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大概是睡得好,大概是被窝里暖和,也大概的因为蒋暨帮她按过摩,她的膝盖已经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蒋望舒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蒋暨粗糙的指腹落在她膝盖上的触感。他的指尖温暖,指腹却带着薄茧,磨得她细嫩的皮肤有些疼。可是又不只是疼。她日思夜想他的手指碰触自己的身体,如今他又是按住自己的小腿肚又是给她按摩,她又怎么可能只想这一点。 膝盖上的疼痛缓解,外面的雨滴滴答答地落着,在天然的助眠声中,蒋望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蒋暨躺在与她一帘相隔的床上,即使奔波了一早上,此时此刻却也怎么都睡不着。 他想到蒋望舒的膝盖,就想到蒋壮,愤怒就瞬间涌
膝盖上的疼痛缓解,外面的雨滴滴答答地落着,在天然的助眠声中,蒋望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蒋暨躺在与她一帘相隔的床上,即使奔波了一早上,此时此刻却也怎么都睡不着。
他想到蒋望舒的膝盖,就想到蒋壮,愤怒就瞬间涌上心头。蒋暨深呼吸一口气,听着蒋望舒浅浅的呼吸声,才堪堪忍住心头的怒火。
那年他 15 岁,蒋望舒 10 岁。他不过是被好友拉着去打了一会篮球,不过是晚回了一点家,一打开家门就看见小小的女孩无助地蜷缩在角落,两只纤细的手臂紧紧护住自己的头,白皙的手上已经青青紫紫,伤痕累累。
她小小的脸上满是惊恐的泪痕,却始终没有哭喊出声,大概因为她知道,哭也不会有任何作用,没有人会来救她。蒋壮手中的烟灰缸砸到她的膝盖上的时候,她也只是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身体。只有看见蒋暨冲过来的身影,她干裂的嘴唇才几不可查地瓮动了一下,可是血腥味充斥喉咙口,她竟是连一声“哥”都喊不出口。
15 岁的少年瞬间失了理智,他的个头已经长到和蒋壮相当,把蒋壮扑倒在地,拳头一拳一拳往蒋壮身上砸的时候,他眼眶赤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他,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的月亮了。
小小的女孩虚弱地喊了一声“哥”,见他把蒋壮打晕理智依然没有回笼,她微微颤颤地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角,用更清晰的声音又喊了一声“哥”。
蒋暨的眼睛像血一样红,却还是停了手,他颤着唇,跟她说对不起。小小的蒋望舒摇摇头,乖巧地告诉他,说她不疼。
他的心脏瞬间酸成一片,他没有管瘫倒在地上的男人,只是牵起她的手,想带她去医院看看伤口。
她知道去医院要花好多钱,所以只是执拗地摇摇头,又重复一遍:“我不疼。”他强硬地要拉她出去,她就哭,一边哭一边喊哥哥。
那时候的蒋暨已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回去楼上自己给她处理伤口。好在她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他以为天天给她敷药就能好,却没想到她的膝盖从那天以后就落下了旧疾。
十五岁的蒋暨有两件最后悔的事情,一件是那天没有早点回家,一件是那天没有带她去医院。
帘子后面的人睡得安稳,他却睁眼闭眼,全是女孩蜷缩在地上的那一幕。
蒋暨呼出一口浊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打开隔壁房间的门。供台没有烧香,没有照片,只有一个黑色的骨灰盒,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蒋暨面无表情地看着。明天是蒋壮的骨灰入土的一天,可是蒋壮这样的畜生,配入土为安吗?
巷子深处有一个垃圾堆,那儿的垃圾常年乱倒,臭味漫天,苍蝇围绕,大概那里才最适合蒋壮吧。
蒋暨冷笑一声,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他回到床上,伴着蒋望舒浅浅的呼吸声,他的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疲惫的身体也渐渐沉入梦乡。
蒋望舒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很暗,窗外传来雨点滴滴答答的声音,她全身睡得暖烘烘的,舒服得连睁眼睛都变得迟钝。
脑袋清醒了一些,蒋望舒伸出手按亮放在床头的手机,此刻的时间显示是三点半。
蒋暨出去了吗?蒋望舒把脸埋进被子里,仔细去听,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帘子外面蒋暨有些沉的、舒缓的呼吸声。
她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大概是睡得好,大概是被窝里暖和,也大概的因为蒋暨帮她按过摩,她的膝盖已经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蒋望舒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想起蒋暨粗糙的指腹落在她膝盖上的触感。
他的指尖温暖,指腹却带着薄茧,磨得她细嫩的皮肤有些疼。可是又不只是疼。她日思夜想他的手指碰触自己的身体,如今他又是按住自己的小腿肚又是给她按摩,她又怎么可能只想这一点。
蒋望舒到脸颊微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咽了口口水,手慢吞吞地往被子底下探去。
被窝里很暖和,所以她肆无忌惮地把裤子脱掉。外面雨声很大,所以......如果她不小心发出一点什么声音的话,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蒋望舒心存侥幸地这样想着,心里仍在迟疑,手指已经不听她的指挥,要往那最柔嫩多水的地方探去,要往她最想他触碰的地方探去。
他总在自己面前赤着上身,上次还让她看光了他的身体。所以,她想着他抚慰自己,又有什么错呢?
