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往上走。刚推开门,便看到赵祝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哭的无比凄凉,不住大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顾三公子饶了我吧!”顾青寒挥舞着拳头打的风生水起。 “孙儿怀疑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想一箭双雕甚至是一箭三雕。” 长公主瞬间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这人的目的,恐怕是想除掉可以给顾青寒解毒的小乳娘,挑拨故赵两家的关系。 甚至想的再阴暗一些,可以
“孙儿怀疑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想一箭双雕甚至是一箭三雕。”
长公主瞬间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这人的目的,恐怕是想除掉可以给顾青寒解毒的小乳娘,挑拨故赵两家的关系。
甚至想的再阴暗一些,可以以此作为延伸,让朝堂中本来就不和谐的文臣武将之间的关系进一步破裂。
长公主长长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心潮起伏。
她虽然贵为长公主,但说到底也只是当今陛下的姑姑,剩下的那点亲情仅够勉强维持体面。
陛下现在大力抬举武将,赵参将风头正盛,此事确实需要妥善处理才行。
顾青裴默了默,似乎考虑良久才问出口。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赵参将爱子如命,定会兴师问罪,祖母打算怎么办?”
长公主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听你的口气似乎很关心那个小乳娘?”
顾青裴飞快否认:“没有。”
长公主揉了揉眉心:“按道理说,你爹爹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一个小小的乳娘而已,送出去平息赵参将的怒火,也不值当什么,可是……”
可是这个乳娘恰好孙子极其需要。
而且,赵祝公然在长宁侯府想要强行奸污孙子的乳娘,岂非也是在打长宁侯府的脸?
她若是表现的太软弱,只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这时,一名府兵匆匆走进来,对着两个人躬身行礼。
“长公主殿下,大公子,赵公子已经醒了,正在屋子里砸东西,又叫又嚷非要见长公主殿下,说是……”
他吞吞吐吐,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说出来。
“说是姜娘子的滋味他还没尝过就受了重伤,实在亏的慌,要么咱们府上处死姜娘子给他个交代,要么让他带回去好好折磨……”
“混账东西!”
纵使长公主涵养极好,也被气了个倒仰。
“他当我们侯府是什么?勾栏妓院,青楼楚馆?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去见他!”
顾青裴劝慰:“祖母息怒,孙儿现在就去一趟。”
“好吧。”
长公主面露疲累之色:“解决完回来告诉我一声。”
“是。”
顾青裴转身出了松鹤堂,往湖心小楼而去。
到了楼下,他并未急着上楼,而是迈着方正的步子巡视了一圈,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嚎声。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往上走。
刚推开门,便看到赵祝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哭的无比凄凉,不住大声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顾三公子饶了我吧!”
顾青寒挥舞着拳头打的风生水起。
他也不揍别的地方,专门朝着那张猪头似的脸招呼,拳拳到肉。
赵祝的一张脸都要被打烂了,五颜六色仿佛调色板,眼睛肿的只剩下了一条缝。
“行了,别打出人命。”
顾青裴淡淡开口,大马金刀坐到椅子上。
顾青寒活动了一下手腕,对准赵祝的屁股狠狠踹了最后一脚。
“以后再像只发情的公狗一样到我侯府发骚发浪,小心我割了你那玩意,让你一辈子只能看不能吃!”
赵祝狠狠的哆嗦了一下,猛地扑到顾青裴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鬼哭狼嚎。
“顾大公子,我听说你为官清廉最是公正,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都快要被顾三郎打死了。”
顾青裴垂眸:“三郎因何打你?”
“这……”赵祝眼神躲闪:“还不是因为他屋子里的小乳娘露着奶儿勾引我,他恼羞成怒……”
“你他妈的找死!”
顾青寒勃然大怒,这狗东西到现在还往姜宛身上泼脏水。
那小女人当真想要勾引男人,为什么放着自己不勾引,偏要去勾引一头猪?
眼睛得瞎成什么样,才会这样干。
他抡起拳头又要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砸,赵祝赶紧抱住头。
“别打了,别打了!”
顾青裴嫌弃的向后躲了躲:“三郎脾气爆,你担待着些。”
赵祝泪流满面,他半条命都快被打没了,顾大公子还让他担待?
果然是亲兄弟,就欺负他这个外人。
要不是他鬼迷心窍,一心一意只想睡到那个乳娘,把手下人都打发出去,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聪明伶俐,有眼力见的,去外院向父亲通风报信。
顾青裴招了招手,便有府兵手持纸笔坐到桌边。
“麻烦赵公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下。”
赵祝向后缩了缩:“我不说……”
长山立马把指骨捏的咔吧响:“爷,要不让奴才试试?”
“我说,我说还不行……”
赵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鼻涕一把泪一把。
“我喝酒时偶遇那位姜娘子,被她的美貌惊艳,一时起了心思,想尝尝是什么滋味,没想到她差点扎穿我的脖子……”
赵祝摸摸脖子,摸摸脸,疼的又哆嗦了两下。
顾青裴问的不动声色:“你是怎么遇到姜娘子的?可有人引着你往姜娘子那处去?”
赵祝呲牙咧嘴:“就那么看到的呗,她端着酒往桌子上放,那胸鼓的哟,让人心痒痒,一把小蛮腰比湖边的柳枝还柔软……”
话没说,就被顾青寒一脚踢翻:“满嘴污言秽语,是不是想让爷替你洗一洗?”
赵祝立刻把嘴闭的比蚌壳都紧。
顾青裴点点头:“嗯,事实基本清楚,签字画押吧。”
要么赵祝是被人设计了,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愿吐露背后指使人。
就算再问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倒不如省省口舌。
赵祝这次倒是爽快,握着笔刷刷刷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涎着脸问。
“我可以走了吗?”
顾青裴冷笑,神色陡然变得严肃。
“你们二人打架斗殴,按照大晋律法,一律收押入监三日。来人,把他们带走!”
赵祝暴跳如雷:“好你个顾青裴,竟然敢设圈套套老子!你等着,我爹不会饶了你!”
顾青裴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堵了他的嘴。”
这个赵祝,仗着亲爹是参将横行霸道,草菅人命,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人,挨一顿,打再关几天,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几名府兵一拥而上,按住赵祝就往外拖。
顾青裴冷冷瞪向顾青寒:“请吧,顾三公子。”
顾青寒摸摸鼻子,乖乖下楼。
没过多久,赵参将就在长宁侯的陪同下,跑来向顾青裴要人。
他今年五十出头,长的身材魁梧,大腹便便,因为常年在军中历练,身上自带一股腾腾杀气。
“顾中郎,也不知犬子哪里得罪了府上,竟然被囚禁起来,还请你给老夫几分薄面,把犬子交还回来,老夫自己带回去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