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亦或是新任皇帝,本想推举君莫庭为丞相以报答他的鼎力支持,却被君莫庭坚定拒绝了。丞相本是君莫庭最基础的目标,可他现在却如何也没有那个勇气占据沈昌曾经的位置。君莫庭深切地知道,若自己敢迈出这一步,本就失控的沈悠悠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君莫庭就地取了一件木盒将皇帝的头颅装进去,将一切妥善处理完毕后,便带着沈悠悠回了府。 一路上他都不住地观察着沈悠悠的神态,只觉得她平静无波的眼底藏着的情绪愈发疯狂。 君莫庭突然之间就懊悔了起
君莫庭就地取了一件木盒将皇帝的头颅装进去,将一切妥善处理完毕后,便带着沈悠悠回了府。
一路上他都不住地观察着沈悠悠的神态,只觉得她平静无波的眼底藏着的情绪愈发疯狂。
君莫庭突然之间就懊悔了起来。
沈悠悠从未杀过人,自己就这样令她沾上了人命,是否过于草率了。
……
皇帝遇刺驾崩的消息被压了下来,对外只称其感染痢疾,久病不愈。
三皇子很快便在君莫庭的帮助下登了基,大赦天下。
即便朝廷依旧有人心中不满,在诏书和眼下群龙无首的困境之下,也只能对其俯首称臣。
三皇子,亦或是新任皇帝,本想推举君莫庭为丞相以报答他的鼎力支持,却被君莫庭坚定拒绝了。
丞相本是君莫庭最基础的目标,可他现在却如何也没有那个勇气占据沈昌曾经的位置。
君莫庭深切地知道,若自己敢迈出这一步,本就失控的沈悠悠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君兄可确定?”新皇狐疑地又确认了一句,他一直知道君莫庭的野心。
“臣确定,”君莫庭垂眸作了一揖,神色沉静,“想必皇上已了解沈昌通敌案的来龙去脉。”
“正因朕了解,才会疑惑。”
“臣因怨恨沈昌害死家父而做了皇帝的刀,可问斩之后臣却发现,沈昌并无过错,家父的确参与在了那起谋反案之中。”
新皇皱起眉,警惕了起来。
“臣冤杀了沈丞相,早已无颜占据他的位置……”
君莫庭说完抬眸,见新皇眼中浓烈的不信任,抿了抿唇。
“……并且,沈昌之女沈悠悠,依然在世。”
“沈家女眷流放之初遭遇劫匪,沈悠悠被劫,臣将其救出后并未送还,而是带回了府中。”
“这事君兄倒是瞒得深,”新皇道,“莫非……”
“臣……心悦于她,”君莫庭艰难地继续说道,“眼下只想亲自为沈家平反赎罪,以求得她的原谅。”
他等了许久,才等来新皇放松下来的声音:“好吧。”
君莫庭松了口气,却又听见新皇说道:“那不如朕为君兄与那沈悠悠,赐个婚?”
君莫庭怔了怔,很快苦笑起来,道:“谢皇上好意,但臣现在只求她能够重新振作。”
……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何涓的遗体便抵达了京城,安置在了一处偏屋之中。
遗体已然腐败,面目全非,君莫庭本不想让沈悠悠亲眼看见,可抵不过她的坚决,还是放她进了屋。
房中散发着浓浓恶臭,沈悠悠却浑然不觉,慢慢跪在母亲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一待便是一整天。
直到她被尸臭毒得几近昏厥,君莫庭实在看不下去,才强行将沈悠悠带离。
沈家的新坟很快修建好了,就在京城之外,沈昌埋身之所不远处的一座矮山,是沈悠悠亲自选的位置。
那处矮山,正好也是儿时父母常带她游玩的地方。
沈昌夫妻被以臣子的最高礼遇下了葬,丧事之盛大,极尽哀荣,文武百官皆前来送葬。
在崭新立起的墓碑之前,君莫庭一字一句地宣读了自己与先皇的罪孽。
沈悠悠默默听着,等君莫庭退下后,便捧着装有先皇头颅的木盒上前,将其陈列在了供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