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福院出来,又青还有些担心:“小姐,您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劳累。”洛染:“无妨,只是到时候你要多跑几趟腿了。”还没开始,洛染就已经想到,肯定会有人趁此机会为难她。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什么也不干,那些人就会放过自己吗? 洛染刚要起身告辞,就见杜嬷嬷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求你可怜可怜奴婢吧。老奴岁数大了,脑子也不好使,这第一天处理府中事物,早上就差点误了各院主子们的早饭。这么下去,老奴怕是都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洛染刚要起身告辞,就见杜嬷嬷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求你可怜可怜奴婢吧。老奴岁数大了,脑子也不好使,这第一天处理府中事物,早上就差点误了各院主子们的早饭。这么下去,老奴怕是都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了。”
老夫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竟是胡说八道,不过就让你管几天,你就叫苦连天的,老二家的管这么多年,也没……”
突然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也罢,幸亏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两年,你们就可着劲的造吧。还有什么事没做,一会儿你都拿过来吧。”
杜嬷嬷忙道:“老夫人,您这身体也不好,前儿个大夫不还嘱咐你要少思多歇着么,这万一您再累个好歹,这府里的顶梁柱可就塌了!”
老夫人无奈地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一大家子人饭都吃不上吧!”
杜嬷嬷赔笑道:“老奴倒是有个主意。”
老夫人:“哦,你说说,我听听。”
杜嬷嬷看了一眼洛染,道:“三夫人如今快要临盆,咱们也不好让她劳累。几位小姐年龄也都小,所以,大小姐,奴婢能不能求您帮个忙?”
洛染见两人戏唱的差不多了,终于扯上自己了,笑笑道:“祖母也说过,我自幼长在江南,对府中和京中的情况都不熟悉,实在不知道能帮上杜嬷嬷什么。”
她把当初要回大房私产时老夫人说她的话还了回去。
杜嬷嬷假装没听出来,笑呵呵道:“大小姐这是谦虚了。老奴可是听说了,您将侯爷的私产还有大夫人的嫁妆,可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洛染挑眉:“哦?杜嬷嬷是听谁说的?这些日子忙,我还没来得及见那些管事呢,没想到嬷嬷消息倒是比我还灵通。”
杜嬷嬷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绕了进去,幸好洛染也没揪着不放。
最后老夫人直接道:“这样吧,染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学着管家了。正好趁着这时候锻炼锻炼,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杜嬷嬷,或者来问我都成。”
“是,孙女全凭祖母吩咐。”
这一次洛染没再推辞。
只是在杜嬷嬷提出让她管厨房时拒绝了。
因为厨房可动手脚太多了,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就给别人背了锅,而至于开支,她相信祖母肯定不会放手。
恰好要到春季府里主子下人换春装的时候了,索性便领了这个差事。
其实每季度每年,主子下人们的衣裳都是有定例的,只需要到时候命人将东西送过去,再将她们提出的不过分要求记下就好了。
从宁福院出来,又青还有些担心:“小姐,您现在的身体实在不宜劳累。”
洛染:“无妨,只是到时候你要多跑几趟腿了。”
还没开始,洛染就已经想到,肯定会有人趁此机会为难她。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她什么也不干,那些人就会放过自己吗?
并不会。
所以,也无需顾虑那么多,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况且,洛染想到什么,道:“你放心吧,我管不了几日的。”
又青也想到了,点点头:“也是,下个月就是二小姐的及笄礼,老夫人才不会关她们那么久呢。”
洛染笑笑,没说话。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按照前世来看,过几日就会传来消息:李元亮高升,举家入京了。
李元亮,也就是李氏的嫡亲哥哥,老夫人的亲侄子。
祖母才不会给自己家人难堪。
只是这一世,从自己一重生就不一样,已经让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但是无论如何,她的目的却是不会变的。
回道凝香院,一直雪白团子忽然朝她跑过来,围着她的脚踝就开始蹭,最后竟还在地上打起了滚,四脚朝天的。
春雨跟出来一看,顿时气得大声道:“你个小东西!刚给你洗完澡,见着小姐你又开始撒娇!弄得一身脏,看小姐抱不抱你!”
洛染看着脚边肚皮朝上躺着的猫儿,还时不时朝她喵呜两声,似乎在求抱抱。
一看见它,洛染就能想起昨晚那个男人抱着它坐在灯下的样子,浑身忍不住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又青见她抱紧双臂,忙道:“小姐可是冷了,咱们赶紧回屋吧。”
指着地上的猫道:“春雨,你再给它擦擦吧,省的弄脏了软塌。”
“哎。”
春雨应下抱着猫走了,没一会儿又抱回来。春雨很喜欢这只猫,恨不得时时刻刻抱着它不松手。
可这猫也奇怪,越喜欢它的它越不爱搭理,反而是对它冷冷淡淡的洛染,它倒是想尽办法讨好。
不是贴着洛染的小腿蹭,就是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她叫个不停。
最后洛染无奈,只好抱起它,心里还在不停地安慰自己:春雨已经洗过了,已经洗过了,没有那人的味道了。
不放心,洛染又低头闻闻,果然,只有一股皂角的香气。
她这才放心地抱着它。
猫儿便赖在她的怀里呼呼大睡。看着毛茸茸白乎乎的团子,洛染的心终于软了下来。
春雨笑道:“小姐,咱们也不能整天猫儿猫儿的称呼啊,总该给它取个名字吧?”
洛染抬手轻轻捋顺猫儿的毛,猫儿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很是享受。
“你们说叫什么好?”
洛染顺口问道。
春雨歪头认真想了想道:“它这么白,不如叫雪球吧。”
“不可。”
又青突然道。
春雨:“为什么?”
又青看了一眼洛染,道:“跟二小姐的名讳冲突,传出去不好。”
春雨刚来没几日,一时把这茬忘记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洛染不在意:“无妨,再想一个就是。”
于是,春雨想的又青觉得不好,又青想的,春雨又不喜欢。
最后两人齐齐看向洛染:“小姐,还是您来吧。”
洛染低头看着小猫,想起昨晚小东西亮出爪子挠了某人一手血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道:“就叫将军吧。”
“将军?”
“将军?”
又青跟春雨都不理解。
两人齐齐看向又白又软的小东西,心里一阵同情。
洛染却很喜欢:“对,将军!听起来多威风!希望它以后如名字一样,多抓几只臭老鼠!”
老鼠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