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叫我娘!都怪你,这个家都怪你!”于盼娣现在脑中很乱,她不知道为何陆铖能出现在这,她更不知道丞相为何一点怪罪陆铖的意思都没有。明明按计划,陆铖现在已经因为将盛南栀卖给于家而下牢狱才对。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盛南栀眼泪顺着脸掉了下来,一直落到被褥里,直到隐藏不见。 小姑娘害怕地蜷缩在被子里,嘴里轻声哭着喊道爹爹和哥哥的名字。 突然房门嘎吱打开,一阵脚步声响起,被子被轻轻打开。
外面突然没了声音,盛南栀眼泪顺着脸掉了下来,一直落到被褥里,直到隐藏不见。
小姑娘害怕地蜷缩在被子里,嘴里轻声哭着喊道爹爹和哥哥的名字。
突然房门嘎吱打开,一阵脚步声响起,被子被轻轻打开。
盛南栀抬头,愣了原地,眼泪流得更加厉害,冲上去扑在男人的怀里,“哥哥!”
陆铖的手都在发抖,用指腹轻轻擦拭盛南栀的眼泪。
小姑娘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白净的脸上有几处污脏,身上不少磕出来的青青紫紫。
“栀栀抱歉,哥哥来晚了。”
盛南栀似乎是冷得厉害全身都在发抖,眼睛都哭得有些肿,但是坚持抬头认真地问道:“哥哥有事吗?没有入狱吧?”
盛南栀似乎真的害怕那个梦是一个预知梦,见陆铖摇摇头才放心,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盛铭也匆匆赶到,从陆铖手中接过盛南栀,心疼地问道:“身上怎么这么烫。”
“需赶紧带她回去看御医,今日惊吓过度,我看身上还有不少磕碰,怕伤了骨头。”陆铖眼神冰冷看向院落,“这些人我来收拾便可,至于谁纵许的这一切,今日之计也该炸出来了。”
盛铭担心盛南栀于是点头答应,“小铖,今日一个人都不可放过!”
“那是自然。”话几乎是被陆铖压抑着说出来的,少年整个人脸色阴沉,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凌厉的眉眼让人感到害怕。
盛铭抱着盛南栀走出屋子,经过跪在地上全身发抖面容被毁的男人时,狠狠地踹了一脚,“如此宵小还敢惦记我儿。”
于盼娣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地看着盛南栀被丞相抱走,身后的侍卫将冰冷的刀架在她的脖颈上。
陆铖走了出来,一旁的龙旗卫给他在中央搬来了椅子,陆铖漫不经心地坐着,缓缓地将刀用帕子擦过,视线如凌迟一般从几人的身上扫过,淡淡道:“谁先。”
院落挤满了侍卫,举着的火把让本就不大的院落看得一清二楚。
王翠也害怕自己身后的冰凉的刀,哭着磕头,“都是于盼娣都是这个死丫头想攀高枝,才鬼迷心窍,我儿一切都不知!”
一旁满脸肥肉脸上还有几道刀疤的男人狠狠点点头,整个人抖得如筛糠一般。
“哦,是吗?”陆铖歪了歪头,眼睛黑得如墨夜一般,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千真万确,我儿什么都不知道,若是要罚这丫头大人怎么杀怎么泄愤都可以。”
于盼娣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翠,嘴唇喃喃道:“娘!”
“你别叫我娘!都怪你,这个家都怪你!”
于盼娣现在脑中很乱,她不知道为何陆铖能出现在这,她更不知道丞相为何一点怪罪陆铖的意思都没有。
明明按计划,陆铖现在已经因为将盛南栀卖给于家而下牢狱才对。
“于盼娣,你可知探子如何与丞相说,”陆铖嘴角微扬,“他说陆铖叫于盼娣带走盛南栀的。”
看着于盼娣瞪大了眼睛,深受打击的样子,陆铖觉得还不够解恨,“你以为你的情郎将一切责任都推予我,却没想到他还把你算了进去,丞相养育我七年,又怎会信这些,不过做了个局,好让背后之人高兴放松警惕。”
陆铖接过侍卫递来的弓箭,就坐在椅子上,缓缓拉弓对准于盼娣,两人对视间陆铖放开了弦,箭一下射进了于盼娣的肩中。
“这一切不过开胃小菜。”
陆铖将弓箭扔给侍卫,面色不变地看着倒地呻吟的于盼娣。
“陆铖!”于盼娣撑着手坐了起来,发丝凌乱,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一般,“你就不怕我将七年前你对我弟他们所做之事说出去,一个未来的栋梁之臣竟是个从小就暴戾的疯子。”
“今日我都敢杀你,又何惧前事。”陆铖微微眯眼,“所以你便是用我的前途骗得栀栀跟你走?”
“当时你一家所做之事还敢再提,有些话骗骗栀栀,别把自己也骗了,你以为你有能力将这些话传出去,就算传出去,也奈何不了我!”
于盼娣听完这些话这才瘫软坐下去,哭着哭着就笑了,“我命竟这么差,一切真心却交予负心汉,生在的家庭也是打骂不断,好不容易为自己争一次,也争不过!争不过!”
王翠见状,忙磕头道:“大人你也见了,我女儿她就是疯子,这一切都不关我和我儿子的事……啊!”
王翠话还未说完,就被陆铖用刀划破了嘴唇,少年面色阴沉将人狠狠踢向角落,眉宇间满是阴鸷,“聒噪。”
陆铖蹲下身,冰冷的瞳孔和于盼娣对视,“我知仝怀生目标一直是我,只有你会想着对栀栀动手,为什么?”
于盼娣捏着衣角,吼道:“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就能养尊处优,而有人连活下去都很难。凭什么她叫盛南栀,而我却叫于盼娣,她被家人像小花一样悉心呵护,而我......!而我的出生却是为了盼来弟弟!我嫉妒我嫉妒得发狂,她一身干净,我却是肮脏的泥。”
“没人这么认为,至少栀栀不会。你自己愿意将自己烂在骨子里,便谁来也救不了。”
说完,陆铖也不再和于盼娣废话,砍下她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将倒在地上如烂泥一般的于盼娣踢了踢,将掉落着鲜血的刀扔给了侍卫,淡淡道:“带走。”
他们想折磨栀栀,牢狱中折磨他们的办法更多。
三人都被侍卫拖着带走,陆铖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句未言,直到看见人越走越远,才掏出帕子将手中不小心沾上的鲜血一点一点擦净。
一旁候着的侍卫似乎也害怕此刻阴戾的少年,不敢上前说话,埋着头整个院落都陷入了寂静。
陆铖突然笑了一下。
他看见拼命想争口气的于盼娣就想起以前拼命想活下去的自己,他于烂泥又有何区别,狼子野心,暴戾恣睢。
若不是栀栀,他或许早已失去活的希望,死在大雪纷飞的冬日;好在有栀栀,他才能将一切的阴暗都埋藏于最深处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这世上。
身处现在的位置,他要争的更多,而他的栀栀只需不谙世事一辈子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