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当初要和离的是他,现在纠缠不放手的也是他。她掰开他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俩已经和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一声和离像当头一棒,冷风一吹,裴湛的酒似乎醒了一些。他看着沐萱,眼里有着深切的哀伤,“可是萱儿,我舍不得你走。你走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裴湛酒量很好,但很少在外应酬。只有逢年过节时陪家人喝几杯。在外面几乎滴酒不沾,更别提喝醉。他今晚看起来非常奇怪,满面通红,浑身酒气。 看到沐萱,他的眼睛亮了亮,他一把拉住沐萱的手,“萱儿,你这些天跑哪里
裴湛酒量很好,但很少在外应酬。只有逢年过节时陪家人喝几杯。在外面几乎滴酒不沾,更别提喝醉。他今晚看起来非常奇怪,满面通红,浑身酒气。
看到沐萱,他的眼睛亮了亮,他一把拉住沐萱的手,“萱儿,你这些天跑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家等我?”
沐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裴湛,她皱了皱眉道,“你喝多了,我找辆马车送你回府。”
裴湛摇了摇头,拉住她的手道,“不行,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就说这些天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回娘家了。”
沐萱越挣扎,裴湛抓的越紧。她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扶着裴湛靠在墙边坐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裴湛执拗的像个孩子。
为什么?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当初要和离的是他,现在纠缠不放手的也是他。她掰开他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俩已经和离,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这一声和离像当头一棒,冷风一吹,裴湛的酒似乎醒了一些。他看着沐萱,眼里有着深切的哀伤,“可是萱儿,我舍不得你走。你走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
沐萱默不作声,她抬头看了看夜空的星星。今夜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宛如一个圆盘,星星也格外的耀眼。
“沐萱,我知道这辈子最对不起你的人就是你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来生我一定好好待你。到时候我不姓裴,你也不姓沐,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好不好?”
来生,他们还有来生吗?沐萱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裴湛靠在墙上,有蔷薇花瓣飘落下来掉在他的头发上。他伸手捏住花瓣放到鼻尖上嗅了嗅,“好奇怪,平时你在梦里都不搭理我的,今晚怎么会陪我一起看星星?还有这花还有香味?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沐萱苦笑着摇了摇头,夫妻三年,她太了解他了。父辈的恩怨是隔在他们之间有的一道银河,这道河硬生生的将她和裴湛隔成了牛郎和织女,他们之间再无团聚的可能。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只是怜悯地看着他。没想到她的目光让裴湛瑟缩了下,裴湛转过头痛苦地说道,“萱儿,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恨我,但别这样看着我。”
沐萱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夫妻三载,可她爱了他不止三年。裴湛伸过长臂,紧紧地拥住她。
哭累了,沐萱擦了擦眼泪道,“我帮你叫辆马车,你赶紧回去吧。再晚就宵禁了。”
正说道,前面有几个人急急地走了过来,领头的人神色焦急,正是裴湛身边的小厮平安。
“爷,可总算找着你了。”平安又惊又喜。
裴湛看着他道,“你怎么也到我的梦里来了?我以前从来没梦到过你。”
平安尴尬地看了沐萱一眼,温声对着裴湛道,“爷,快点回府吧,夫人都等急了,老夫人身体不好,不要让她再担心了。”
听到老夫人三个字,裴湛慢慢安静下来,温顺地随着平安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越走越远,沐萱一个人坐在蔷薇花下,夜里花香四溢,这一刻她的心情格外平静。此刻,她什么都不奢求了,不奢求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不奢求裴湛能和她重归于好,不奢求沐家能东山再起,只要家人平安健康,她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