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寺智圣神僧,降龙禅杖;无涯山飞天神婴空了道人,一圈一锥;绝心宫寒天神尼,万截摧心手;魔咒崖黑袍魔天,黑袍掌法。 “老衲三十年来从未与人动手过招,看二位武功神妙,今日破戒,与二位过过招。”智圣神僧手握降龙禅杖,踏步近前。 李悦熹伸手制止,“我打头阵。” 李悦熹与游远来到北野郡西川城诗仙酒楼。 多情书生焦俊在诗仙酒楼搭讪李悦熹,夸赞她美貌,凑近嗅她身上香味,“这香味很特别,是前朝皇家御用的蜜兰香,姑娘身段婀娜,举止不凡,真真是一位绝世妙人。”
李悦熹与游远来到北野郡西川城诗仙酒楼。
多情书生焦俊在诗仙酒楼搭讪李悦熹,夸赞她美貌,凑近嗅她身上香味,“这香味很特别,是前朝皇家御用的蜜兰香,姑娘身段婀娜,举止不凡,真真是一位绝世妙人。”
李悦熹颇为受用,妩媚瞟他一眼,“看你英俊潇洒说话又风趣,我不跟你计较,你若再口无遮拦,惹恼我,我定挖去你双眼喂狗,打折你双腿丢你到猪圈里。”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姑娘手上,就是让我死个千次万次我也心甘情愿。”多情书生焦俊摇头晃脑。
李悦熹咯咯笑起来,娇媚动人。
游远皱眉,不喜李悦熹与其他男人嬉闹调笑,冷冷问他,“阁下若是喝酒请去别桌。”
李悦熹顾及游远,挪近游远一些,眼神仍不忘上下打量这位讨人欢喜的儒雅英俊的书生。
“在下焦俊,承蒙江湖上朋友看得起,送个雅号:多情书生。我一见这位姑娘,就情不自禁,多嘴惹恼了公子。请问公子贵姓大名,可是这位姑娘的好朋友?能让公子吃焦某的酸醋,也是一件雅事。”多情书生焦俊向游远和李悦熹恭敬施礼。
游远一怔,自己的确在吃他醋,不由得涨红了脸,起身施礼,“小弟游远,和她结伴而行,算是朋友。”
“在下斗胆与两位同桌,讨几杯酒喝。”焦俊毫不客气坐在他们对面。
游远有些踌躇,看向李悦熹。李悦熹媚眼含春,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同桌喝杯酒,也是一件美事。”
李悦熹伸脚碰焦俊脚尖,焦俊一手举杯喝酒,一手抓住李悦熹盈盈秀足,其乐美不胜收。
李悦熹欲将脚收回,多情书生紧拿不放。李悦熹右脚出其不意尽力狠点他胳膊肘麻穴。
“啊”,多情书生焦俊仰天摔倒,酒水撒一身,在地上呻吟,半天挣扎起来,狼狈不堪。
李悦熹哈哈大笑。
游远虽不知底细,但能猜到是桌底下这位多情书生吃了暗亏,不由得再瞪他一眼,暗骂他是个登徒子。
多情书生羞愧难当,掩面离去。
李悦熹和游远酒足饭饱,正准备结账走人。换了一身衣服的多情书生去而复返,抱拳施礼,站在桌旁,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浑不似刚经历过什么糗事的人,“听闻二位要拜访西梁金羽侯府,这有一封书信给二位,邀约二位一起喝茶。”
李悦熹央求游远替她办两件事,寻找黄金权杖和盗金佛。金佛里面藏有兵符和旧将部属名单。周景王赏给西梁金羽侯,西梁金羽侯隐居在北野西川谷溪山别院。
“我一个人去,好脱身。”游远说道。
李悦熹读完信,“西梁侯邀请了众多高手,设局捕捉前来盗金佛的人。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我和你同去。”
李悦熹游远跳下溪山别院楼阁的天井,一根石柱上立一尊金佛。围廊和楼厅亮起笼灯。
