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并肩而行,一直到了客院,赵渊才说:“待会儿有人送来衣裳和药,乔姑娘且稍等片刻。”乔鸢飞没有拒绝,进屋子去看昏迷的冬叶。冬叶吸入迷药不少,不过她底子扎实,乔鸢飞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后就很快醒了过来。 乔鸢飞却只觉得无语。 赵渊的手还掐着她脖子,她又捂着赵渊的嘴。 除去她坐在对方怀里这件事外,两人的举动真就丝毫和暧昧扯不上关系。 重点是,她只是想叫赵渊别说话,赵渊却想要她的命? 乔
乔鸢飞却只觉得无语。
赵渊的手还掐着她脖子,她又捂着赵渊的嘴。
除去她坐在对方怀里这件事外,两人的举动真就丝毫和暧昧扯不上关系。
重点是,她只是想叫赵渊别说话,赵渊却想要她的命?
乔鸢飞没起身,反而贴在赵渊耳边,用低低的气音嘲弄道:“这就是世子道歉的方式?拧断我的脖子,要了我的命?”
被捂住嘴的赵渊:“……”
他默默松手,垂下来,却又不知该放到哪?
颇有些手足无措。
唇上是少女细嫩的五指,大腿上的温热又不间断的传递过来。这一切似星星点点的小火,在无意识的摩擦触碰中,慢慢乱人心扉。
赵渊眉头轻拧,注意力全放在了腿上。他用眼神示意乔鸢飞别乱动,乔鸢飞却压低声音说:“别出声,你看那边。”
赵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瞧见被假山掩映的花丛后边,是两道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二人亲密相拥,互诉衷肠。
温润俊朗的男子,甚至还低头,眼带缱绻爱意的在女子唇边辗转厮磨。
乔鸢飞定睛看了半晌,确认是谁后,幸灾乐祸道:“这两人瞧着有些眼熟呢!”
赵渊面无表情的看着,浑身燥意悉数消散。
能不眼熟么?
这不正是一刻钟前,与他在湖心亭边分开的三皇子和陆令宜么?
一个是他堂兄,一个是他未婚妻。
乔鸢飞瞄了眼赵渊,又往他头顶看:“世子今日怎么不戴支绿色簪子,多应景呀?”
话音刚落,赵渊就猛地掐住了她的腰,低沉的话语也从乔鸢飞指缝间漏出来:“乔姑娘很爱看人笑话?不如先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说这话时,赵渊眸色漆黑,眼底像是泅着一团墨,叫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乔鸢飞被这么盯着,不自在的颤了下。
纤细的腰肢被对方大手箍住,指尖又传来对方唇间呼出的热意。她终于意识到两人此时的姿势,确实也不算什么清白人。
随即收回手就要起身,可偏偏赵渊将她禁锢在怀里,眸色深深道:“乔姑娘,第二次了。”
乔鸢飞猛地咬住唇,她脸颊发红,似羞似怒。一双勾人的眸子微缩,只盯着赵渊恨恨道:“我那次中了药,世子应该看得出来。”
“是。”赵渊看着她,方才的冷意莫名散去,眼中似笑非笑,“若非如此,你早就没命了。”
乔鸢飞便示意他的手:“既然世子知道,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赵渊却说:“不是你主动坐上来的吗?”
乔鸢飞:“……”
她没说话,可赵渊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乔鸢飞心里骂了很多话。
估计骂得还很脏。
见状,赵渊更似长了反骨般,连连几句话将乔鸢飞怼了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片刻后,已经处于下风的乔鸢飞突然转移话题:“世子,你未婚妻跟人跑了。”
赵渊:“……”
他扭头往竹林那处看,果然见三皇子爱怜的轻抚了下陆令宜脸庞,然后牵着陆令宜往浮翠园方向去了。
趁赵渊分神,乔鸢飞立马推开他起身。
轮椅顺着惯性往后滑了半步,乔鸢飞也退步,和赵渊拉开了距离。
她看着赵渊说:“看文华郡主那般维护世子,我以为世子是这上京所有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呢。不成想,才貌双全的未婚妻,竟然看上了别人。”
这一番嘲讽的话,对男人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可赵渊却只是敛了神色,平平淡淡道:“我不过是一废人,谈何春闺梦里人?良禽择木而栖,陆相孙女出身显赫,欲再上一层楼也无可厚非!”
乔鸢飞听着,竟一时顿住。
比起有可能登顶皇位的贵妃之子,一个亲王世子,还是废了腿的,的确没什么可比性。
起码,在表面看来是如此。
不过乔鸢飞想的却不是这些,她看着赵渊,想着对方若是恼羞成怒,她还能再刺激几句。可见赵渊这么平静坦然,她反倒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了。
说白了,他们两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赵渊喜欢多管闲事,她喜欢装无辜,所以每每遇见都觉对方不顺眼而已。
乔鸢飞没再多说,只扭过头去道:“我对世子的事不感兴趣,世子还是先带我去客院寻冬叶吧。”
赵渊看她一眼,点了头。
两人重新并肩而行,一直到了客院,赵渊才说:“待会儿有人送来衣裳和药,乔姑娘且稍等片刻。”
乔鸢飞没有拒绝,进屋子去看昏迷的冬叶。
冬叶吸入迷药不少,不过她底子扎实,乔鸢飞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后就很快醒了过来。
这丫头一醒来,就立马惊慌道:“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乔鸢飞道,“赵世子来得及时,没叫那厮得逞。”
“赵世子?”只是疑惑了片刻,冬叶就立刻想起谭晖。她气得牙痒痒:“咱们早就该知道,那畜生从来都对姑娘不怀好意,奴婢也不该掉以轻心的出门。”
乔鸢飞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笑说道:“别气啦,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
可冬叶还是有些颓然,她垂头丧气道:“奴婢还是不够警惕,要是冬枝在就好了。有她护着姑娘,姑娘肯定不会这么被动的。”
自打到了上京,姑娘又是生病又是受伤,还不是因为她保护不力?冬枝武艺高强,若有她在,姑娘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眼见冬叶要愧疚的哭出来,乔鸢飞忙转移她注意力:“告诉你个秘密。”
冬叶果然好奇,泪眼汪汪的抬了头,乔鸢飞笑着说:“冬枝也在谭府。”
“啊?”冬叶的眼泪挂在了眼角。
她茫然片刻,惊讶道,“她不是在半年前就跟着岳师父走了吗?”
“是这样没错,所以师父在上京,她也在上京。知道我们要来谭府寄住,冬枝就先进了谭府接应,不成想表现太好,被谭老太太要去了身边伺候,如今还是谭府半个红人呢!”
乔鸢飞说完后,眼睛眨了眨:“不然你以为,谭玲被关着的那七天,是什么人给她送去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