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谢蘅芜分享给正在查找资源的朋友,文章能过清新有趣的语言,描写了谢蘅芜萧言舟的事。字里行间,充满童年真童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不失为一篇佳作。
有太后的名头压下,梨落不得不止步,踟蹰地望向谢蘅芜。谢蘅芜心下一哂,轻声道:“你回去吧,正好替我遮掩一番。”梨落无奈,福身后离开。嬷嬷将大门带起。 宫宴还未开始多久,秦王怎么莫名其妙不见了? 谢蘅芜还记得刚入席时,秦王尚且在席间,还朝她看了许久。 如果说崔露秾的眼神是隐晦的,秦王便是赤裸裸的打量和觊觎。 宫妃的身份,似乎并不能震慑住
宫宴还未开始多久,秦王怎么莫名其妙不见了?
谢蘅芜还记得刚入席时,秦王尚且在席间,还朝她看了许久。
如果说崔露秾的眼神是隐晦的,秦王便是赤裸裸的打量和觊觎。
宫妃的身份,似乎并不能震慑住他。
谢蘅芜太明白这样的眼神意味什么,加之最初见面时,秦王就有意刁难她,她并不乐意见到秦王。
但不乐意归不乐意,人突然不见了,或许并非好事。
另一边的崔太后依然忙于交际,与众多贵妇人说着话,似乎并无闲心注意谢蘅芜这边。
一旁的宫女见她面前的杯盏空了,便来添酒。
谢蘅芜想着事,下意识便拿起了酒樽,递到唇边时,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甜香。
是那日在长宁宫时,崔太后递来的甜酒。
她动作一顿,不动声色向崔太后的方向瞥去一眼。
后者仍在与依次上前的夫人们说话,笑语间眸光闪烁,似是往她这边看来。
谢蘅芜了然,这又是崔太后安排的人了。
如此明目张胆,也就是仗着萧言舟还未回宫了。
那股甜香萦绕鼻尖,久久不散。谢蘅芜并不通药理,嗅不出其中气味有何异样。
她垂目想了一会儿,抬头向身侧看去。
那宫女站的位置,原先是梨落才对。
“梨落呢?”她望向宫女,眸中神色冷淡。
“回禀小主,梨落姐姐有事离开,请婢子暂代一会儿。”宫女垂头恭敬回道。
谢蘅芜却不大相信。
梨落不是那种会擅自离开的人,何况是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多半是被人支开了。
“她何时回来?”
“婢子不知。”宫女轻声说完,又补一句,“太后娘娘说,知道小主喜欢这甜酒,吩咐婢子给小主斟上一盅。”
谢蘅芜眯了眯眼,莞尔:“那便多谢太后娘娘好意了。”
宫女面上带着微笑:“婢子定会替小主向太后娘娘传达。”
“小主,再不喝,酒该冷了。”
她话语中隐含着催促意味,谢蘅芜又拿起了酒盏,在宫女期待的目光里,只是轻轻晃了晃酒盏。
“我会喝的,你下去吧。”
谢蘅芜垂目看着杯中琼浆摇晃,那股甜香因此愈发浓郁。
宫女面不改色道:“梨落姐姐未归,婢子若是离开,小主身边便没有伺候的人了。”
谢蘅芜抬了抬眉,不置可否。
她虽然嗜甜,可这甜酒香气却腻得她发晕,更何况这是崔太后给的,她私心并不想喝。
上回喝过后,她还召了姜御医来看,姜御医说暂时无碍,瞧不出什么,但仍要多加小心。
一杯无碍,两杯无碍,若是再多一点呢。
以崔太后的身份,手上有一些奇怪无解的毒,也不是什么难事。
身旁那双眼睛盯得紧,像是她如果不喝下,就绝不走开一般。
梨落去了哪尚且未知,谢蘅芜权衡再三,饮下了半杯。
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一定要找萧言舟算账。
看着谢蘅芜终于喝了,那宫女唇角抬了抬,轻声恭敬:“小主,婢子给您布菜。”
“下去吧。”
谢蘅芜淡声,这一回,那宫女倒没有再拿无人伺候作理由,十分顺从地退了下去。
果不其然,片刻后,梨落便回来了。
谢蘅芜正喝着茶水以冲淡口中那股甜腻的味道,察觉梨落回来,她眼神示意梨落俯身。
“你去哪了?”
“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让婢子去取一样东西。”梨落小声说着,“可到地方之后,婢子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嬷嬷所说的,就先回来了。”
“小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看着梨落紧张神色,谢蘅芜一顿,摇了摇头。
“无事,你别担心。”
宫宴如常进行下去,歌舞声中,众人都有了醉意。
大概是萧言舟不在的缘故,殿里要比从前热闹了许多。崔露秾已经被崔太后唤到了身侧,陪着崔太后与一众夫人应酬。
她们看向崔露秾的眼神里都是殷切,崔露秾亦顺着她们的话,两相吹捧得各自高兴。
崔露秾依旧维持着自持神情,但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虽然喝得不多,但谢蘅芜不是个会喝酒的,此时只觉腹中隐隐有热意涌起,殿中又烧着地龙,一时热意上涌,连面颊都红起来。
梨落瞧着谢蘅芜纵使有脂粉遮掩都泛红的脸颊,小声道:“小主,婢子带您出去醒醒酒吧?”
