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同想打听一个消息。当时江银廓心想,探听消息自己去问不就好了,无非是寻人给点银钱的事情。等魏时同带她来到大狱,江银廓意识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江银廓站在远处玩着大门,问魏时同,“消息怎么还问到监狱了?谢绮不想惹麻烦……” 江银廓问:“你考中进士的时候,也游过船?” 谢绮一直在听,她提醒江银廓:“他科考那年,是进士第一名。” 魏时同收了目光,望向前路。 再回天子城,早已物是人非,当年风光无限的新科状元, 如今隐匿
江银廓问:“你考中进士的时候,也游过船?”
谢绮一直在听,她提醒江银廓:“他科考那年,是进士第一名。”
魏时同收了目光,望向前路。
再回天子城,早已物是人非,当年风光无限的新科状元, 如今隐匿行踪,需要在暗处行走,才能留下性命。
一行人在城东南附近找了一个宅子,租了几日,宅子临近市集,人流繁杂,越乱的地方越适合藏身,于是众人欣然租下。
三人在院子里落脚,魏时同坐在院中石凳上,望着四处游荡的江银廓有些腻,于是侧头看向别处。
厅堂屋门敞开,谢绮站在屋中,正在摆弄一件新衣。
对方决心前来,却没有想象中的急迫。
谢绮的心思,他似乎从未料中过。
“你怎么都不着急?”魏时同扬声,问得干脆,“府里还有一堆事等着。”
谢绮整理好,这才抬头,望着天上,“太晚了,我已经送了拜帖,明日先去拜会一位故人。”
魏时同以为她要进宫,“你来不是为了见天子,求献降吗?”
“未经召见,怎么面圣?”谢绮一抬眉,淡声说,“你真的在天子城做过官?”
魏时同忽略她的调侃,“那你要如何献降?”
“曲线救国,我不能见皇帝,不代表别人不能。”
“你要见谁?”
“参知政事黄淮。”
魏时同的内心倏然掀起一阵波澜,呼吸间肺腑生疼。
他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等谢绮抱着衣衫消失在门中,心底便有了抉择。
第二日,谢绮离开了庭院,临走前江银廓问她,要不要带魏时同一起,被谢绮拒绝。
这天子城中有许多魏时同的故交 ,如今所有人都以为,魏时同在流放路上逃跑,若在天子城中被人认出,麻烦太大。
她想了想,同江银廓说,“如果你们无聊,可以去街上逛逛,带个斗笠遮一遮,权当出来散心。”
江银廓的眼睛渐渐亮起来,看谢绮的目光都柔软了许多。
“谢节度使真是个好人,给我一百两,只让我来天子城玩乐,这么好的买卖,下次若还有,千万记得叫我。”
谢绮瞥她一眼,知道是句玩笑话,但也懒同她争理论。
江银廓送她离开,妥帖地掩好大门,回身间,她望见魏时同像木头一样,戳在客厅的门口。
四目相对,江银廓不知魏时同要做什么,但那双漆黑的眼珠深不可测,似乎藏着心事。
只见魏时同张口询问:“江姑娘,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魏时同想打听一个消息。
当时江银廓心想,探听消息自己去问不就好了,无非是寻人给点银钱的事情。
等魏时同带她来到大狱,江银廓意识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江银廓站在远处玩着大门,问魏时同,“消息怎么还问到监狱了?谢绮不想惹麻烦……”
“的确是问消息,但需要你抓住这个人,我没习过武,所以找你帮我。”
江银廓想到魏时同的身世 ,“那你需要我帮你问吗?”
魏时同说了一声有劳。
二人一直在暗处等,江银廓并不知魏时同想要抓谁,盯着也没用,于是坐在一边,闭目歇息。
直到魏时同拍了一下她的手臂。
江银廓睁开眼,沿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辆马车停在门前,一个身量矮胖,留着虬须的男人走出大门,弯身钻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