李悦熹游远刚落在地上,几只劲箭射来。李悦熹轻巧点飞插在木梁上。
一楼走廊站二十几人,二楼东南西北稳坐四位身份尊崇的高手,众人看李悦熹和游远像看两只待宰的羔羊。
剑客田苘,金枪刺客梁实与,杀神鞭柴胜,捉鬼手辛嵇等人把守廊道。
杀神鞭柴胜甩出飞鞭,击向游远面门。游远手指点在杀神鞭劲力点,长鞭软塌塌,无力无劲。柴胜像一个笨拙的顽童,拿着一条鞭子乱抖瞎玩。眼见好兄弟窘迫,捉鬼手辛嵇侧面挥手攻至,一远一近。
游远见他们招式使尽,手指一点,“得罪。”
杀神鞭缠住捉鬼手,杀神鞭柴胜和捉鬼手辛嵇一招落败,双双跃开。
多情书生焦俊手持一支玉竹节狼毫毛笔,笔尖墨绿,“你要写字吗?帅哥哥。”
“妹子不可大意,墨汁里蘸有三种毒草,虽不致命但是沾上即腐蚀肌肤,要是不小心弄到脸上,可是大大的糟糕。我还是去清洗干净再与你动手。”
“不必不必,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你尽管动手。”李悦熹微笑。
多情书生笔尖一点,激发一滴毒汁。
李悦熹手一旋,绿莹的墨滴停在手心上方,手一抖送返。多情书生吓得连连后退。
李悦熹又一收,墨滴回到掌心,如同用一根线牵着,随心而动。李悦熹纤指轻弹,墨滴落进水池中,一池荷花荷叶尽数枯萎。
“我与焦老弟联手。”美人扇柳飞燕站在多情书生身旁。
美人扇攻上,多情书生判官笔点下,一上一下,配合娴熟。
“燕美人,你的裙子太碍事了,让我展不开手脚。”多情书生抱怨一句。
“好。”柳飞燕一把扯掉裙子,只剩上身大红肚兜,下身薄纱贴肤亵衣。
多情书生舔了舔嘴唇,收敛心神,弃了判官笔。柳飞燕扔掉美人扇,两人联动,弹琵琶式,指禅神功。柳飞燕攻击李悦熹面门,迷惑李悦熹目光。多情书生点击李悦熹腰身。
李悦熹万仙手化繁为简,左手先掌后指,拂过柳飞燕手腕,右手先指后掌,拍中多情书生手背。
金枪刺客梁实与,偷袭李悦熹,一击不中大笑离去。
柳飞燕半条胳膊酸麻,多情书生手背骨裂,两人对视惨笑。
百花谷五秘仙子蛇蝎蛛蛙蝠,五人领口袖口绣赤练蛇蝎子蜘蛛侏蛙鬼蝙蝠
“远哥哥,我不喜欢毒虫,这几个人你打发吧。”李悦熹紧皱眉头。
游远抽出长剑,几只毒虫爬在剑刃上。游远抖断剑刃,一掌激飞将毒虫尽数钉到石壁上。
江湖人士私下里信奉井水不犯河水,大面上遵循正邪不两立。百花谷五秘仙子既已落败,旁人也不为难他们,五秘仙子闪身退去。
半残鬼神鬼东神西,鬼东眇目,神西跛足,亦正亦邪,鬼丧棒和神魂杵的招式诡秘。
“姐姐的扇子能否让我用用。”李悦熹接过美人扇,点,展,敲、挥,舞,李悦熹以静制动,像打两只蚊子般挥洒自如。
旁人倒也罢了,美人扇柳飞燕,目不转睛,不由自主跟着比划招式,心下欢喜,“我还怪扇子碍事,想不到是我学艺不精。
李悦熹手中的美人扇将多情书生和美人扇两人的招式,现学现卖,招式精妙。
李悦熹却不想这些,只是觉得好玩,戏耍一番鬼东神西,激发“天下武功尽归我用”的主旨,潇洒飘逸,如仙女下凡。多情书生焦俊起初还看招式,渐渐只欣赏李悦熹身姿。
李悦熹扇子打落鬼东的鬼丧棒和神西的神魂杵,并不追击。
李悦熹将美人扇还给柳飞燕。
神龙寺智圣神僧,降龙禅杖;无涯山飞天神婴空了道人,一圈一锥;绝心宫寒天神尼,万截摧心手;魔咒崖黑袍魔天,黑袍掌法。
“老衲三十年来从未与人动手过招,看二位武功神妙,今日破戒,与二位过过招。”智圣神僧手握降龙禅杖,踏步近前。
李悦熹伸手制止,“我打头阵。”
堪堪三十招,李悦熹气力不支。
游远千佛掌与降龙禅杖硬碰硬,彩虹绽开,气劲碰撞。