蒋望舒近乎强词夺理地在心里为自己辩驳,然而脑海中一旦浮现他的身影,她的动作就克制不住,身体也软成了一滩水。
一根,两根。她克制地咬住嘴唇,即便有窗外的雨声遮掩,她仍然残存着一丝理智,害怕一帘之隔的人突然醒过来,发现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蒋望舒的脸布上潮红,此刻她终于肯承认,这热气绝对不是因为温暖的被窝,而是因为不断升温、不断瘫软的地方。
可是一面害怕,一面她又忍不住心猿意马地想着,如果是蒋暨,他的手指可不比她的纤细娇嫩,他的手上长满薄茧,粗糙、有力,大概只在底下勾两下,都能让她受不了吧。
更别说......
想到那里,蒋望舒没忍住轻叫出声,只感觉全身都像通了电一样,酥酥的、麻麻的,她下意识遵循着身体的本能,动作更加用力。终于,脑海中一闪而过一道白光,她全身绷紧,脚趾似欢愉似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到达顶端的刺激结束,蒋望舒从炸开的云雾中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绷紧了的小腿肚疼得一抽一抽的。
完了,脚抽筋了。
蒋望舒疼得眉头皱成一团,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痛苦的呻吟发出来,她迅速把手指抽出来,没来得及擦拭干净上面沾着的湿润,就赶紧绷直腿给自己按摩抽搐的小腿肚。
她很少脚抽筋,一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腿越来越疼,疼得额前汗都冒出来,她终于没忍住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没想到耳边马上传来蒋暨的声音:“月亮?怎么了?”
蒋舒舒艰难地回答了一句“脚抽筋了”,蒋暨那边的床马上传来声响,蒋望舒顾不上别的,赶紧扯过被子把自己光裸的下身盖住。
帘子被蒋暨拉开,他皱着眉在她床尾蹲下,一面念叨“怎么会突然脚抽筋”,一面拉过她的脚踝,粗糙的手掌贴紧她的脚心,他轻声道:“腿伸直,放松。”然后就按着她的脚指头往下压。
蒋望舒忍得满头大汗,几下下来,脚上的疼痛终于缓解了许多。
“好像好了。”她轻声道,呼吸平复了许多。
蒋暨轻轻应了一声,低声道:“我给你按摩一下小腿肚。”他本来下意识要去撩她的裤脚,这才发现她的被子只盖到大腿,而她的双腿是赤裸的。
蒋暨动作一顿,视线扫过她丢在床头的睡裤,脸色自然地低头,手指轻轻按上她的小腿肚,指尖竟碰到一些微微的湿润。
蒋暨的鼻子在这时候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甜腻的味道。
他故作自然地看了一眼蒋望舒,被子里的人脸上有些红润,她的神色难得有些慌张,脚作势要抽走:“不用,我自己揉一下就好了——”
往常蒋望舒拒绝他帮忙什么的时候,蒋暨总会生闷气。这次他却反常地没说什么,只是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然后就松开了手,轻声“嗯”了一声。
蒋暨从床上起身,没忍住又看了她一眼,她的手藏在被子里面,他看不见。
蒋暨心下一动,背过手轻轻捻了一下指尖,那抹湿意还留在他的指腹上。
他停顿几秒,想说什么又闭上嘴,最后只轻声道:“还早,再睡一会。要是起床穿暖一点。”
蒋望舒闷闷地应了一声,然后把身体埋进了被子里。
蒋暨的眼睛里面划过一丝深邃又复杂的情绪,他又捻了捻指尖,然后下了楼,把空间留给她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