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臣苦笑着,到底还是拨通了白祁安的电话。这一次他单刀直入:“让温清仪接电话。”电话那头,白祁安还想说什么,温清仪的声音传来:“把电话给我吧。”温清仪的神情远没有电话里的声音那样淡定。 霍母的尖利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霍靳臣把手机放在台阶上,任由霍母高声的咒骂传出去好远好远。 他闭上眼,努力略过霍母的声音,静静聆听江水拍打在岸边的声音。 “你是我们霍氏唯一的继承人,霍
霍母的尖利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霍靳臣把手机放在台阶上,任由霍母高声的咒骂传出去好远好远。
他闭上眼,努力略过霍母的声音,静静聆听江水拍打在岸边的声音。
“你是我们霍氏唯一的继承人,霍氏在我们手里苦心经营多年,绝不能毁于一旦。”
“靳臣,你不是和温清仪最要好了吗?我不管你是骗也好、偷也好,绝对不能让那段录音出现在法庭!”
霍母的声音消失在电话那头,霍靳臣睁开眼,把外套垫在头下,看着天空一点点陷入黑暗。
人生若只如初见。
是不是就会没有那么多悲剧。
他拿起手机,铺天盖地的信息几乎把他淹没。
看了一眼霍氏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霍靳臣不由揉了揉眉心。
虽然霍母一意孤行认为是因为他逃婚才导致霍氏股价大跌,但其实谁心里都清楚,霍氏出现了大问题。
邺城远处的灯火一点点亮起来,不久,整个城市都亮起来。
霍靳臣把手机拿在手里,抛上抛下。
这么一想,他最自在的时候竟然是在邺城当酒吧保安的时候。
霍靳臣苦笑着,到底还是拨通了白祁安的电话。
这一次他单刀直入:“让温清仪接电话。”
电话那头,白祁安还想说什么,温清仪的声音传来:“把电话给我吧。”
温清仪的神情远没有电话里的声音那样淡定。
她的手颤抖着,若非紧握着白祁安的手,恐怕她连电话也拿不稳。
“喂?”
见对方久久没有说话,温清仪简直怀疑霍靳臣把电话挂掉了。
良久,霍靳臣沙哑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来,日思夜想的人的声音,使他几乎忘了来意。
“你还好吗?”
温清仪紧咬住下唇,将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才勉强稳住声音冷冷道:“如果霍先生打电话来是为了说这些,那么我觉得我可以挂断了。”
霍靳臣的苦涩的笑了笑:“不,我只是……”
他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想问问,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起诉霍氏了吗?”
温清仪的心一紧,又倏忽一痛,她料到霍靳臣是为这事而来,可是他还是觉得难过。
“我说过,在让构陷温氏的人伏法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温清仪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最后这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白祁安递给她一杯温水,示意她别伤了嗓子。
温清仪感激的看了看白祁安。
“清仪,这些年确实是我们霍氏对不起你,这些霍氏该受的责罚也是应当的。只是……霍氏最近的股价很差,倘若这事爆出来,恐怕霍氏的股价还要大打折扣。”
霍靳臣说完,只听得电话对面温清仪冷笑一声。
他哪里知道他听到的是冷笑,可白祁安看见的却是泪盈满眶的温清仪。
白祁安赶忙把电话摁断。
他把手帕递给温清仪,轻轻叹了口气:“你要是想哭的话,就尽情哭出来吧,霍先生也有他自己的苦衷。”
温清仪轻轻抽泣着,她一直希冀的人,自此碎成一片一片,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