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音陈今弛小说是一部值得一读的小说。它不仅具有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角色塑造,还通过情感冲突与纠葛展现了人性的多面性。我强烈推荐这部小说给喜欢情感小说以及对人物情感纠葛感兴趣的读者。
余妙音坐在车上,一开始挺欢快瞒过陈今弛,后面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出来得及,压根就没带上帽子围巾。她哆哆嗦嗦地往陈今弛身后躲,试图让陈今弛给她挡挡风。陈今弛脊背挺得笔直,这是余妙音第九次碰他了! 大学,她是一定要读的。陈良宵这个废人也能读,她凭什么不配? 只要这个孩子在,陈家人就会事事听从她的。 她也很清楚,只要生下孩子后,有陈母带着孩子,陈家就会翻脸。所以在怀孕时,她必须要对付陈母
大学,她是一定要读的。陈良宵这个废人也能读,她凭什么不配?
只要这个孩子在,陈家人就会事事听从她的。
她也很清楚,只要生下孩子后,有陈母带着孩子,陈家就会翻脸。所以在怀孕时,她必须要对付陈母,将她赶出去!
陈家没有女人带孩子,只能依靠她这个孩子的母亲。
她拿捏住了孩子,就等于拿捏住了整个陈家。
门外,护士正在教训陈父二人。
“你们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尽管刺激孕妇。”
陈父一阵后怕,陈良宵也忍不住埋怨陈母:“妈有事没事总爱寻曼曼撒气,恐怕心里早留有创伤了。”
因为陈曼曼情绪激动,情况不大好,陈父和陈良宵没被允许探病。
两人没法,只能回到陈良宵的病房。
镇医院后勤主任得知陈父来了,忙来催缴陈良宵的住院费。
陈父掏了钱后就给陈良宵办了出院手续。
“你那处也就这样了,再住下去也好不了,配点药回家吃吃抹抹就成。曼曼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都怪你妈那个毒妇,竟然朝着曼曼的肚子踢了好几脚!”
陈良宵闻言也将他妈给怪罪上了,要是她不踢曼曼的肚子就不用花这么许多钱。或者踢了后听到曼曼喊疼早点将人送到医院也不至于有流产先兆。
这钱跟个无底洞一样,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稳住这一胎。
如果没这事儿,这钱省下来还能给他去县城去市里治病。
都怪他妈狠毒。
村里热闹得如同过年。
陈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八卦的大娘大婶们磕着瓜子就进了陈家。
一进门就打听陈曼曼是不是真怀孕了。
陈奶奶脸色也不好看,但是这事根本瞒不住,她只能承认。
“我们老陈家的脸啊都快丢尽了,等老大一家回家就分家。年纪大了,管不住那么一大家子,是该分家了。”
“呸——”梁婶吐出一个瓜子壳,故作关心地道:“婶子啊,你说你们家曼曼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阿宵不是不能生吗?该不会是他哥阿弛的吧?两人天天一个屋子里睡着……”
陈奶奶一听牵扯到陈今弛,急着解释:“唉,阿弛跟曼曼也就是搭伙过日子,两人结婚后都是分房睡的。再说,结婚才几天,这孩子怎么可能是阿弛的。”
梁婶心里冷哼一声,涉及到陈今弛才知道着急,也不想想他们家音音多无辜!
所以,梁婶打定主意要将这潭水搅脏了。
“怎么不可能,我可没少看到你们家阿弛晒被子。小伙子,火气这么旺,说不定就假戏真做了呢。”
与梁婶交好的大婶们纷纷点头,“那可不,我今早还看到陈家的院子晒了三条被褥,那场面是真壮观。”
“音音也是运气差,要是嫁给阿弛该多好,就凭着阿弛能晒三条被褥的实力,新婚夜还闹什么!婶子你说不定早抱上了曾孙了。”
“要不干脆换妻算了!”
陈奶奶心念一动。
梁婶抓起兜里的瓜子,给了提议换妻的李婶劈头盖脸就是一大把瓜子!
“你真是好大的脸盘子能说出这种话来!陈家真是好算计,我们音音又乖又能干,又是个黄花大闺女,嫁谁不能嫁?非得出了陈家的火坑,再扎进去?谁知道陈家是不是从根子里烂了呢!”
梁婶光骂还不解气,可她又不能揍陈奶奶,怕把人给揍死了,嗷了一声扑上去就对着李婶一顿挠!
“陈家的狗腿子,我非撕了你这张破嘴!”
