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暨过去开门,来的人是蒋暨口中那个小时候经常陪她玩的巧玲姐,那个她回家第一天的时候来关心蒋暨的人。蒋望舒没有意识到她的脸已经垮下来了,还一边假装去煮水,一边竖起耳朵听门外蒋暨和女人的对话。“暨哥,我听说你出院了,过来看看你。”女人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掐的出来水,语气里面包含的关心和担忧也没有丝毫假意:“啊......受伤很重吗,你的手......” 蒋暨隔天就出院了。他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就是需要在家修养一阵子,特别是手骨上的伤,医生特地叮嘱不能碰到水,而且要定时过来医院换药。 医生在叮嘱的时候,蒋望舒就站在一旁听着。听到医生说不能碰到水,蒋望舒
蒋暨隔天就出院了。他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就是需要在家修养一阵子,特别是手骨上的伤,医生特地叮嘱不能碰到水,而且要定时过来医院换药。
医生在叮嘱的时候,蒋望舒就站在一旁听着。听到医生说不能碰到水,蒋望舒心下一动,她想起来宋盈调侃她的时候说的话......她脸色平静,喉咙却轻轻动了动,是她咽了咽口水。
昨天他们接吻之后,蒋暨除了牵牵她的手就没有了其他更亲密的动作。但是蒋望舒看得懂蒋暨看向她的眼神,他看她的脸,看她的眼睛,看她的锁骨,也看锁骨往下的地方。在蒋暨专注的眼神里,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欲色。大概他是顾忌在医院,也可能顾忌着其他的。
蒋望舒摇摇头,把又要陷入别扭境地的自己及时拉出来,在她要跟蒋暨说“我们回家吧”的时候,她的手被他粗糙宽大的手掌自然地拢入掌心,他侧头看她,低沉的声音温柔:“回家。”
蒋望舒轻轻应了一声,莫名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有点酸胀,又有点温暖。
他们从医院大门走出来,今天没有下雨,在初春的雨季,平南难得放晴。
蒋望舒从医院到家里的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她觉得蒋暨的心情大概也不错。在出租车上的时候,他们两个并排坐在后座,蒋暨轻轻牵住她的手,拇指一直不急不缓地慢慢摩挲着她的手背,他指腹粗糙的茧子磨得蒋望舒有点痒,她的手往外面缩了缩,又被他给捉回去。
有外人在的场合他们两个向来能少说话就少说话,蒋望舒有点恼,侧头看他。蒋暨也看她,眼睛里却有笑意,亮亮的,像细碎的星星。
蒋望舒极少见蒋暨脸上会有这样明晃晃的笑意,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蒋望舒抿了抿唇,转回了脑袋,只不过放在蒋暨手心的手却没有再动过。
蒋望舒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到家。他们前脚才刚到家,蒋望舒正一边扭扭捏捏一边想着要找什么样的借口和接吻呢,后脚就有人敲门。
蒋暨过去开门,来的人是蒋暨口中那个小时候经常陪她玩的巧玲姐,那个她回家第一天的时候来关心蒋暨的人。
蒋望舒没有意识到她的脸已经垮下来了,还一边假装去煮水,一边竖起耳朵听门外蒋暨和女人的对话。
“暨哥,我听说你出院了,过来看看你。”女人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掐的出来水,语气里面包含的关心和担忧也没有丝毫假意:“啊......受伤很重吗,你的手......”
蒋望舒余光里看到女人的手指快要碰上蒋暨包着纱布的手,蒋暨往后避了避,客套地回应道:“没事的,看着严重而已。进来坐坐喝杯茶吗?”
不要进来。蒋望舒在心里暗暗说,然而下一秒女人却点点头,脸上还有些羞怯的红晕:“好啊。”
蒋望舒的脸瞬间又垮了一点,往常来了客人她一般会在客人进门之前就躲到楼上,假装自己并不在家,然而今天她却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一动都没动。
蒋暨进门时看到她还在客厅里,也愣了一下,还是女人先反应了过来,她的神色似乎又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月亮也在家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真是女大十八变,月亮现在长大了,这么漂亮了。”
蒋望舒有些不喜欢她这种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得好像她和蒋暨才是同龄人,而她只是他们的后辈一样。即使不高兴,蒋望舒也规规矩矩喊了一声:“巧玲姐。”礼貌还是有的,就是她的脸色有些不好而已。
蒋暨看了她几眼才收回视线,他把茶罐子拿出来准备沏茶,女人还在不断地跟蒋暨搭话,蒋望舒瞧着,总觉得她眼神里面的喜欢都快溢出来了。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语气硬邦邦的:“你们坐,我先上楼了。”
女人点点头,声音仍然温婉:“好,月亮快上去休息吧。”
蒋暨看着蒋望舒上楼的背影,脸色不变,却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蒋望舒一上楼,女人终于觉得自在了一些,她也不再掩饰对蒋暨的意思,微红着脸道:“暨哥,你......你看你这次又受伤也没个人照顾,你有没有想过,”女人的声音带了点试探意味:“想过找个女朋友,结伴过日子呀?”
蒋暨冲茶的动作一顿,他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些疏离感:“月亮会照顾我。”
“啊......”女人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她不愿意死心,她知道蒋暨和他妹妹两兄妹关系好,可关系再好的兄妹长大了也是要分开的,蒋暨总不能一直拿月亮来做挡箭牌吧。于是她又开口道:“月亮年纪也不小了,她以后也要嫁人......”
