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了便没有半分保留,未想过受伤,不顾忌嘲讽,旁人全当从未存在,心比金子还亮,比火焰还热。她幼时听过锡士兵的故事,也听过冰女王的故事,都是大哥给她讲的。她从来不觉得害怕,如果有爱,一日就够了,便是在火炉里熔化都可以,如果没有,那就做冰雪女王,大概也只觉王冠累赘吧。 年轻人的爱恨都是挂在脸上的,过了好久,荏南才望向他,眼里含着大颗的泪水,几乎包不住,仿佛烧着的火一样,烫得人心里发疼。 非要在今天吗,非要在她觉得最幸福、最惊喜也最自信的这个早上吗? “我讨厌你
年轻人的爱恨都是挂在脸上的,过了好久,荏南才望向他,眼里含着大颗的泪水,几乎包不住,仿佛烧着的火一样,烫得人心里发疼。
非要在今天吗,非要在她觉得最幸福、最惊喜也最自信的这个早上吗?
“我讨厌你!”
她说完这话就跳下椅子冲了出去。她需要在此刻离开大哥,需要去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疗伤,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大哥也是爱她的。
她太年轻,不知道反常即为妖,正因动摇,才需猛药。
年轻人心中的世界是没有什么不得已的,相爱便合该在一起,什么不得已,什么苦衷,都是泡影。
她爱了便没有半分保留,未想过受伤,不顾忌嘲讽,旁人全当从未存在,心比金子还亮,比火焰还热。
她幼时听过锡士兵的故事,也听过冰女王的故事,都是大哥给她讲的。
她从来不觉得害怕,如果有爱,一日就够了,便是在火炉里熔化都可以,如果没有,那就做冰雪女王,大概也只觉王冠累赘吧。
她自己的心太热了,便觉得能融化一切冰雪。
可她不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不得已,连童话都难得圆满,更何况实在的人生呢。
荏南没有看到,她走后,江庆之坐在无人的餐桌前,一动不动地坐了半日。
荏南就这么冲出了家门,可她没有目的地,只能胡乱地在街上走着。
她明明跑得也没有多快,甚至还放慢了脚步,可大哥还是没有追上来。
荏南的眼泪又浮了出来,她立刻狠狠地拿衣袖擦了,直到擦得眼睛发疼也不让眼泪落下来。她才不会为辜负自己的人掉眼泪,大哥也不行。
她埋头走得太快,撞了人才注意到,那是个穿着马褂的壮年男子,手里还牵了个女娃娃,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那人见她小姑娘孤身一人,瞬间找起了碴。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不长眼睛的啦?”他上下打量着荏南,看她一副女学生的模样,气焰越发嚣张。
“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毕竟是自己撞了人,荏南乖乖道了歉,打算错身走过去。
那人却移了一步,挡住她的去路,说:“道个歉就可以啦?我今日穿的还是新衫,被你撞脏了,你总得请个客吃饭赔礼吧?”他一副嬉笑的样子,和之前那斯文模样大相径庭。
荏南哪里会受这种气,沉下脸来刚要训斥,一个男人从后面站出来。
“这位先生,如果我们家小小姐和您有什么冲突的话,还请谅解。如果您执意要追究的话,那麻烦您和我们去车上好好商谈。”虽然话说得客气,可这一身讲究的西装和高大的块头,还有旁边停着的汽车,都显示了男人是有来头的。
荏南看了他一眼,这是大哥手下负责安全的秘书。大哥让他跟上来,终究还是在意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大哥不来,她红着眼低着头,让秘书和那无赖交涉。
那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见了不经事的女学生就欺负,见了不好惹的就想溜。他牵着的小姑娘走慢了一点,便被狠狠地拧了脸,一下子大哭起来。
荏南这下气不过,追上去拦住那男人教训道:“你欺负她做什么?”
那人强辩道:“这是我侄女,没爹没妈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我怎么不能教训,外人管人家家事做什么?”他说完,瞟了眼身后的男人,抱起侄女快步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