一套降龙禅杖使完,智圣神僧收杖施礼,“施主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惊人造诣,老衲闭山门三十余年,时常哀叹武学没落,后继无人。两位施主,年纪轻轻,一身惊人武学修为,让人大大欣喜。”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又矮又胖,身高不过五尺,婴孩一般的飞天神婴空了道人,一手拿锥一手拿圆环。
金羽候止了大家哄笑,介绍到,“我托人邀请空了道长前来,空了道长坐镇西川州,少有在江湖上行走,大家有所不知。二十多年前天下大乱川南川北群魔肆虐,大好天府之地弄的乌烟瘴气,民不聊生。空了道人奉师命前去降妖除魔,一人荡平川南川北,威名显赫,传说中的人物。”
众人嬉笑,李悦熹笑得直不起腰,扶着游远肩膀,娇态甜美。游远忍不住吻她耳朵,李悦熹怒瞪他一眼。空了道人笑嘻嘻,丝毫不介意取笑,如同一位不谙世事的质朴孩童。
李悦熹游远施礼,空了道长含笑点头。李悦熹游远一齐对阵空了道长,以示尊敬。
飞天神婴三头六臂,神出鬼没,变幻莫测,旁人看不清招式。
智圣神僧心想,管你什么招式,我只禅杖硬打狠扫。
李悦熹出手越急越狠,飞天魔婴反击越快越猛。飞天魔婴借力飞在空中。游远只守不攻,凝神注视,猛然想通,轻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李悦熹会意,出招缓慢无力,悠哉出招。
飞天魔婴空了道长掉到地上,三两下左支右拙,哈哈大笑,停在那,“被你们看透秘诀,我离死期不远了。”
绝心宫寒天神尼,万截摧心手对着千年古松拍去,树干上陷出数十个深三寸的掌印,掌缘带紫。
游远一招万窟佛印,一进一出,宛如刀割,新鲜的树肉露出来。
绝心宫寒天神尼心服口服。
魔天一身黑袍,上下一样,黑木桶一般,只露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掌印在背后,掌印在脚下,掌印在侧腰。黑袍不知是什么材质,能大能小,伸出胳膊和腿脚的形状,有形有质,纯是内劲激发。
魔天望向夜空,“夜魔,你我打个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鬼东神西,你两个是我的徒弟,未经我允许私自下山,自断双手我留你们一条性命。”黑袍魔天对天井战局视而不见,只盯着半残鬼神鬼东神西。
黑袍裹着全身,像是无手,在衣服上上下左右各处都能隆出手印,不是真手,而是用真气凝聚成手型,功力高深莫测。
“这么多年,你还是独来独往。”夜魔讥笑魔天。
“怪不得两个残废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有你撑腰。”魔天转身离去,“告诉神魔一声,他要我命随时可以来取,要我降伏于他万万不可能。”
飞天魔婴叹气,“小道自幼跟师尊学了一点看相卜卦之术,两位居士可愿意让小道给占卜一卦吗?”
“悦熹姑娘,你杀孽太重,戾气深藏于心,野心勃勃。游公子慈心善念,与世无争,难成大器。你们两人若能联手,互相调和,当能成就一番伟业。只可惜你们两个有缘无份,感情万难持久。命也运也,夫复何言。两句谶语赠与两位,‘当退不退身心残,有子无子命中苦’。”
飞天魔婴被钉在树干上,血迹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