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齐自觉纵横情场多年,一向知道谁先甩谁这种问题是争论的雷区,无论哪方都不肯承认,所以明智地选择不反驳虞兮,可他这点儿明智,在几杯酒下肚之后,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十分不怕死地问道:“既然是你甩他,那当初我怎么记得是你看起来比较惨?”说着,他还不忘寻找同盟,问一旁的季明明:“你看她现在,是不是也跟当初失恋似的,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虞兮从不和任何人说太多自己的感情和家事,所以当年的很多人和事,即使 虞兮嗤笑一声,说:“陈公子这有限的脑容量,还能想起这种小事儿,难得啊。”早被损惯了,陈齐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一副了然的模样,问:“怎么,他对你念念不忘,又回来找你了?是不是当初甩了你,肠子都悔青了?”虞兮
虞兮嗤笑一声,说:“陈公子这有限的脑容量,还能想起这种小事儿,难得啊。”
早被损惯了,陈齐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一副了然的模样,问:“怎么,他对你念念不忘,又回来找你了?是不是当初甩了你,肠子都悔青了?”
虞兮险些被酒呛到,觉得和陈齐这种人动手实在是有损自己的形象,所以最后也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只是玩玩,不存在谁甩谁,真要论起来,也是我甩他。”
陈齐自觉纵横情场多年,一向知道谁先甩谁这种问题是争论的雷区,无论哪方都不肯承认,所以明智地选择不反驳虞兮,可他这点儿明智,在几杯酒下肚之后,很快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十分不怕死地问道:“既然是你甩他,那当初我怎么记得是你看起来比较惨?”说着,他还不忘寻找同盟,问一旁的季明明:“你看她现在,是不是也跟当初失恋似的,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虞兮从不和任何人说太多自己的感情和家事,所以当年的很多人和事,即使是好朋友也只了解大概,几个人里唯有季明明是知道得勉强还算清楚。
季明明活动了一下手腕,问陈齐:“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半死不活时什么样?”陈齐最怕季明明,顿时噤口不言。
虞兮有些想笑,又突然想起,蒋辰屿谈到她在乎的人,提起时陈齐只说“大概算得上”,原来她总觉得是因为陈齐的智商实在很难交流,但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些年容忍陈齐在身边发表各种白痴言论,实在是她太善良。
发现自己无意间又想到了蒋辰屿,虞兮的心沉了沉。
眼看着虞兮喝了一杯又一杯,陈齐活了过来,把酒杯往桌上一敲,无比义气地说:“怎么,这个蒋辰屿找你麻烦了?我回头找人帮你好好收拾、收拾他!”
季明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这个蒋辰屿,现在是泰泽集团的总裁。”
陈齐一愣,“泰泽集团”四个字在耳边盘旋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嚣张气焰顿时消了大半,但输人不输气势,还是骂了句脏话,嘴硬道:“再大集团的总裁,一个麻袋也套得下。”
季明明面无表情地说:“真厉害。”
他也不在乎季明明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讽刺,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关窍,认真地建议道:“我们家小打小闹的,确实惹不起那么牛的跨国集团,但你家可以啊,明哥!季氏地产跺跺脚,谁家的房子不得跟着颤三颤啊?”
季明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虞兮已经勾着她的肩膀笑出声来:“如果不是了解陈齐的智商,我一定会以为他这是在讽刺你。”
虞兮眸光流转,笑容明媚,所有的轻松愉悦都如此真切,和平时即使笑着,但目光里始终沉淀着郁色的那个她明显不同——他们几个人是高中同学,又进了同一所大学,厮混多年,感情非寻常人可比。他们是她干枯生命中的雨露,也是她阴暗世界里的阳光。
“我这是大智若愚,你们懂什么!”陈齐不屑地说完,又忍不住向虞兮提了一个更认真的建议,“依我说,这蒋辰屿也算得上有钱有势了,如果他心里还有你,只要人还没发福秃顶,你就从了吧。”
虞兮心底那点儿感动和柔软瞬间灰飞烟灭,凉凉地瞟了陈齐一眼,陈齐不等她开骂,自动自发地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然后两个人继续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陈齐窝在角落里抱着手机,不知道又在和谁诉说衷情,虞兮靠在季明明肩上,喃喃道:“我一开始以为蒋辰屿想拿虞氏威胁我,那个时候我想,就算虞氏对我来说很重要,但谁要真想拿它威胁我,我宁肯自己先把它毁了,也不会向任何人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