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卿这才想起,她的母亲长公主和楚鹤川的父亲是一母两胞,只是前西南王早早被赐封号去了封地生活,所以谢子卿才从未听说过舅舅的事。若是按照辈分算,他的确该唤楚鹤川一声表哥。少年人都没什么心眼,这么一打岔又开始热络地聊起天来。 楚鹤川眼睛微抬看向谢子卿。 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了,谢子卿找补道:“弟弟长得太漂亮,是我失言了。” 楚涧雪正在吃盛南栀倾情推荐的松鼠鳜鱼,抬起头眼睛弯弯道:“叫我妹妹和弟弟都可以,我不太介意这个
楚鹤川眼睛微抬看向谢子卿。
似乎知道自己失言了,谢子卿找补道:“弟弟长得太漂亮,是我失言了。”
楚涧雪正在吃盛南栀倾情推荐的松鼠鳜鱼,抬起头眼睛弯弯道:“叫我妹妹和弟弟都可以,我不太介意这个。”
谢子卿这才松了一口气,伤了和气都是次要的,主要害怕伤了小孩的自尊心。
他们一行人中,小的太小,大的基本都是冰山,叫说个话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什么缓和气氛了。
但其实完全是谢子卿想多了,兄弟二人对这事都习惯了,并未多心。
楚鹤川轻笑一声,“你倒该唤他一声表弟,叫我一声表哥,长公主是我父亲的姐姐,我们的姨母。”
谢子卿这才想起,她的母亲长公主和楚鹤川的父亲是一母两胞,只是前西南王早早被赐封号去了封地生活,所以谢子卿才从未听说过舅舅的事。
若是按照辈分算,他的确该唤楚鹤川一声表哥。
少年人都没什么心眼,这么一打岔又开始热络地聊起天来。
就连陆铖今日都说了不少话,毕竟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即便平日里再沉稳,也还处在对未来抱有期许的年纪。
谢子卿的酒量不好还贪杯,一圈人下来就他喝醉了,他抱着酒壶双眼迷离地说道:“诶!你们有没有发现,若将表哥眉心的红痣遮住,其实陆铖和表哥长得有些许像。”
两个小孩都停下了干饭,抬头认真地看了看,盛南栀举手说道:“我感觉鹤川哥哥的眉眼与哥哥有些像!但是我觉得还是子卿哥哥更像哥哥。”
楚鹤川勾唇笑道:“的确有几分像。”
楚涧雪狠狠赞同道:“怪不得说好朋友会越玩越像!”
谢子卿不满意地嘟囔着,“谁要和陆铖这个冰块长得像啊!”
吃完饭后都各自打道回府。
现下天色有些晚,盛南栀消耗了一天的精力,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一上马车就伸手要哥哥抱。
陆铖有些无奈将小姑娘抱在腿上,“哥哥今日喝酒了,身上有酒味,你还要往上凑。”
盛南栀现在困得不行,不想听陆铖念叨,用手捂住陆铖的嘴,“那我也要抱。”
……
盛南栀自从生病后请了一个长长的假才回了国子监。
她的同窗们见盛南栀回来了,叽叽喳喳地问好些没。
小姑娘给每人带了上次踏青时买的草编,“这个很神奇的,那个伯伯像是会法术一样,几根草没几下就能变成这样的小玩意。”
草编这种哄小孩玩的东西在民间很常见,可对于这些常年在高门大院中养着的娇娇小姐,就显得格外稀奇了。
每个人接过都颇为稀罕。
除了——
仝芸将得来的小兔子草编扔在了地上,旁边有小姑娘看见说道:“小芸你怎么把小兔子扔地上,是不喜欢吗?我喜欢小兔子,我用小鸟的和你换。”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仝芸感到有些难堪,推了一下那个小姑娘,“什么破玩意,你想要你就拿去,几根草而已,你们还当成宝贝了。”
说完仝芸怒气冲冲地回到了位置上,眼睛却时不时往小兔子上看。
她心里忍不住想到这个小兔子确实有些可爱,但!那又怎么样,不过几根破草。
正在分草编的盛南栀愣在原地,她不知道为何仝芸今日对她这么凶。
周围的小姑娘也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人,有人打圆场道:“栀栀你的这个草编在哪儿买的,下次我也去买。很好看我也想给我姐姐带一个去。”
“就在镜湖那边,那个伯伯平日坐在一个桥下,那就是他的摊位了。”
盛南栀想着算了,继续扬起微笑与小朋友分享草编。
仝芸心中依旧不爽,“哼”了一声,“地摊货。”
盛南栀在家也是宠着长大的,更别说盛铭陆铖他们从未对他说一句重话。
盛南栀将地上的小兔子草编捡了起来,拍了拍灰,走到仝芸的面前,“仝芸!给我道歉。”
盛南栀平日里一副乖乖软软软面团子的样,都以为小姑娘脾气好得不得了。
所以仝芸这才敢阴阳怪气她,但她没想到这软面团子还敢生气。
“是啊,仝芸最近不知你发什么脾气,谁来都要说几句,你今日话说得尤为重,你快和栀栀道歉吧。”
小姑娘们都是家中的幼女,平日除了吃就是玩,并不太清楚最近发生的事,也就不知道仝怀生因为绑架盛南栀而下了牢狱。
仝芸现在被怒火烧昏了理智,大声说道:“盛南栀就是一个害人精,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
这下惹得周围的人都生气了,她们拉着盛南栀往位置上走,“走了栀栀,别和她说话了,让她一个人疯去。”
盛南栀被人拉着,垂下眼眸跟着一起回到位置上。
她才不是害人精,仝芸才是烦人精。
下学后盛南栀等哥哥来接,陆铖一来就看见小姑娘一副委屈的样子。
上了马车后给人塞了块点心,才问道:“今日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仝芸今天说我是害人精,还说我草编是破草做的。”盛南栀声音闷闷地说道,“也不知怎么惹到她了,今日怪里怪气的。”
陆铖听见害人精时表情就不太好了,他拍拍盛南栀的背安慰道:“她说你更怕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盛南栀不明所以地抬头,“啊?”
“让于盼娣绑架你的就是她哥哥,现下入了牢狱,她心中自然对你又怕又恨……”
盛南栀现下才知道原来是她哥哥绑架的她,居然还陷害哥哥,心中犹豫不决的天平“啪叽”一下往另一边倾倒。
“他们真讨厌,不喜欢他们了。”
听见盛南栀稚气的话语,陆铖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她会来给栀栀道歉的。”
“她才不会!我也不会原谅她!”盛南栀噘着嘴嘟囔着。
第二天早上盛南栀才到国子监就见仝芸垂着头道:“对不起盛南栀,昨日之事是我错了。”
还不等盛南栀说话,就见她扑腾一下跪了下去,“我跪下你都不愿意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