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夜他……”“拜托,联系……秦律师。”姜姊说完,便沉沉睡去。何思辰看着她眼角的泪光,心里五味杂陈。现在这个局面,也不知道江鹤心里会怎么想……病房外,江鹤靠在墙边,眉目深锁。 “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少年温柔的话语像是水面泛起的波澜,一层层的在姜姊耳畔和心间激荡开来。 就在她想沉浸在这片久违的温暖中时,一道女声像把利刃刺破了所有。 “听寒夜说你之前就和继母打过官司,不
“小姑娘,吃了糖,就不痛了。”
少年温柔的话语像是水面泛起的波澜,一层层的在姜姊耳畔和心间激荡开来。
就在她想沉浸在这片久违的温暖中时,一道女声像把利刃刺破了所有。
“听寒夜说你之前就和继母打过官司,不仅没赢,自己也因为故意伤人进去了。”
“我和寒夜就快结婚了,你能来参加我也欢迎。”
“我差点忘了,陈阿姨已经醒了,而且寒夜是她的代理律师,以你的身份可能不太方便。”
无数带着戏谑的话语如荆棘缠绕在姜姊心头,尖锐的刺扎进了血肉中。
陈慧醒了。
杀了她奶奶的凶手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她还不能放弃……
伴随着心电仪的滴声,姜姊奋力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还没等她从刚刚的梦中完全清醒,病房外细碎的交谈钻进了耳朵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尖锐又熟悉的嗓音让姜姊心头一颤。
是季母!
病房门外,面对蛮不讲理的季母,江鹤不耐又疲倦:“妈,你非得闹到警察来是吗?”
季母目光中掠过丝惧色,嘴里的狠话却一字不减:“寒夜,你是律师,姜姊可是杀人犯,她不是好人,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闲话?”
听到这话,一旁的何思辰看不下去了:“阿姨,您这话说得未免有些重了。”
季母瞟了他一眼:“你还没当成家,阿姨也不指望你理解做父母的难处。”
何思辰一噎,干脆闭嘴进病房去看姜姊的情况。
对他而言,季母和苏父一样难以应付。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江鹤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两人的性子完全是天差地别。
在听见“杀人犯”三个字时,江鹤冷下了脸:“妈,爸有些话说的很对,你为自己积点口德吧。”
以前他也在姜姊承认犯罪后认为她想杀人,可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自我怀疑达到了顶峰。
对姜姊,他从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
病房里,何思辰观察着心电仪的状况,却听见姜姊虚弱地叫了声“医生”。
他转眼看去:“你醒了,有哪儿不舒服?”
姜姊闭着眼,呼吸沉重:“帮我……联系秦,秦律师。”
闻言,何思辰一怔。
联系秦霄宇?
姜姊睁开眼,黯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丝光明:“我要……上诉。”
“可寒夜他……”
“拜托,联系……秦律师。”姜姊说完,便沉沉睡去。
何思辰看着她眼角的泪光,心里五味杂陈。
现在这个局面,也不知道江鹤心里会怎么想……
病房外,江鹤靠在墙边,眉目深锁。
何思辰走出来不见季母才说:“姜姊说要上诉,让我帮忙联系秦霄宇。”
江鹤怔然,半晌才垂眸回答:“联系吧。”
何思辰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大为不解:“你就把做好人的机会这么拱手让人?”
江鹤走到门口,目光紧紧落在病床上的姜姊身上。
“我已经做了她继母的律师,按照规定不能再做她的辩护律师。”
他顿了顿,转眼看向何思辰:“你尽快安排手术,别告诉她是我出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