这种话蒋暨听不得。一想到蒋望舒有任何嫁给别人的可能,他就受不了。于是他淡声打断女人的话:“巧玲,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女人一愣,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脸色有些被揭穿后的不堪。她抿了抿唇,听着蒋暨继续淡声开口,那样不留情面和疏离:“我没那意思。”
虽然蒋暨没有直接点破,算是给她留了几分情面,但也是实打实的拒绝了,女人听得懂。她的眼眶几乎是在刹那就红了,她这么多年一直都对蒋暨有意思,蒋暨踏实能干、人好又长得人高马大,她从来都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要被他吸引。她从前一直以邻居的身份和他相处,从未越矩,这次只不过这样试探问几句,他就直接拒绝了。
女人心有不甘又有点难堪,却不得不维持着成年人的体面,勉力微笑着道:“行,暨哥,我们以后还是好邻居吧?”
蒋暨点点头说“当然”,语气里却带着几分疏离。
女人深呼吸一口气,起身和蒋暨道别离开,语气仍然温婉,和平日里无异,但是转身时,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
蒋暨没有关注到这些细节,他现在头疼着要怎么哄楼上那个肯定在生闷气的小人儿。
他关好门,转身上了楼,脚踩过楼梯发出“哒哒”的声音。
人倒是没坐在楼梯口,而且还窝进了被窝里,甚至连帘子都拉上了。如果不是蒋望舒的那双棉拖在匆忙间被她留在了楼梯口,蒋暨还真信了他的月亮刚刚没有坐在楼梯口偷听。
蒋暨俯身把她的棉拖捡起来,眼睛里面划过一丝笑意。他突然想起来蒋望舒第一天回来,吴巧玲似乎也过来了,那时候蒋望舒就不高兴来着。要不是他已经和蒋望舒接过吻,看过她眼睛里面满是羞怯的模样,他还真的以为蒋望舒只是纯粹因为对哥哥的占有欲而不高兴。
蒋暨把蒋望舒的棉拖放到她的床边,隔着帘子轻轻喊了她一声:“月亮?”
蒋望舒没搭理他,蒋暨无奈摇摇头,看来她是真的不高兴得厉害。他把帘拉开,被窝里隆起来一块,里面的人一动也不动。
蒋暨知道她没睡。刚刚还在楼梯口偷听呢,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就睡着了。他既无奈又觉得心底软软的,俯身想把她从被窝里面抱出来。
蒋望舒刚开始还闷不吭声地挣扎,侧眼瞧见蒋暨受伤的左手,又顺从地任由他抱出来,抱着坐到了他腿上。
蒋望舒还在生闷气,此刻就算被他轻柔地抱在怀里,还一边摸着她脑袋顺毛,仍然是一身硬骨头,嘴巴更硬,蒋暨哄着她问“怎么了”,她一句话不说。
蒋暨在心底叹一口气,却没有任何不耐的意思。只不过他嘴巴笨拙,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只能软下声音跟她说话:“人已经被我赶走了。”
蒋望舒仍不开口。她刚刚坐在楼梯口偷听呢,当然知道蒋暨刚刚已经拒绝过别人,但她还是不高兴。这种不高兴大概是因为她又想起来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巧玲姐都在,大概是因为蒋暨没有直接告诉她,他和她的妹妹已经是情侣关系......
可是,蒋望舒感觉自己的喉咙口有些微微地发紧。如果蒋暨真的这么告诉吴巧玲了,她真的会高兴吗。从小在一个房间里长大,一直以兄妹相称的人成了情侣,落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样子?
蒋望舒暂时还没有深想,因为蒋暨握着她的手去摸他的心脏——说是摸他的心脏,但她也只能摸得到他饱满的胸肌,感受到手心下的跳动罢了。
他似乎是不知道要怎么哄她高兴了,只能开口说着笨拙的情话:“这里从来都没有装过别人。”
蒋望舒一愣,旋即嘴角压不下地上扬。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意思,蒋暨听着倒像小猫在叫,好可爱。他没忍住抱得她更紧,恨不得直接把怀里的人揉进他的身体里——
蒋望舒担心地小声道:“你小心手。”
“没事。”蒋暨摇摇头,又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蒋望舒自从长大以后,就没有再被蒋暨抱到腿上坐了,还是以这种分开腿的跨坐方式。今天天气还算暖和,她穿了一条比较薄的裤子,蒋暨的裤子更薄,她的大腿压在他的上面,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结实的大腿肌肉。
蒋望舒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没想到压在她身下有一处地方突然发生了变化,从刚刚的平静变得火热坚硬。
蒋望舒瞪大眼睛,瞬间红了耳根。她一面有些胆怯,一面又觉得好奇,忍不住挪了挪身体蹭了蹭。
蒋暨喉结一滚,他盯了她几秒,扶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
“唔......”蒋望舒没有预料到他突然的吻,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又被他扣着后脑勺按了回来。这次的吻比上次要激烈许多,唇齿被撬开,舌头被卷住,火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连空气也开始慢慢升温。
扶住她后脑勺的大手缓慢下滑,滑过她的背脊,直到腰臀交接的地方,那只温暖粗糙的手掌轻轻掀开她的衣摆,试探地轻轻抚摸她的皮肤。
蒋望舒浑身发软,整个人像是过了电一样,浑身都有些战栗感,她忍不住贴向蒋暨贴得更近,好像在寻求着支撑点一样。
那只大手似乎格外爱她纹身那一刻皮肤,一直反反复复地摩挲着,蒋望舒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摸她后腰那个小小的太阳,只觉得浑身战栗得厉害,整个人快要瘫倒在蒋暨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身下某处反应更甚,蒋望舒耳根微红,又忍不住心里泛滥的情绪,搂着蒋暨脖子的手更紧。
蒋暨摸摸她的脑袋,暂时忽略她后腰纹身给他带来的嫉妒感,只觉得整个心脏都是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