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然被她轴的服气,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叫林乐然,你可以和我喝杯酒吗?”今夜可以去认识一个陌生人,于是她说:“可以。”他笑了起来。林乐然原本很少在这种场合使用自己的真名,但遇见了陈墨然以后,他渐渐养成了这个习惯。 “你不是。” “嗯?”喝多了不跟他顺其自然调情的女孩子少见,语气这么冷峻的更少见,他调整了关于她柔软的一些判断,又说,“我可以是,把我当成他,和我讲讲他吧。” 酒吧的霓虹灯光怪陆离,陈墨然像一个
“你不是。”
“嗯?”喝多了不跟他顺其自然调情的女孩子少见,语气这么冷峻的更少见,他调整了关于她柔软的一些判断,又说,“我可以是,把我当成他,和我讲讲他吧。”
酒吧的霓虹灯光怪陆离,陈墨然像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醉意蒸腾,脸颊微粉,但是神情严肃,盯着他认真审核,然后说:“一个人是永远不可能成为另一个人的。”
林乐然被她轴的服气,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叫林乐然,你可以和我喝杯酒吗?”
今夜可以去认识一个陌生人,于是她说:“可以。”
他笑了起来。
林乐然原本很少在这种场合使用自己的真名,但遇见了陈墨然以后,他渐渐养成了这个习惯。
他不再更换英文名和花名,也不再和女孩子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他。”
这些影响并不是在最初就发生的,他见过的女孩子太多,再特别也不会在一开始就特别,何况陈墨然在一开始也没有多特别,只是有一点——算是有点特别。
那天晚上他如愿拿到不少业绩,陈墨然买了很多酒,也喝了很多,可是他没有从她嘴里再听说关于苏言的只字片语,他没能了解她的故事。
烟已经燃尽,回忆也暂时结束,林乐然关上窗户,然后找来烟灰缸摁灭,开始缓慢地思考陈俪语刚刚问他的那个问题。
前进,还是后退?
他原本以为苏言的出现只是暂时的,一次出差,一个插曲,墨然能和苏言发生什么,一晚、一天、一周?
他挑衅苏言,只是为了让对方少掉这份骚扰心思,现在看来他猜错了,苏言的计划很可能更郑重也更长远,陈俪语希望他能为了陈墨然和苏言对峙,但是他真的准备好了吗?他应该做些什么?
楼上两人的目光和对话,陈墨然当然毫不知情,她完全没有试着抬头过,一见面就只盯着苏言,第一眼,陈墨然就觉得奇怪——苏言居然没有带领带,而是微微敞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而且这件衬衫明明是偏正式的款式,不是古巴领或者罗马领那种偏休闲的款式。
她以前有时候会开玩笑,说苏言是高岭之花,有强迫症,搭配必须完美,西装礼仪完备,而现在他露出这样的破绽和不完美给她看,她却觉得奇怪。
一上车关上驾驶座的门,她觉得更奇怪了——香水的气味不对。
苏言有餐厅的地址,知道她定的是高档私厨,他原本该穿他的高级定制套装,配上一条精心搭配的领带,以及惯用的那支香水 Chergui(摩洛哥热风)。
那是一种干燥的烟草味,慢慢地裹上奶油的甜香,最后留下的是玫瑰和干草焚尽的味道,前调是烟草、蜂蜜、鸢尾花。
为了与他相配,她穿了淡紫色的礼服,用的香水是芦丹氏的柏林少女,但是他们却这样错开了。
苏言在车里喷了迪奥真我,非常好闻,也仅仅是好闻而已,这是当年的陈墨然唯一认识唯一知道的香水,约会时悄悄喷上,很快被苏言察觉,而小心思被发现的雀跃刚刚持续了五秒,苏言就温和而冷酷地评价她为“非常大众”。
他讲话会有一种无意间的刻薄,毫无察觉地继续说了下去:“甚至不能叫做平庸,而是面目模糊。”
陈墨然的笑容僵在脸上,虽然苏言解释过了。
“是说香水,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