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告诉他,这家伙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果不其然,江鹤冷声开口:“你手下的那个病人就是姜姊。”怪责的语气让何思辰皱起了眉:“对,可我也不知道她就是你‘侄女’啊。”两人虽然关系很好,但高一那年他转学了,和江鹤的联系基本靠网络和电话。 关心的话像针扎进江鹤的心口,痛感却在全身漫延。 他看着姜姊,突然想起了季父的话,那颗认定她犯了罪的心不断动摇。 “你为什么不怪我?”江鹤哑声问。 姜姊沉默,眸光却渐渐黯淡。 她怎么会不怪。 从和江鹤分别
关心的话像针扎进江鹤的心口,痛感却在全身漫延。
他看着姜姊,突然想起了季父的话,那颗认定她犯了罪的心不断动摇。
“你为什么不怪我?”江鹤哑声问。
姜姊沉默,眸光却渐渐黯淡。
她怎么会不怪。
从和江鹤分别后,她不知道自问了多少遍: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可她没有资格。
江鹤是律师,为己方当事人辩护是天经地义的事。
姜姊深吸了口气,努力稳住发颤的声音:“是我的错,我从小就不学好,总让小叔失望。”
闻言,江鹤喉间一紧。
他视线一转,落在墙上的病床卡上。
姓名:姜姊。
住院原因: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她没有撒谎。
良久,江鹤才挪动双脚走到病床旁,他控制着手,轻轻理着姜姊的头发。
亲昵的动作让姜姊愣住。
她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时的记忆好像也跟着涌出。
直到掌心下的黑发顺好了,江鹤才收回手:“上诉,让秦霄宇做你辩护律师。”
听了这话,姜姊眼中升起抹诧异。
可不等她说话,江鹤突然转身走了。
“小叔……”姜姊哑然,望着病房门,久久没有回神。
她以为江鹤会有很多话对自己说。
也许会认为自己受了委屈,也许会安慰自己不要放弃希望,也许……
医生办公室。
何思辰正在写记录报告,可手中的笔突然被抽走。
他抬头一看,只见江鹤绷着张脸站在身边。
第六感告诉他,这家伙可能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江鹤冷声开口:“你手下的那个病人就是姜姊。”
怪责的语气让何思辰皱起了眉:“对,可我也不知道她就是你‘侄女’啊。”
两人虽然关系很好,但高一那年他转学了,和江鹤的联系基本靠网络和电话。
而对于那个“侄女”,他是连张照片都没见过。
江鹤唇线微动,将笔丢还给他:“她能做手术吗?”
闻言,何思辰怔了瞬。
他以为江鹤率先关心的会是姜姊伤人的案子,或者再追问自己隐瞒的事。
“能。”何思辰点点头,也正经了下来,“但手术费她可能负担不起,而且她也不愿意做手术。”
听着这些话,江鹤的眉头打了结,一种近乎自责的情绪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心头。
“你安排手术,其他的事我负责。”
“你要帮她出手术费?”何思辰一脸惊讶。
江鹤冷嗤:“听你的语气,你觉得我很穷?”
何思辰讪讪一笑:“不是,只不过秦霄宇也说过会负责姜姊的手术费……”
他话还没说完,江鹤的脸已经黑了。
想起刚刚秦霄宇摸姜姊头那熟人似的模样,他就满心不快。
这种膈应感已经快超过对输给秦霄宇的不甘。
“不用理他。”
何思辰拿起笔,正要重新写时,突然想起姜姊取保候审的事。
“对了,姜姊的取保候审是你办的?”他问道。
江鹤神色微凝:“不是。”
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沉思,到底会是谁帮了姜姊?
这时,李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何医生,姜姊不停地咳血,已经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