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香只能哽咽的说,“看过大夫了,大夫说……”她还没说完,姜栀就端着药从外面进来了。看见姜溯,姜栀也开始掉眼泪,姜栀从小就惯会扮可怜,说掉就掉眼泪是她的拿手绝活,“爹,大夫说,姨娘怕是什么东西伤了身子。” 让姜栀跟杨琼香母女都来不及有下一步使坏的动作。 不过杨琼香也顾不上她了。 杨琼香之前动了胎气,之后又因为寺庙里的事没成功,又是一番大怒,所以所谓的养胎一直没算是用心养过。 不仅如此,眼看
让姜栀跟杨琼香母女都来不及有下一步使坏的动作。
不过杨琼香也顾不上她了。
杨琼香之前动了胎气,之后又因为寺庙里的事没成功,又是一番大怒,所以所谓的养胎一直没算是用心养过。
不仅如此,眼看着姜芙的婚期在即,她每天心里都只有恨跟嫉妒,这样极端的心情怎么可能利于孕妇养胎。
所以肚子疼的情况只愈来愈厉害,即使喝着汤药,也没有一丝好转。
又请了几次大夫,就算大夫改变了药方,情况也是没有好转。
大夫婉转的告诉她“夫人怀着身孕,最忌劳神费心。”
有了这话,即使杨琼香还想挖空了心思去想谋害姜芙的办法,也不敢去想了。
她怕害人不成,到时候反而把肚里的孩子搭上了。
要说她怀上这个孩子挺不容易的。
这些年她给沈芸下药防着沈芸,给红珠下药,可她没给自己下过药啊!
但自从她生下姜承过后,这些年,这还是第一次怀上,不知道是她子嗣稀薄,还是坏事干的太多了。
所以这个孩子她很珍惜的。
即使不能用这个孩子去扳倒沈芸了,她也不敢拿孩子冒险了。
杨琼香不动,姜栀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少女,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所以姜芙出嫁前的日子过的还算安宁。
在姜芙成亲的日子之前,还有一个端午节。
端午节,陈老夫人派人送了不少礼去姜家。
杨琼香本来躺在床上养胎,养了十来日都好很多了,听到宁国公府在端午节前送来厚礼的消息,立马又给自己气狠了,这下下身还隐隐见血了,又惊又怕又气的,这事直接就惊动了姜溯。
得知她动了胎气,而且见了血,老夫人魏氏给她狠狠一顿臭骂,不过是在自己院子里骂的。
骂完之后又让沈芸去看她。
这事若是放在之前,沈芸肯定去看她了,毕竟难得怀上的孩子。
可如今……
沈芸只淡漠的抬抬眼说“芙儿出嫁在即,府里很多事情都要安排,又赶上过节,宁国公府又刚送来那么多东西,儿媳有很多事要忙,恕儿媳难抽身。”
沈芸对杨琼香没有一丝同情,相对的,她心里更恨杨琼香了。
早不出血,晚不出血的,宁国公府来送节礼,她就出血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再看,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什么情况。
沈芸忍不住恶意的想,她既然那么气动,孩子直接流了算了。
沈芸觉得杨琼香这样的人不配生孩子。
凭什么她害了别人,自己却可以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
她不配。
沈芸张嘴说的话,是老夫人魏氏没想到的。
更何况沈芸说完,还立马就走了,“儿媳还有事要忙,就不在这打扰母亲了,”说完,直接就走了。
魏氏“……”
她一向看不上,觉得性子太过嗫嚅的儿媳妇如今都敢给她脸色看了?
魏氏被气的仰倒,她身边伺候的嬷嬷赶紧劝她“夫人可能着实忙碌,要不就老奴代替您去看看姨娘?”
魏氏被气的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就连这话也没做回应。
她不说话,嬷嬷也不敢私自拿主意,后面这话也没再提。
所以还是姜溯下朝了去看的杨琼香。
杨琼香一看见姜溯就扑簌簌的掉眼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惜杨琼香如今怀着身孕不说,近些日子为了保胎,她胡吃海塞了不少,又躺着不动,短短不过半月的日子,人已然胖了一圈。
再加上,肚子又大了一些,以前只微微凸显的肚子,如今就是躺在那盖着被子,也是看的明显了,所以这个时候杨琼香再苦着一张脸掉眼泪,着实是不好看。
姜溯怜惜的心,在看见她的形象后,瞬间少了一半。
他这个时候居然在心里回想起了沈芸近些日子冰冰冷冷的样子,沈芸一直身形纤瘦,再加上也就只生了两个孩子,还是年少时生下的,所以即使如今已经三十三岁了,不经历风吹日晒的,也还是肌肤白净细腻,模样似少女。
更遑论沈芸的样貌原就胜杨琼香呢!
如今两厢一对比,姜溯甚至有些不愿意继续坐下去了。
可惜杨琼香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还在眼泪“哗哗”淌,“老爷,”她梨花带雨的开口。
姜溯却止住脚步不上前,只皱着眉问“好好的怎么就能动了胎气?”
没等杨琼香说话,姜溯又道:“这些日子,你一不出门,二不出院的,怎得就动了胎气?”
杨琼香也没想到姜溯来了之后,关心没有,立马就指责起了她。
眼珠子快速转了一下,杨琼香继续可怜兮兮,“妾,妾也不知道是为何,原本都好好的,只近来身子不适,今日……今日还见了红,老爷……,你说,你说妾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保不住,这该如何是好啊?”
杨琼香说不出真正的原因,就开始含糊不清的想要祸水东引。
“看过大夫了吗?”
“怎么说?”
杨琼香只能哽咽的说,“看过大夫了,大夫说……”
她还没说完,姜栀就端着药从外面进来了。
看见姜溯,姜栀也开始掉眼泪,姜栀从小就惯会扮可怜,说掉就掉眼泪是她的拿手绝活,“爹,大夫说,姨娘怕是什么东西伤了身子。”
“可爹爹你知道的,姨娘这些日子连门都不出的,姨娘的月份大了,身子愈发的沉重,她也就不高兴出门了,整日的就是在院子里活动活动,吃穿也都是在府里,怎得就……”姜栀说到这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杨琼香刚刚的引导还不明显,姜栀这番话可就很明显了。
可惜姜溯没往别的地方想,只一脸不相信的问“夫人克扣你姨娘院子里的吃食了?”
姜栀“……”
这很明显没有的事情这让她怎么回答?
而且她只是想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不是想定向打靶,定向打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就是诬陷了吗?
姜栀的眼泪就那么卡在了眼眶里,啜泣声也卡在喉咙里……
“没……没有的事,”杨琼香赶紧接了话去,“夫人一向待下宽厚,怎么会这样做呢!”这句话看似维护,又有那么几分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