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抱着孩子,她神思恍惚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当初二格格生下来,也是这样小小的的一个,她就在奴婢的怀里,那样的依赖,奴婢白天也看,晚上也看,她那样小,奴婢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小格格会出了什么意外,就这么盼啊,盼啊,好不容易小格格长大了,她还偷偷的喊奴婢娘亲,那样乖巧的孩子,怎么就能舍得离开奴婢了呢。”“那次不过是个意外,也不是我们侧福晋害死二格格的,你快把小阿哥还给我。”崔嬷嬷急着说道。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小格格万万不能生病,原本格格从湖里救上来就身子虚弱,若是现在再病,恐有性命之忧。沈格格精心照顾着小格格,可是再精心,小孩子本就虚弱,再加上受了惊吓,晚上还是起了高热。 福晋得到
大夫千叮咛万嘱咐,小格格万万不能生病,原本格格从湖里救上来就身子虚弱,若是现在再病,恐有性命之忧。沈格格精心照顾着小格格,可是再精心,小孩子本就虚弱,再加上受了惊吓,晚上还是起了高热。
福晋得到消息,不顾夜色深沉,带着人守在了小院儿,又连夜去请了太医,然而还是没能留住那条小小饿的生命,二格格的小身子一点一点的在沈氏怀里失去了温度。
福晋也跌坐在椅子上,到底还是σw.zλ.出事了,她可该如何向六爷交代啊。
常侧福晋和盏心月都因为身怀有孕,福晋实在是怕她们两个也出了事,严令禁止她们不许来这边。因为小格格未及成年早夭,入不得祖庙,福晋派人订了小小的棺椁给二格格找了个风水宝地好好的安葬了,沈格格经此一次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成天的抱着二格格生前的衣物玩具,眼神空洞的一坐就是一天。
福晋给六爷去了信,六爷接到信后大怒,府里那么多的下人都看不好一个孩子,可见是不尽心。六爷气怒也没法子,毕竟他身在千里之外,只能是写信回去,令福晋严加整顿府中下人,万不能再出现奴大欺主的事来。另外沈氏也有错,若不是她管教不好自己院子里的下人,小格格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就命沈氏在自己院子里为小格格抄经祈福,无事不得擅出。
福晋依着六爷所言,将沈格格关了起来,其实,沈格格也已经没有被关起来的必要了,她如今浑浑噩噩,受到的打击太大,怕是神志再也清醒不过来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福晋在府中严查,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府中居然有这么多的乌糟事,这一番严查之下,福晋又是一场气。查来查去,居然是盏心月的小院儿里最干净,就连福晋院子里都抓出来了两个私相授受的。
“看看,看看,这府里简直是要反了天了,”福晋把下人递上来的册子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幸好爷现在不在府中,若是被爷知道了,岂不是我这个做福晋的过错,连府中的事都管不好,嫡子嫡子生不出,连琐事都管成了这样,我真是。。。”福晋掩面痛哭,她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六皇子府怎么就被自己给管理成这样了呢。
不怪六爷不宠爱于她,她这个福晋实在是无能。
“福晋,这也不能怪您啊,”崔嬷嬷走上前去把福晋抱在自己怀里,“您已经是尽力了,去年您怀着小格格那会儿,侧福晋管家,”嬷嬷说到这里放低了声音,“您后来接回府中管家权的时候补了侧福晋多少亏空,当时老奴就和您说,这件事应该告诉六爷,若不是您心眼好,常侧福晋就凭着管家时的胆大妄为,她哪里有如今这样的舒服日子过。”
“算了,不说了。”福晋擦了下眼泪,“只从今日开始,府中各处的管理都要严格起来,万不能再发生什么事了。”六爷不在府上,可经不起再有什么事了啊。
“您就是心太善,所以府中下人才敢这么猖狂。”崔嬷嬷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福晋无子,管理起后宅来到底不是那么有底气,暂时也只能这么着了,且看以后吧。
又是一个月过去,在一个平常的下午,常氏发动了。一夜过后,常氏生下了六爷的第二子。
福晋忍着心酸给六爷去了信报喜,然而还没等信发出去,府里就又出了变故。
沈格格不知道怎么从后院里逃了出来,她乔装成下人混进了常氏的院子,趁着常氏刚生产完大家都放松警惕时将孩子抢了过去。
“沈氏,你要做什么?”福晋大惊,眼下孩子在沈格格手里,在场的下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你把孩子放下,今日你所做之事既往不咎,快把孩子给我。”
沈氏抱着孩子,她神思恍惚的看着怀里的孩子,“当初二格格生下来,也是这样小小的的一个,她就在奴婢的怀里,那样的依赖,奴婢白天也看,晚上也看,她那样小,奴婢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小格格会出了什么意外,就这么盼啊,盼啊,好不容易小格格长大了,她还偷偷的喊奴婢娘亲,那样乖巧的孩子,怎么就能舍得离开奴婢了呢。”
“那次不过是个意外,也不是我们侧福晋害死二格格的,你快把小阿哥还给我。”崔嬷嬷急着说道。
“是啊,是意外,”沈格格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意外,要不是侧福晋管家时对奴婢院子里的奴才不闻不问,还克扣了他们的月例银子,他们怎么会疏忽怠慢,说来说去都是常氏的错,都怪她小格格才会夭折的。”沈格格忽然激动了起来,她把孩子举了起来,“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让她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不要。”福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格格,沈格格,你还年轻,孩子没了还能再生,不要做傻事。”
“生不了了,奴婢再也生不了了。”沈格格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奴婢生二格格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侧福晋真是好狠的心呐,毁了奴婢的身子,又害死了小格格,我活着,还有什么指望。”
“你血口喷人,”常侧福晋扶着下人的手走了出来,“我几时毁了你的身子,几时害死了小格格,你把孩子还给我。”
“侧福晋,您刚刚生产完,可不能这样就出来啊。”崔嬷嬷上前去扶着常氏。
“我生产的时候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关上门不理会下人求救吗?要不是你管家时克扣月例银子,下人怎么会轻忽小格格,连格格自己跑出去掉进湖里都不知道?”沈氏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你真是高明啊,事情虽然不是因你而起,但是你逃不了责任,今天我就要让你也尝尝失去孩子的滋味。”
沈氏正要松手把孩子摔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孩子哭了起来。
“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