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苏言和林乐然,都是你现在的约会对象,只是进度不一样,一个还在吃饭,还在互相了解中,一个已经可以上床了?”“嗯……”被姐姐这么直白赤裸的点明,陈墨然忽然对自己的想法有些迟疑,感情上的事情很难经络分明的辩个清楚,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有底气,只是尝试着给自己一个说法,因此有些含糊道,“算是吧。” 陈墨然不喜欢她这样,咬牙道:“别拿我当小孩子逗。” “行。”陈俪语还是笑着,扬起下巴,“成年人,那就去拿两瓶酒来。” 夜色越落越深,陈墨然关掉了客厅的顶灯,拧开了沙发旁边的台灯,暖黄的灯光像一个
陈墨然不喜欢她这样,咬牙道:“别拿我当小孩子逗。”
“行。”陈俪语还是笑着,扬起下巴,“成年人,那就去拿两瓶酒来。”
夜色越落越深,陈墨然关掉了客厅的顶灯,拧开了沙发旁边的台灯,暖黄的灯光像一个巨大的茧,把她们裹了起来,两个人都洗了澡卸了妆,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依偎在一起说着话,偶尔喝口酒,亲亲热热的挨在一起。
成年后姐妹俩相聚的时间不是很长,陈俪语很早就去了深圳打拼,在那边结婚又离婚,而陈墨然毕业后因为苏言来了边海,之后就留在了这里。
最初的两年,陈墨然承认她不想离开边海是有想等着苏言回国的原因,但大概在第三年她进了星展,工作上的成就感越来越高,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步调,边海对她的意义早就不在于苏言。
“我还不太确定我对苏言是不是还有想法,但我能确定我并不想拒绝,我想把他当做一个全新的,可以探索可以约会的对象。”陈墨然说,“就算他重新出现,我们也都不能仅仅基于五年前分手去看问题,那样是刻舟求剑。”
“那么林乐然呢?”
“也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苏言和林乐然,都是你现在的约会对象,只是进度不一样,一个还在吃饭,还在互相了解中,一个已经可以上床了?”
“嗯……”被姐姐这么直白赤裸的点明,陈墨然忽然对自己的想法有些迟疑,感情上的事情很难经络分明的辩个清楚,其实她也并不是很有底气,只是尝试着给自己一个说法,因此有些含糊道,“算是吧。”
“墨墨,我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陈俪语哈哈大笑道,“你给破镜重圆的定义和概念开辟了一个新路线。”
分不清姐姐是不是在揶揄,陈墨然有些羞愤,脸红了一半,轻轻咬了咬下唇,抿了口酒,不再说话。
陈俪语笑完了,按了按眼角,以免长出细纹,反过来安慰说:“这也没什么不行,你别这么严肃,绷着脸干嘛?坦诚就好,小乐乐嘛,他什么都能接受,可是苏言……”
她停住了,不再继续,但姐妹两个都心知肚明。
苏言是界限分明的人,很难接受模糊的关系,所以陈墨然才想约他吃饭,和他好好谈谈。
她想起在边海美术馆短暂的一面,苏言提及的“家庭”两个字。
也想起苏言为她点的那首歌。
那两个字太重了,那首歌也太诚恳,她必须和他好好谈谈。
为了顾忌苏言的饮食习惯,陈墨然咬咬牙定了非常高档的米其林四星私厨,穿了与之相配的小礼服裙,半长的短发在脑后夹起来,认真挑选对应的香水和高跟鞋,这些东西最初都是苏言教她的,在她刚刚考上林川大学认识苏言的时候,还是一个毫无疑问的县城土妞。
苏言搭配到第四条领带的时候,岑明芸推门进来,好像是无意一样,问了句:“儿子,这是要出门啊?谁啊?这么紧张?”
“朋友。”
“哎呦,那就是可惜了。”岑明芸道,“本来我说介绍杨阿姨的女儿给你认识,让人到家里来吃个饭,你看看,这不是不赶巧。”
“推了吧。”苏言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果然和谐的时刻短暂,总是错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他对她说,“我很快要回罗马,临时见一面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