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赌坊的伙计都是些亡命之徒,哪里会懂得怜香惜玉。沐萱在他眼里就是个碍事的存在,他下手毫不客气,几棍子下去,沐萱就痛的晕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很沉很深,却又什么也记不清。梦里有一双柔软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背。可接下来就只有痛,刺骨的痛就像那漫天的海水无处不在,她终于忍受不住,“好痛……”。 沐萱心痛的不能自已。她弯下腰,抚着胸口拼命地喘气。 “沐家的人快搬走,这房子归我们了。”原来是赌坊的人上门来收房子。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拿着房契大声嚷道。 青岚尸骨未寒,沐承恩本来已经醒转,听
沐萱心痛的不能自已。她弯下腰,抚着胸口拼命地喘气。
“沐家的人快搬走,这房子归我们了。”原来是赌坊的人上门来收房子。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拿着房契大声嚷道。
青岚尸骨未寒,沐承恩本来已经醒转,听说儿子跳楼又晕了过去,谢逸清只好将他带到屋后的空地上去施针。沐萱已经哭成个泪人儿。
围观的邻居看着一家老少,有人忍不住气愤地道,“你们这些人欺人太甚,沐家刚死了人,你们就来讨赌债。”
领头的大汉冷笑一声道,“输不起就别来赌坊,我们赌坊做的就是赌博的生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着抡了抡手中的棍子,对着身后的几个大汉说道,“现在这房子姓郑不姓沐,要是有哪个闲人活的不耐烦了敢拦着咱们搬家,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事官府那边有郑爷兜着。”
说完领着人冲进屋去对着房间里的东西一阵乱砸。沐萱房间里摆着母亲的牌位,领头的大汉看也不看就拿棍子砸了下去。
“不要……”沐萱一把扑过去推开大汉,抢过牌位紧紧地抱在手上,像抱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大汉不防被人推了一把,恼羞成怒,想也没想抡起棍子就打了下去。那一棍子重重在打在她的身上,痛的她惊呼一声。她忍着疼痛,死死地将牌位抱在怀里。在这世上除了吴嬷嬷,母亲是给了她最多的温暖的人。
这些赌坊的伙计都是些亡命之徒,哪里会懂得怜香惜玉。沐萱在他眼里就是个碍事的存在,他下手毫不客气,几棍子下去,沐萱就痛的晕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很沉很深,却又什么也记不清。梦里有一双柔软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背。可接下来就只有痛,刺骨的痛就像那漫天的海水无处不在,她终于忍受不住,“好痛……”。
“忍一忍,我帮你擦些药酒。”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谢逸清。
沐萱睁开眼睛,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印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床单和蓝色的帘子,“表哥,我这是在哪里?父亲和吴嬷嬷怎么样了?”
“这是我的医馆,吴嬷嬷一看到青岚跳楼就晕了过去,姨丈气急攻心,这会还在昏迷,但生命无碍。我当时只顾着姨丈,没有留意你被人伤的这么重。都怪我没照顾好你。”谢逸清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歉疚。
如果不是谢逸清,父亲都已经死过去好几回了吧,她说不定也已经陪母亲而去了,他已经做的足够好。
想到这里,沐萱一阵痛楚,对裴湛的恨也像洪水一样蔓延。要不是裴湛,青岚不会死,父亲也不会一直昏迷,他们一家人也不会无家可归。
“青岚的尸首呢?”
“被赌坊的人埋在了乱葬岗。我托人找了出来,时间太紧,来不及制作棺木,就临时用姨丈的棺材盛敛了,现在放在义庄用冰保存着,等姨丈醒来后见他最后一面再下葬。”
泪水挂满了沐萱的脸庞,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沐家的房子一夜之间易了主。在谢逸清的精心照料下,沐萱的伤好的很快。
天气阴沉沉的,沐青岚的棺材被送到了沐家祖坟下葬。
沐承恩看着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棺材,哭的撕心裂肺。听说了青岚的死讯,他一夜之间白了头,这世上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沐萱也哭的泣不成声,她原来有个弟弟夭折了,青岚就成了她唯一的弟弟。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出嫁时青岚对她依依不舍,青岚死了,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用撒娇的语气喊她姐姐了。
青岚下葬以后,沐承恩也一病不起,对裴家的仇恨像块大石一样压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