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依次陈列了二人的结婚证,婚纱照以及……婚戒。婚戒是宁兮儿从未戴过的,那时的她曾极力排斥覃骁,她威胁过:“覃骁,如果你敢给我戴上这枚戒指,我就毁了自己的手!”她很聪慧,知道如何拿捏覃骁的软肋,尽管宁兮儿稚嫩的身体颤抖的不像样,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毁了自己的手,覃骁,你试图霸占的人就不再完美了,她是有缺陷的,覃骁,你敢吗?” 宁兮儿背影纤瘦,黑发乖顺地垂落在肩头,出了酒窖时被一阵短暂的春风扬起,青丝完美的融合了花香与酒香。 碎发和春天躁动的尘埃扰得她鼻尖痒痒的,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推着轮椅的动作也随之停下来。 已经
宁兮儿背影纤瘦,黑发乖顺地垂落在肩头,出了酒窖时被一阵短暂的春风扬起,青丝完美的融合了花香与酒香。
碎发和春天躁动的尘埃扰得她鼻尖痒痒的,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推着轮椅的动作也随之停下来。
已经走到草坪了,身旁服侍的仆从也不知何时都退了下去,偌大而广阔的绿野只有一站一坐的男女。
覃骁听到头顶处传来吸鼻子的动静,自己转动轮椅,面向双手正捂着鼻子,眯着眼睛的女孩,她微眯着眼的模样比向日葵花还灿烂单纯。
覃骁看不够她。
恨不得直接将人吸附进骨髓,无孔不入地嵌进灵魂缝隙中。
“哥---”,她只喊出一个字就打住了这个称呼。
低下头轻微后悔的抿了抿唇瓣。
时间被暂停了几秒,诡异的安静伴着那双清冷的眸,透出叫人语无伦次的炽热。
宁兮儿在安静的风中咽了咽嗓子,她无法忽略他专注的视线,不太好意思地问:“你,干嘛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
覃骁听到她有点鼻音,陡然冒出些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感,男人血管里的血液逐渐沸腾,问她:“兮儿,你现在对我很陌生吗?”
男人浓烈的情绪无形地缠绕住她所有神志,这难道就是……夫妻间的?那种她能想象出但没经历过的不知名的亲昵感?
她有点丧气道:“其实我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感觉有什么东西断档了,刚才推着你的时候总觉得这画面很熟悉。”,大概是18岁的宁兮儿在一开始就信任覃骁,所以现在的她便自然而然毫无保留地倾吐着自己的想法。
“但我对你……”,她没有冒犯,更多的是不适应,夹杂着女孩特有的羞涩,犹疑道:“我们真的是夫妻关系?”,宁兮儿忍不住向他确定这件事。
覃骁瞧着她苦恼的模样,慢慢弯起唇角,他的兮儿,好可爱。
不等男人回答,宁兮儿又抛出一连串问题---
“我到底生了什么病才会记不得你们说的事?我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会结婚,还有就是你为什么受伤啊……”,她觉得自己不该一下子质疑这么多,说话声愈发地小,最后埋没在清甜的音色中。
女孩越是迷茫就越勾起人性中肮脏透了的东西,本想顺着她的,扮演一个善解人意的丈夫也无不可。
但覃骁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有耐心的猎人。就从酒库中出来这么一会儿,他的毁灭欲就随随便便被唤醒了,有什么东西叫嚣着摧毁她,尽快。
光是宁兮儿站在面前,他便嫉妒脚下这片绿野,如果能把她放在怀里就好了,覃骁低眸打量着自己腿面。
而女孩那些问题很快在别墅主卧被无声地一一解答。
床上依次陈列了二人的结婚证,婚纱照以及……婚戒。
婚戒是宁兮儿从未戴过的,那时的她曾极力排斥覃骁,她威胁过:“覃骁,如果你敢给我戴上这枚戒指,我就毁了自己的手!”
她很聪慧,知道如何拿捏覃骁的软肋,尽管宁兮儿稚嫩的身体颤抖的不像样,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我毁了自己的手,覃骁,你试图霸占的人就不再完美了,她是有缺陷的,覃骁,你敢吗?”
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她怕他。
那时的宁兮儿是胆小和狂妄的结合,总能将覃骁折腾的疯狂,可男人从未收敛过对她的折磨,更没有停止过无尽怜惜。
而现在覃骁的无名指闪过一圈光泽,那光泽其实一直闪耀着生命力,在窗外散播进的日光中显得更美了,但宁兮儿才关注到。
“兮儿。”,他亲昵地唤了声。
宁兮儿从发愣中猛然回神,“嗯?”
“你没醒过来时,我帮你摘下了。”,他目光投向戒指,又看向宁兮儿:“现在自己戴上,好吗?”
狡猾。
他想看到宁兮儿接纳她曾抗拒的一切,自发的,情愿的。
“或者我来帮你?”,狡猾的猎人在给正犹豫不前的小猎物施压:“就像当初我向兮儿求婚那样。”
---“求婚”
这两个字被下咒般持续地突然刺痛宁兮儿的大脑皮层,她在听到这两个时,原本对那戒指莫名的抵触又上了一层。
头好晕……
为什么一个象征着爱意的物件,会让她感到四肢发麻般的恐惧呢?但她的头越来越晕了。宁兮儿转过身坐在床沿,手撑在床边,掌心反抓着被褥。
覃骁发觉了她忽然有些痛苦的表情,调整轮椅,将正缩紧了肩膀、膝盖并拢的姑娘卡在床和轮椅间。
男人双手掌控性很强的握住她的肩头,“兮儿,哪里不舒服?”
宁兮儿摇了摇头,可这一摇头就更晕了,还伴着密密麻麻的,被锋利的刀尖戳弄皮肤的痛:“覃骁,我觉得,我的脖子好像撑不住脑袋。”
头重脚轻,摇摇欲坠。
她状似打小报告,眼眶难受地泛上湿意,但最后一丝力气还不忘回应他:“那你…帮我戴……”,说着说着就彻底晕睡过去。
宁兮儿倒在了覃骁怀里。
“好。”,男人的胸腔从未填的如此满,但他并未着急召医生上楼,而是亲昵地向爱人耳语。
“其实兮儿是不愿回忆那些我们耳边厮磨的日子了吧,看来你的身体比意识更愿意服从上天的安排。”,覃骁说:“我的兮儿累了,没有力气再逃了,真好。”
他逐渐凑近那曾被他咬伤的左耳,低沉磁性的嗓音散发出势在必得,胸腔起伏,喉结滚动。
“你本就属于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