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恩公张了张嘴,只吐出这么一个字,他确实这么以为。那林时景不过是长得好了点儿,文采好了点儿,武功好了点儿吗?“肤浅,”云安夫人继续道,“我见过他三次,旁人都爱叫他林小郎君,可我就爱他的字——时景,林时景。第一次见他在南楼古城旁的一间小巷,他在为一只怀着身孕的母猫接生。” “阿兄,你不懂。”云安夫人艰难地睁开眼睛,用力摇摇头,“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子了。” 那是怎样的男子啊! 林听眼神示意江打叶。 她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啊! 江打叶
“阿兄,你不懂。”云安夫人艰难地睁开眼睛,用力摇摇头,“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男子了。”
那是怎样的男子啊!
林听眼神示意江打叶。
她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啊!
江打叶摇摇头,他也没听说过。
“父亲,你肯定知道。”江打叶笃定地看向武安侯。
武安侯伸手扶额,这个人是禁忌。
建安四年。
林时景入翰林院。
建安六年。
林时景官拜中书令,行宰相之职。
那是大渊历来最为年轻的宰相,年二十一。
建安十年。
林时景因贪污受贿,买官卖官,贪墨军饷,除以极刑,林家上下满门抄斩。
同年,黔州兵变,叛军杨流光率十二万大军兵临城下。
先帝弃城而逃。
建安十一年,先帝病逝。
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大行太上皇苦战两年,才夺回天下,重回上京。
大行太上皇于三年前退位,十六岁的明远皇登基为帝。
“所以,这位林时景死的时候,朕还未出生?”明远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本以为是他父皇的仇,合着还是他祖父的!
“回皇上,正是!”李宰相拱手道。
“那样的罪,斩了不是应该的吗,何来的仇怨!”明远皇不解。
云安夫人撑着身子坐起来,直视明远皇帝,一字一句道:“林时景他是真正的君子,他不会做那样的事!”
明远皇无奈:“你说不会就不会吗?”
“断然不会!”云安夫人怒了,她不允许有人这样玷污她的心上人,“你们皇家的人事半分道理都不讲,半点真相都不查明的吗?”
“云安!”承恩公被云安夫人的语气吓了一大跳,“怎可如此放肆!”
“呵呵!”云安夫人冷笑一声,“下离魂咒的事我都做了,还怕这个?”
承恩公扯了一把自己的妹妹,没能将她拉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拉不动妹妹了!
“放肆,哈哈哈哈,我今天就要放肆一回!”云安夫人伸手扯掉自己头上为荣安太妃带的白花,把它捏在手里把玩了片刻。
她的表情突然温柔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林时景,是在南楼古城旁的一间小巷。你们这些人啊,总以为我们上京贵女倾慕于林时景,是因为那一张容颜。”云安夫人轻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她整个人显得苍白又无力。
可眼眸中的炽热却无法磨灭。
“阿兄,你也这么认为吧。”云安夫人看着承恩公道。
“我……”承恩公张了张嘴,只吐出这么一个字,他确实这么以为。
那林时景不过是长得好了点儿,文采好了点儿,武功好了点儿吗?
“肤浅,”云安夫人继续道,“我见过他三次,旁人都爱叫他林小郎君,可我就爱他的字——时景,林时景。第一次见他在南楼古城旁的一间小巷,他在为一只怀着身孕的母猫接生。”
“我还记得小猫生出来的时候,他的笑,是我此生见过最为温暖的笑。他在为小猫新生而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犯那等罪?”云安夫人一段话说得颠三倒四,但众人还是听清楚了。
“所以,云安夫人见过林时景三次,第一次是在南楼古城外给猫接生,是这样的,我没听错吧?”江打叶扭头问林听。
林听摇摇头:“没有,夫人是这么说的。”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云安夫人突然变了脸色,不像方才那般喜悦,反而有些愧疚,“第二次,是他喜得麟儿,办满月酒那天。”
云安夫人说完,突然笑了起来。
“那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什么好事?”江打叶问,心上人有了孩子,还不是自己生的,应该很痛苦吧,怎么会是好事呢?
云安夫人:“我做了一件好事啊!”
“你们不知道,林时景和他夫人那天还邀请白日时,来看孩子抓周。”云安夫人一脸憧憬,“他夫人真好看啊,古灵精怪又不失雅韵,比上京第一美人还要美上几分,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