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瑜然的眼睛有些酸涩,若说这男人对自己无情,可在最危急的关头,他竟能不顾自己生死冲进火海救她。她伸出手摸了一下顾寒的脸,立刻摸下一层黑灰,脸上出现一个手掌的印迹。那样子滑稽死了。可是狗男人却盯着她,满脸得意的笑。 韩瑜然推他,“咱俩有什么情意呀,不过是场交易!” 顾寒斜眼睨她,“不试试怎么知道?” “反正我对你没情意,难道你对我有情意?”韩瑜然冷嘲热讽。 顾寒不理她,继续喝酒,连喝五坛,跟牛饮一样
韩瑜然推他,“咱俩有什么情意呀,不过是场交易!”
顾寒斜眼睨她,“不试试怎么知道?”
“反正我对你没情意,难道你对我有情意?”韩瑜然冷嘲热讽。
顾寒不理她,继续喝酒,连喝五坛,跟牛饮一样。
五坛酒一喝完,他突然捂住胸口,大叫一声,“我酒喝得比你多,情人蘑吃得比你多,我中毒比你深,要死了!救还是不救,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的身子往旁一歪,竟倒在身侧的小榻上一动不动了。
韩瑜然赶紧摇晃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再摸摸鼻息,竟也似有似无,微弱的很。
韩瑜然一下子急起来,用双手捶打顾寒的前胸,“你不许死,你快醒醒!”
这一连番的动作,使她身子越来越热,气血上涌,心里真的有一种奇怪的欲…*望。
她想起顾寒说的话,难道这一次这狗男人没有骗她?
她俯下身子,将上半身压在顾寒的身上,面颊贴向他的面颊。
这一贴,发现他的脸竟也烫得厉害,这才心中一喜,他没死!
韩瑜然将自己的唇印上顾寒的唇,轻轻舔了他一口,男人的唇竟一下子用力吮吸住她的。
他身子一用力,翻身把她压在榻上,声音里带着些暗哑,“我没骗你,这毛台酒和情人蘑真能要人命!”
顾寒伸手去扯她的袍子,三两下就扯掉了,又伸手探进她的里衣。
韩瑜然骂道:“你个色狼,这是什么地方,随时都有人会进来!”
“傻姑娘,在这毛台酒庄,只要点了毛台酒和情人蘑,除非客人召唤,否则小二绝不可能进来。”
韩瑜然仍旧觉得羞耻,想要推开她,可是禁不住顾寒的抚弄,身子软了下来……
两人折腾了一番后,顾寒起身,说道:“我去弄些水来清洗一下!”
顾寒出了茅屋,屋里只剩下韩瑜然。她突然听见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噗噗噗”声响不绝与耳,接着就是稻草燃烧的“哔哔剥剥”声,一股农重的热浪迅速席卷整个茅屋,黑烟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如果没有这浓重的黑烟,韩瑜然是能跑出茅草屋的。可是这黑烟竟然直钻她的喉咙和鼻子,甚至眼睛、耳朵。只短短一息,韩瑜然就被呛得头昏脑胀,咳嗽不止,她根本没法判清门在哪,她刚跨出一步,就猛然摔倒在地。
她听见外面有人大喊,“不好啦,失火啦!”
顾寒端着一盆水过来时,茅屋已烧成了一个火山。
他把手中端着的水往身上一浇,直往火海里冲。
外面有人喊,“不能进去,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话音还没落,顾寒已经冲进了火海。
屋子里的板凳桌子已经开始燃烧。韩瑜然倒在地上,顾寒一把抱起她,直往门外冲去。 他刚刚冲出火海的一霎那,整个茅草屋瞬间倒塌,如不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冲进火场,营救速度又足够快,只怕韩瑜然已经葬身火海了。
韩瑜然清醒的那一刻,只看见顾寒极其狼狈,头发被火烧焦了,衣服也被火焰燎得一块黑一块焦黄,脸上更是黑乎乎的,像涂了一层黑灰。
韩瑜然的眼睛有些酸涩,若说这男人对自己无情,可在最危急的关头,他竟能不顾自己生死冲进火海救她。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顾寒的脸,立刻摸下一层黑灰,脸上出现一个手掌的印迹。那样子滑稽死了。
可是狗男人却盯着她,满脸得意的笑。
“刚才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你真成女鬼了,唉,我一想,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成为烧死鬼,不然烧成一堆焦炭了,我以后到阴曹地府也不认识你呀。要是到了阴曹地府找不着你,我想做鬼也挺寂寞的,所以就心一横把你救出来了。你千万别感动,千万别哭,我可最讨厌你那泪花花!”
顾寒说着,用袖子擦了擦她眼角沁出的几滴泪花。
“真是自作多情,我这是眼睛被火熏得难受,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被你感动!”韩瑜然回道。
顾寒拍拍她的脸,“嗯,不错,脑子反应挺快的,证明没被烧坏了!”
顾寒抱着她到泉水边,两人照了照水,看见两张黑乎乎的脸,都感到好笑。
顾寒扯下一截袖子,在水中洗了洗,然后给她擦脸,好一会才擦出原本那张白生生的小脸。
两人在水边好一番捯饬,才收拾出一个人样儿来。
顾寒把背一弯,指指自己的背,示意韩瑜然上来。
韩瑜然上了顾寒的背,顾寒脚步如风,背着她风驰电掣地跑起来。
“去那边!”韩瑜然一直在观察着周边的地形,她指了一处山坡,让顾寒朝那个方向跑。
“去那干吗?”顾寒不解地问。
她锤了他的背一下,“叫你去你就去!”
那个地方埋着她刚生下来就夭折的孩子,她想去看看他。
顾寒说道:“这地方危险,时刻会有人袭击我们。刚才点燃茅草屋的是一支支火箭,而且火箭上都加了助燃剂,不然火不会烧那么快,烟雾不会那么大!”
“他们是要杀我还是要杀你?”韩瑜然问道。
顾寒沉默了一会,“他们要杀你!”
韩瑜然冷哼一声,“我也这么觉得,不然不会在你出去以后,才向tຊ茅草屋发射火箭。可是他们不是已经给我下了绝代散的毒了吗?”
顾寒皱了皱眉,“这次应该是另一批人!”
“阿?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想杀我?”韩瑜然生气地两只手卡住顾寒的脖子,骂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
顾寒很快到了韩瑜然所指的那片山坡,她从顾寒背上下来,环顾四周。 她记得自己在这片山坡上垒了一个小土坟。用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用一床小的棉被裹着,放进了木盒,埋在了这儿。
小土坟垒在一棵碗口粗细的树旁。
山坡上到处都是树,她生怕风雨侵蚀,土坟平了,自己认不出孩子究竟被埋在了哪儿,所以用匕首割下了那树身上两块巴掌大的树皮。
目光扫过一圈后,她发现了那棵被割掉两块树皮的树,急急地奔过去,可是那树下并没有隆起的小土坟。
韩瑜然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很想抽出顾寒的佩剑,把树周围挖一圈,看孩子的小棺椁还在不在这树下,可是顾寒必定会起疑,于是忍住了这一冲动。
“孩子,娘亲下次再来找你!”她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转头对顾寒说道:“回去吧!”
顾寒狐疑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她,“你想找什么东西?”
“跟你没关系!”她冷冷地答了一句。
顾寒不再多问,背着她下了山,骑着枣红马回到了京城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