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我选的是吃药。”林墨言比划了一个用水吞咽的动作,“因为我怕疼。”“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了,我喜欢了你七年,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他可能也是吧……” “严重的时候,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用各种方法自杀。” “有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 “医生说他这个病是和自己过不去。他将你的死亡归咎于他那天晚上没跟着你下去。” “可是……”宫栩下意识地反
“严重的时候,他很长的一段时间都用各种方法自杀。”
“有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
“医生说他这个病是和自己过不去。他将你的死亡归咎于他那天晚上没跟着你下去。”
“可是……”宫栩下意识地反驳道,“这和他无关。”
林墨言眼神暗下来,看向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的季寻彻:“这和他有关。”
“这都是他欠你的,那场车祸,还有后来你出事……”林墨言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颤抖:“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
林墨言没有继续说下去,宫栩也没有接话。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的只剩下季寻彻微弱的呼吸声。
“那你呢?”宫栩伸出手揉了揉林墨言橘红色的头发,“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吗?我自杀了。”林墨言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像是在讲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宫栩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严肃地看向林墨言:“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不在了,我活着没意义。”林墨言抬起手,将手枕在脑后。
宫栩有些生气:“那你父母呢?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
“他们,不会在乎的。”林墨言轻声道,“他们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
“而且,我等了两年才自杀。”
“为什么?”宫栩有些疑惑,“两年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因为那是我喜欢你的第七年。”
“在我父母送我出国之前,我去找过你。”林墨言将宫栩的手握住,“但是你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总是追在季寻彻身后,那天我生日,你拉着季寻彻去后院,你给他表白。”
“他没同意,你就躲在我家后院哭。”
“那时候,我就‘趁热打铁’和你说我喜欢你。”
林墨言轻轻捏了捏宫栩的手指,放柔了声音:“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宫栩拧着眉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她那个时候只顾着伤心季寻彻的拒绝,如果不是林墨言提起,她甚至想不起来。
“你那时候和我说,如果我能坚持喜欢你七年,你就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所以,等到第七年,我就自杀了。”
宫栩拉着他站起来,仔细检查了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
“疼吗?”
“我选的是吃药。”林墨言比划了一个用水吞咽的动作,“因为我怕疼。”
“我就是想来告诉你了,我喜欢了你七年,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可能也是吧……”
宫栩死后,其实林墨言见过季寻彻很多次。
在宫栩的墓前,季寻彻总是会喝的酩酊大醉,摆上一堆茉莉花。
他只是呆呆地坐着,不说话,一瓶酒一瓶酒地闷着喝。
后来,他身上总是会多一些伤口,手腕上、手臂上,衣服没有遮盖的地方,都能看见大大小小的划痕。
林墨言很想冲上去揍他一顿,骂他一句:“人都死了做给谁看。”
可是他后来觉得这种说法对宫栩不好。
之所以这么熟练是因为再到后来,季寻彻的发病越来越频繁,甚至有呼吸过度的情况。
林墨言有私心不想让他死在宫栩的墓前,救了他好几次。
被救回来之后的季寻彻只会重复着:“对不起。”和“都怪我。”
林墨言看着一蹶不振的季寻彻,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人都死了,你说给谁听,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