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慌了神,拿着托盘的手抖了一下,大气不敢喘,声音发颤,“奴婢不是有心的,望世子恕罪。”意料之中,这只小兔子会害怕他。谢如晦一想到方才王循有意轻薄她,他心底愈发的烦躁,脸色微沉,“到我屋内,由你伺候我。” 云喜被他的这番话吓得心肝一颤,登时脸色发白,情绪外放,“那奴婢便咬舌自尽,一头撞死!” 王循没见过这么辣又这么姜的女子,惊呼道:“好啊!我不介意纳一条尸回去,我还要给你打造一副水晶做的冰棺椁,让
云喜被他的这番话吓得心肝一颤,登时脸色发白,情绪外放,“那奴婢便咬舌自尽,一头撞死!”
王循没见过这么辣又这么姜的女子,惊呼道:“好啊!我不介意纳一条尸回去,我还要给你打造一副水晶做的冰棺椁,让你日日夜夜,生生世世都在我身边!!!”
云喜没想到王循不单是流连花丛的登徒浪子,还是癖好特殊的怪人!
云喜气得连奴婢二字都不自称了,双眸蕴着眼泪,瞪着他道:“放开我!”
王循听言,凑近她的脸颊,薄唇贴在她的耳珠上,复又在她小巧的耳畔旁,温柔似水地道:“你觉得我会放走一块要到嘴的肉吗?”
“王循,你放开她!”
谢如晦在树荫底下负手而立,那双狭长的凤眸透着寒光,冷嗤道:“王循,你当燕王府是什么地方!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负我的人,谁给你的胆!?”
王循松开云喜的双手,却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你别忘了,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妾!”
特地把妾字咬重的说。
云喜那葱白似的手指狠狠地捏着他的手臂,鼓着腮帮子,急道:“谁是你的妾,你臭不要脸!”
“小娘子啊小娘子,你这般欲擒故纵的模样,害我日思夜想,都快得相思病了。”王循凑到她耳畔,贱贱笑道。
他的脸虽微微侧着对云喜,可眼里的余光却时刻紧锁在谢如晦的身上。
谢如晦克制着自己的呼吸,衣袖下的手早已青筋凸起,沉吟道:“王循,燕王府不是你常去的烟花柳巷,三教九流之地。你若不放开她,别怪我不念魏国公的情面,在朝廷之上参你一本!”
王循饶有玩味地说道:“一个小小的婢子,就令世子你大动干戈,伤了我们两家和气,值得吗?”
谢如晦哂笑了一声,便道:“不要问不痛不痒的问题。”
到底这里是燕王府,王循知道若再刺激谢如晦,保不准他俩会在这里大打出手,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他放开云喜,看着云喜像只慌张的兔子,捡起托盘和衣袍,忙不迭地地往谢如晦方向跑去。
云喜跑到谢如晦跟前,抬眸看了看他阴晴不定的脸,遂又低着头走到他身后。
她吃过一次被他狠狠教训的亏,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一次。
谢如晦:“我还有要事在身,失陪。”
云喜跟在谢如晦身后,走得慢慢吞吞,不敢靠太前,也不敢走太后,亦步亦趋地走着,生怕一不留神触碰到他的逆鳞。
两人出了小林子,谢如晦突然停下脚步,害身后低头走路的云喜撞上他的背脊。
云喜慌了神,拿着托盘的手抖了一下,大气不敢喘,声音发颤,“奴婢不是有心的,望世子恕罪。”
意料之中,这只小兔子会害怕他。
谢如晦一想到方才王循有意轻薄她,他心底愈发的烦躁,脸色微沉,“到我屋内,由你伺候我。”
云喜忙道:“奴婢除了给世子爷送衣袍外,还有别的事要做。”
“放肆!”谢如晦语气严肃,“别的事,比我还重要?”
云喜听言一怔。
生生被这句话给噎住,她脑子顿然一片空白,在重要和不重要之间反复来回徘徊。
谢如晦转过身,看着她那张有些茫然的脸,哑声道:“是吗,嗯?!”
云喜睫毛轻颤,半垂着眉眼道:“当然不是。”
谢如晦挑眉一问:“那你还不快走?”
云喜:“诺——”
跟着谢如晦进了里屋,直奔浴堂。
浴池里水汽蒸腾,烟雾缭绕,四四方方的池壁中间修了一个虎吐水,放的是山上引流而下,潺潺流淌着的泉水,整个浴堂好似酷夏一般,热得发汗,对他中了毒的身子大有益处,具有康疗的效果。
谢如晦走到雕刻云纹,绣着大好河山的屏风前,唤云喜过来给他脱衣裳。
云喜面不改色地走到他身后,咬咬牙,先是伸手解开镶玉的腰带,再是外袍,中衣,再是里衣。一脱下便看到谢如晦那健壮厚实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肌肉,勾人眼球的人鱼线,看着轻皱双眉,忙闭上眼睛,凭借手感去解开他的裤子......
谢如晦突然抓住她的皓腕,曼声道:“剩下的我来。”
云喜得到解放似的,退到一侧,背过身去。
谢如晦息数退下,赤脚走到浴池,慢慢走下台及,坐在其中一及上,继而展开修长有力的双臂,慵懒地搭在池壁上,头朝上仰着,缓缓闭上眼睛,思索片刻。
这两日用硫磺水净身,身上比之前有力了许多,不禁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
想到云喜在一侧候着,便道:“你过来,和我说说话。”
不同于上次,这次只是单纯的谈话。
云喜慢吞吞地走过去,跪坐在他的身后。
谢如晦突然转身,撩得浴池一汪春水,他隔着氤氲的雾气,双手交叠,趴在池壁上。
云喜被溅得一身湿,水珠凝在她额前丝丝缕缕,微微卷翘的细发上。
从谢如晦的角度来看,云喜冰肌玉骨,螓首蛾眉,双瞳剪水,端的是娇艳尤绝之姿。
以前怎么没发现,府上有这么个人间尤物。
云喜在愣神之际,一不小心与他对上眼。
一时羞赧,慌张错开目光,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别处。
谢如晦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云喜,你有没有想过到了出府的年纪,作何打算?”
突然被这般提问,云喜微微愣住,她从未想过谢如晦会问她这个问题。
云喜一时答不上,只好木讷不语。
谢如晦敛了敛眉,继续道:“府上有规定,家奴婢女若不想离去,可以继续留在王府,到了五十岁,可以在王府的别院颐养天年。”
云喜听罢,沉默了。
她不想一辈子都留在燕王府......
谢如晦长叹一声,淡道:“你无依无靠,是时候想之后作何打算,留在王府.....tຊ.”
“奴婢不要......”云喜一时惊恐,猛地打住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