我的屋子,该怎么说。”
阮雪倾话语噎在喉间,只感觉一股热气涌上耳尖,身子前倾按开空调,赶紧吹冷风冷静一下。
空气安静半晌,她这才发现车并没往别墅的方向开,无聊地朝窗子上呵口气,莹白的指尖画出个爱心:“哥哥,我们不是回家吗。”
“先去餐厅吃饭,沈斯言也回来了。”
阮雪倾神色一凝,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见第四位攻略的男主。
沈斯言是跟阮雪倾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比她大三岁,不过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跟着离异的母亲出了国,中间近九年俩人完全断了联系。
在原定的剧情中,他这次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报复出轨的父亲,将本该属于自己的家产夺回。
遇见阮雪倾算是既定人生中突如其来的一个变数。
陆时聿自然也和沈斯言认识,不过俩人关系说不上多好,作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有种两虎相争的感觉。
反倒是阮盛年,一直很喜欢沈斯言,常夸他是经商的好苗子,这次估计就是他一道带回来的。
阮雪倾偷瞄着陆时聿的表情,想试探看看他对沈斯言的态度。
佯装无意间提及:“沈斯言从国外回来了?我还记得爸爸以前经常说等我长大后就嫁给他,这样家里的一摊生意就有人接管了。”
果不其然,陆时聿敛起漆黑的眼睛,喉间溢出带笑的气声:“逗小孩玩的话你也信。”
“多大了,幼不幼稚。”
阮雪倾撇撇嘴,见他的好感度不知何时升到了5,无声着嘟囔:“吃醋就直说,别不别扭。”
陆时聿将车停在餐厅后侧的露天车场,看阮雪倾解开安全带后攥住她的手腕,狭长的眼睛瞥向后排示意:“还不舒服吗。”
“后面有我的衬衣,你要想穿外套的话,就穿我的。”
没想到对方还惦记着这事,阮雪倾愣了一秒,随即弯起眼睛:“担心我啊哥哥。喝过热水,已经好多了。”
再者,她也不能刚和沈斯言重逢就穿别的男人的衣服啊,这不纯属在雷区蹦迪吗。
陆时聿见她又借机撩自己,松开女生的手不再理会,“下车吧。”
方才热得额头出了层薄汗,阮雪倾便找个借口去了趟洗手间,照着镜子检查妆容。
结果隔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臭味,见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推开左侧的门出来,脚步不稳的往自己的方向靠近。
阮雪倾默不作声的噤了噤鼻子,察觉到一丝不妙,顾不上涂什么口红,掉头就抬脚离开。
听见身后男人故意哼哼两声吸引自己的注意,阮雪倾恶心的有些反胃,还没看清路、迎面和前人撞了个满怀。
她吃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随即被对方抬手捞进怀里,鼻尖是阳光的味道、干净温暖,有种窝在阳光晒过被子里的舒适感。
男人抬手替她揉了揉前额,带着笑的声音有些宠溺:“怎么去这么久还没回来,乖乖。”
说着,他抬眼看向醉醺醺靠在洗手池理石台边的人,眼里仍是笑意,只是瞳孔中静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那人突然醒了几分酒,洗把手就迅速离开了。
阮雪倾才反应过来对方在替自己解围,抬头向其道谢,话却瞬间凝在唇边,“...沈斯言。”
沈斯言指骨抵着抬了下金属质地的镜框,头发被打理过、露出立挺的眉骨,一双雾灰色眼睛似雾霭环绕的山峦,眉眼带笑时又仿若缀入几许阳光。
男人鼻梁高挺,并未因镜框减少分毫存在感,下颌线清晰流畅,漂亮的颈线埋入黑衬衫的衣领之中。
沈斯言是四名男主里最高的一个,身形修长,言谈举止彬彬有礼,一看就知是很斯文的类型。
不过是个病娇。
阮雪倾对沈斯言的印象有些先入为主,看着他总会自动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场面。
随即在心里默念一句‘阿弥陀佛’。
然而见过本人后,她反倒有些想象不出他的疯批模样了。
这反差也太大了。
沈斯言见阮雪倾瞧自己有些呆愣的样子,不禁弯起唇角:“好久不见。”
“还记得我啊,卿卿。”
卿卿是阮雪倾的小名,除了阮盛年会这么喊外,陆时聿都不曾这么叫过。
阮雪倾让他亲昵的称呼叫得有些羞赫,退后一步从男人怀中离开,却惊讶地发现沈斯言的好感度初始就在20。
这男人怎么回事——
难不成九年未见,对自己还有好感。
暗恋她这么久??
到底是太久没见,俩人间弥漫着一种很微妙的尴尬,回到包间后阮雪倾便主动地挨坐在陆时聿身侧,这才自在一些。
阮盛年见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的样子,主动打破僵局,“斯言这次回来,准备定居在菀城吗。”
沈斯言放下端着玻璃杯的手,淡淡一笑:“嗯,准备接手父亲的公司,近几年都会留在菀城。”
“是吗,那卿卿肯定很高兴,你之前走的时候她可绝食了好些天,把我们吓坏了。”
突然被cue到,一脸懵逼的阮雪倾:૮ ºﻌºა
竟然还有这事。
关键乙游中压根没有回忆这一趴,无从考究。
“是嘛,可能过去太久,有些忘了。”
她避开视线,但阮盛年明显很中意沈斯言,目光不时的从俩人身上扫过,想撮合他们。
“人不大,忘性倒不小。”
“不记得你天天跟在人身后喊哥哥了。”
阮雪倾舔了下干涩的唇,心想阮盛年可别揭自己的老底了,再说一会小时候那点事全得翻出来。
快给她留个裤衩子吧。
不过不止是她,陆时聿听见的一刻表情也沉了几分。
想起其之前带了醋意的「认亲脑袋」,阮雪倾干脆光明正大地挎住对方的胳膊。
“爸爸,你在乱说什么。”
“我就只有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