李婶没想到梁婶说干就干,被挠懵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挠了好几下,她还没还手,就被拉架的众人给拦了。
李婶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嚎了一声就哭着跑出去了。“你给我等着!孩子爹,我被人给打了……”
梁婶也回家叫人,梁远一听他妈被人揍了,一声吆喝tຊ叫来了不少堂兄弟和表兄弟。余哲也将自己的好兄弟们喊来加入了队伍。
余妙音闻讯而来劝架。
梁婶让儿媳妇杜小娟将余妙音拦了。
两家人在陈家干了一架。
村领导就算是想拦也没拦住。
余哲和他的好兄弟也不干架,光拆陈家。
陈家倒了一堵墙,新起的两间婚房也倒了。更别提院子里廊下坑坑洼洼,简直没法看。
陈老爷子和陈奶奶气得直翻白眼,余妙音在一旁瞧着快晕了,就给扎几针醒醒神。
半点儿不给二老讹人的机会。
等两家人散了,二老让老书记给做主。
老书记勒令两家人将陈家恢复原貌,梁家应得好好的,但是就是不干。梁家不干,受了委屈的李家自然也不干。
梁婶也不遮着掩着,直接放话:“陈家这么喜欢遮着掩着,墙倒了正好能让陈家人见见人。”
陈老爷子哪能不知道,梁婶就是给余妙音出气。
出事好两天,陈家并不曾上门给个说法,也没赔罪。
可他们家是真的顾不上啊。
连陈母被便衣带走,他们都没空去打听。
老书记见哪家都不愿意听他的,自觉面子受损。
大声斥责梁会计不作为,连家里的女人都管不住。“要是不把陈家恢复原状,你这个村会计也别当了!等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恢复原职!”
老书记点了一个年轻的陈家族人作为新会计,与梁会计交接。
余妙音深感抱歉,梁会计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
“老书记看上这个位置好久了,早晚会找理由给我撸下去的。”
梁叔不计较,但是余妙音给陈家和老书记默默地记上一笔。
从梁家出来,她就看到了陈今弛骑着自行车从门口而过。
余妙音心一慌,等陈今弛回到陈家,看到被拆得快散架的陈家会不会改变主意不想帮她了?
那她给的十块钱介绍费岂不是泡汤了?
余妙音忙喊住陈今弛,“陈二哥,律师怎么说?”
“律师已经在镇上。”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镇上。”
陈今弛点头,“也成,那我在村口等你,你回去骑自行车。”
余妙音怎么可能答应!
村口,可向来是各路八卦的传播地,陈今弛要是在村口待上一分钟,就该知道自家被拆了。他的新房子都被推了,家具都被埋在了地下。
他晚上回家就该看到一片残垣断壁搜寻他的家什衣物了。
“不必这么麻烦,你直接载我去就成。”
余妙音说着就跳上了自行车后座,催促着陈今弛赶紧走。
陈今弛腿肚子有点软,在余妙音连拍带催下,终于蹬开了腿。
梁婶听到门口有声音,追出来就看到了余妙音坐在陈今弛的后座上,欢喜地冲着她挥手。
“妈,你说,咱们是不是棒打鸳鸯了啊?音音跟陈家混混是不是偷偷好上了?”
梁婶很想说不可能,但是看到余妙音坐在陈今弛自行车后座上笑得欢快,她也有些犹豫了。“难道,真要答应陈家提出来的换妻?”
路过村口时,果然同样惊呆了一众大娘大婶。
余妙音坐在车上,一开始挺欢快瞒过陈今弛,后面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她出来得及,压根就没带上帽子围巾。
她哆哆嗦嗦地往陈今弛身后躲,试图让陈今弛给她挡挡风。
陈今弛脊背挺得笔直,这是余妙音第九次碰他了!
故意不骑车,难道就是为了故意占他便宜,给他暗示吗?
他原是打定主意补偿余妙音一笔钱的,没想到余妙音竟然几次三番暗示他,要找他做下家。
这要是别人,他肯定不能答应。如果是小仙女的话,他到底还是要咬牙负责的。
第十下。
他的臀部被碰了一下。
陈今弛只觉得尾椎骨一麻,这么频繁地示好,让他清清白白一个黄花大男人,委实有点吃不消。
要是再不个回应,他怕今天的自行车是骑不到镇上了。
陈今弛轻咳了一声,“别着急,再等等。”
只要等两人恢复了自由身,他的身体,想怎么碰就怎么碰这总行了吧?
余妙音哆哆嗦嗦地含糊地应了。“好,我不急,你慢慢来。”
啧,就暗示到尾椎骨了,还不急?
女人果然口是心非。
等到了镇上,余妙音已经冻僵,而陈今弛却红光满面。
余妙音觑了一眼陈今弛的脸色,好生羡慕:果然还是男人火气好,阳气重。
这一眼落在了陈今弛的眼中,就成了矜持含蓄地一望。
两人私定终身的第一眼对视。
值得历史铭记!
