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俯下身,轻吻了她光洁的额头。害怕洗漱的声音会吵醒她,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去了客房。……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狗男人,能迅速地从她的一句话里找出漏洞。 温欲晚是惯会颠倒黑白的,她理直气壮地反驳,“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再说了你和苏宛白也没少上娱乐新闻。” “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狗男人,能迅速地从她的一句话里找出漏洞。
温欲晚是惯会颠倒黑白的,她理直气壮地反驳,“那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再说了你和苏宛白也没少上娱乐新闻。”
“咱们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贺庭舟眉心紧蹙,扳正她的身子,四目相对,他问道,“这和苏宛白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落在温欲晚耳朵里颇有点袒护的意思。
然而对于贺庭舟来说,苏宛白只是一个合作伙伴,是他商业棋盘中的棋子,他是有点不明白温欲晚怎么会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在他心里,温欲晚是心尖上的人,而苏宛白什么都不是。
“你们…”温欲晚本来还想质问点什么,看他好像一脸不悦的样子,后半段话硬生生咽回去了,挣脱开他的桎梏,“没什么。”
贺庭舟察觉到她情绪不对,看着她,无奈地叹息一声,“你想参与就参与吧。”
温欲晚却在这声无奈的妥协中领悟到了另一层意思。
刚提过苏宛白,他就妥协了,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再联想到贺老爷子说的话,她更加笃定那句所谓的喜欢她,都是贺庭舟瞎说的。
人家在意的是清纯公主苏宛白,就算贺老爷子生命垂危,也要顺路送人家回家。
真够情真意切的。
越想越不舒服,她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两下嘴巴。
女人心海底针,贺庭舟哪能想到短短几分钟时间,温欲晚就在心里排出一部感人涕下的狗血偶像剧。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从床上坐起来,“宋靖选了日子,三日后爷爷下葬,明天晚上贺家的其他旁支都会去山庄守夜,你要是想去,我就接你过去。”
“我爸妈那边需要通知吗?”聊起正事温欲晚自然而然的转移了注意力。
“自然,明日我会登门拜访。”贺庭舟早上还要开会,他是不打算去山庄的,起身往换衣间走,“我今天不会去山庄的,你再多睡会吧。”
温欲晚朝着里面喊道,“工作室的事我想等葬礼完成以后再说,今天我也闲着,我爸妈那边我去通知吧。”
贺庭舟在里面应了一声。
温欲晚心里有底了,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困意再度席卷而来,又缩回了被子里。
等贺庭舟换好衣服出来时,温欲晚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俯下身,轻吻了她光洁的额头。
害怕洗漱的声音会吵醒她,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去了客房。
……
温欲晚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
收拾好后让陈姐给她换了药,出门坐上车直奔温氏集团。
贺老爷子去世的消息被贺家有意封锁了,京城里现在没几个人知道,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龙头人物竟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病逝了。
温欲晚没有特殊情况是不想回老宅的。
她懒得看温瑞恒和文月华在她面前演戏,尤其是在和温瑞恒摊牌以后,她更是没心情去应付他们。
所以这件事转达给温砚卿是最简单有效的。
她有直通顶楼的电梯卡,刷卡上楼,一气呵成。
走到温砚卿办公室门口,打开门,一只脚刚跨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一个不知名物体就从她耳边飞过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在她背后的墙壁上炸开。
也恰好掩盖了温欲晚开门的声音。
坐在老板椅上的温砚卿面前站着人,他没看到走进来的温欲晚,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整间办公室。
“哪只手摸得人家?”
背对着温欲晚的男人吓得瑟瑟发抖,双腿控制不住的哆嗦,“温总…我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温砚卿一记刀子眼,望着眼前脑满肠肥的男人,语气逐渐缓和下来,手指弯曲叩了叩桌子。
“我问你,哪只手?”
男人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随即放下来,又举起左手,脸色阵阵发白,“温总…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就是两只手都摸了。”温砚卿促狭的桃花眼眯起来,阴戾危险,露出一丝冷笑,“把手放桌子上。”
男人一脑门的冷汗,几乎都要被吓得尿裤子了,说话时带着哭腔,“温总是我鬼迷心窍,我不是人,我以后绝不会再犯,求您饶了我吧。”
“相同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温砚卿下了最后通牒。
男人颤抖着手,好几次都差点腿软跪在地上,又强撑着站稳,肥腻腻的两只手放在桌子上,干裂的嘴唇抖得厉害,不住地哀求着。
“温总…求您手下留情,今年的工资我都不要了,求您别……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站在侧面的温欲晚终于看清了桌上的场景。
冰冷尖锐的蝴蝶刀直接贯穿了男人的手背,将他的手牢牢钉在桌子上,黏腻的鲜血顺着乌木色的办公桌蔓延开来。
木质的桌子好像有生命一般,血液竟然一点点地渗透进去。
温欲晚满脸的惊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温砚卿。
冰冷桀骜的目光,看着哀嚎的男人,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哥……”她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
温砚卿偏移身子往后看去,这才看到了满脸惊恐的温欲晚,脸上的阴鹜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晚晚…你,你怎么突然来了?”
眼前的一幕给了温欲晚太大的震撼,她一时半会还没回过神来。
温砚卿生怕把她吓坏了,赶紧摁下内线,让助理把人带走,顺便把办公室处理干净。
等温欲晚被他摁坐在沙发上时,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望着眼前的温砚卿,她忽然觉得好陌生,一如她当年看到温瑞恒和楚秘书滚床单时一样。
那种感觉如跗骨之蛆,一点点地啃噬着她皮肉。
温砚卿也很头疼,让秘书给她倒了杯水,揉了揉眉心,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酝酿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怎么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