陈今弛将自行车停在国营饭店门口,两人一同进入了国营饭店。
让余妙音没想到的是,岳律师竟然是个飒爽的女同志。
“抱歉,让岳律师久等了,我先去点菜。”
岳律师抬手让余妙音坐,“那不是有现成的跑腿的,让他去。”
余妙音扭头看了陈今弛一眼,陈今弛摸摸鼻子:“这么快我就变成跑腿的了。”
余妙音俏脸一红,知道陈今弛在打趣她。
岳律师兴味的眼神在余妙音和陈今弛之间来回扫着。
余妙音摆着小脸,朝着陈今弛点点头,“麻烦陈二哥了,回头我给你钱。”
“啧。”又是这个陈二哥。刚刚还在路上不停地碰他的尾椎骨,到了人前就急于撇清。
他明知道这是对的,但是却格外地不爽。他们都私定终身了,余妙音还将她撇得这么清。
陈今弛转身就让国营饭店的经理上了三道硬菜,又点了一个汤。
白经理与陈良宵是老熟人,“放在我身上,保证给安排得妥妥的。”
陈今弛要付钱,白经理哪会要这钱。“这顿,算老哥我请了。”
陈今弛拒绝:“今天吃大户,不用替我省着,该多少就多少。”
白经理了然,收了钱和票。
余妙音跟岳律师说了几句就感受到了她的专业。
“陈良宵的情人已经怀孕,我能告他重婚继而提出离婚吗?”
岳律师摇头,“就算两人生下孩子都不一定能以重婚罪定案。重婚罪的定义是两人要以夫妻名义在外生活才行。”
“那要怎么办?”
“目前你的主要诉求是离婚,陈曼曼有了孩子,陈家一定不可能让唯一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所以陈家一定会离婚。所以,唯一的阻碍就是村委。那我们就直接把村委给告了。”
“漂亮。”
陈今弛点完菜插嘴道,“我回去就准备一下资料。”
岳律师噙着笑看了一眼陈今弛,“这周你们把资料整理好,我下周再来。”
正事谈妥,也上了菜,余妙音赶紧招呼岳律师吃菜。
陈今弛招呼余妙音打包剩菜,他去送一送岳律师。
国营饭店的位置就在汽车站附近,陈今弛陪着岳瑛走着去车站。
“你那自行车呢?”
陈今弛摸摸鼻子,“这么近,就两条街。”
“两条街走过去要五六分钟,早点到说不定能赶上早一班车。”
陈今弛不动,岳瑛忍不住拎着包砸了他一下。
“钥匙给我,我自己骑总行了吧!”她刚刚可是看得分明,陈今弛载着余妙音一起来的!
陈今弛这才递出钥匙,岳瑛骑车,陈今弛在一旁跑着。
岳瑛见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气笑了:“人还没追到手了,就巴巴地守着清白了?真该让我爸妈和舅舅舅妈都来看看。”
陈今弛默默不说话,还不到过河拆桥的时候。
岳瑛到车站门口,刚好有一辆去县城的客车开出来,售票员吆喝着:“去县城的还有没有——”
“这里!!!”
陈今弛挥手,“嫂子快上车吧!”
岳瑛气笑了,这么巴巴地送他走,是怕那个姑娘等急了吗?没看出来,他们家的大魔王小弛子还是个痴情种。
等陈今弛回到国营饭店,看到了余妙音已经打包了剩菜站在门口。
白经理见余妙音是跟陈今弛一桌的,自然愿意借饭盒,还不要押金,让余妙音有空来还就好。
“好了?”
余妙音点头,“国营饭店的服务还怪好的,借了饭盒还不收押金。”
白经理看着余妙音坐上自行车后座,了然地笑了,自己刚刚马屁拍对了。
刚刚他那建设局的姨父也来了国营饭店打菜,看到他让服务员给陈今弛那桌多送一个肉汤圆,问他怎么认识的陈今弛,他照实说了,他姨父让他跟陈今弛好好处,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处。
他一个国营饭店的经理,在镇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用得上好好巴结一个小后生?
之前与陈今弛交好,也是因为陈今弛确实给他带来了利益。
但是他姨父这般说了,他也听劝,当即就让人给陈今弛那桌送了一大碗的肉汤圆。
“不愧是国营饭店,厨子的手艺绝了!那肉汤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得这么好吃……”
这肉汤圆简直绝了,外头是糯叽叽的糯米,馅料又极其丰富,五花肉、猪油渣、冬笋和鸡蛋。一口咬下去,想要尖叫的程度。
要不是余妙音还记得有岳律师在,她都想抱着大碗吃独食t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