谢蘅芜正觉得有些头晕,想大概是殿里太暖和,闷人得很,便应下了梨落。
她离席自是无人在意,但坐于主位的崔太后却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一旁的嬷嬷注意到,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外头风寒,一吹就让人清醒不少。
头晕的症状稍有缓解,谢蘅芜也不曾想到酒的问题上。
天空一片深黑,不见一点星月光辉,像是要下雪。暗沉的天色压在妆点了红色的宫城上,一时有些阴森起来。
幸而殿里的说话声不时传出,冲淡了这种鬼气森森之感。
谢蘅芜又停了一时,便打算回去。
却见嬷嬷迎上来:“小主,太后娘娘请您去承德殿等她。”
“承德殿?”谢蘅芜蹙眉,她还记得那是上一回王莹儿出事后去过的地方,“太后娘娘有什么事吗?”
“小主见谅,太后娘娘并未说明,老奴无法告诉小主。”
谢蘅芜眸中闪烁:“可是嬷嬷,宫宴还未结束,我不好就这么离开……”
“小主放心,太后娘娘自会替小主说明,何况今日陛下还未回宫,不会有人怪罪。”嬷嬷就差直白说出“你无人在意”了,到底还是给谢蘅芜留了几分脸面。
便见跟前的美人微低下头,细声细气地道了声好。
嬷嬷在心底轻啧。
她想不明白陛下为何会宠着这么一个怯懦的人,就因为美貌吗?
然细一想,陛下那性子,大抵就是喜欢这样的。
嬷嬷跟随太后多年,崔太后年轻时也是明艳张扬的作风,是以她最看不得这样动辄哭哭啼啼的小家子气。
嬷嬷想,站在陛下身边的,就该是崔娘子那般尊贵又高傲的世家之女。
她不理解,明明崔露秾与陛下有如此亲近的关系,就算不爱,联姻也并无坏处,陛下却对其避之不及,她更不解为何陛下与太后之间有如此深的沟壑。
分明是母子,却如仇敌。
思量之间,承德殿已然到了。
嬷嬷让开身子,推门请谢蘅芜入内。
梨落将要跟上去,却被嬷嬷拦下。
“姑娘留步,娘娘有旨,只让小主一人进去。”
有太后的名头压下,梨落不得不止步,踟蹰地望向谢蘅芜。
谢蘅芜心下一哂,轻声道:“你回去吧,正好替我遮掩一番。”
梨落无奈,福身后离开。
嬷嬷将大门带起。
承德殿内烛火通明,像是提前点上了一半。本该只是摆设的香炉此时却燃起,正袅袅腾起乳白色的香雾。
谢蘅芜在坐榻上坐下,看着那香炉出神。
……哪来的香?
她心头扫过疑云,宫中最大的主子不喜香料,为了避免犯忌讳,宫中应该根本没有香才是。
就是太后要见她,从前也不曾点过香……
香雾腾腾,奇异的香气萦绕在鼻间,似曾相识。
谢蘅芜的眼皮耷拉下来,半晌,心头忽然一震。
这香气……这香气与那杯酒里的气味一样!
她惊觉异常,起身往殿门处跑去。然刚站起来,谢蘅芜便觉一阵天旋地转,难言的燥热涌上心口,烧得口干舌燥。
如果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便是傻子了。
崔太后哪里是要见她,分明是要害她!
怪她太过大意,竟然低估了崔太后的胆子。
她竟真敢在众目睽睽中下手。
谢蘅芜咬住舌尖,刺痛换来一瞬清明。她跌跌撞撞走向殿门,然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人自后拉住了手。
握住她的手粗糙又宽大,定是属于男子的。
想到先前迟迟不见的秦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王的力道很大,拉住她后就要把她扯到自己怀中。
药力开始发作,谢蘅芜目中迷离如潮水一般,涌起又退下,另一只手死死掐着腿,努力维持最后的清醒。
光是维持清醒就很费力,更别提说话了。但谢蘅芜不知秦王是否与她一般被动,如果秦王是清醒的,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她大概已经猜到了,崔太后想彻底拿捏住她,才想出了这么一出损招。
有通奸的把柄在,崔太后可以让她做任何事。
“……王爷,你若是敢碰我,陛下一定会杀了你。”
在药力作用下,谢蘅芜的声音都带了暧昧的沙哑,绵软的,毫无威慑力。
她听见秦王低笑,似是嘲讽她的天真。
“若是本王那疯弟弟知道,他会先杀了你。为了报复本王,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吗?”
谢蘅芜心一沉,这道理,她自然也知道。
大概是知道此事无人能管束他,加之平日被萧言舟压得太狠,秦王一时收不住话头,掐着她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捏出淤青来。
“他就是个疯子,想来也不懂怜香惜玉,你在他身边有什么好的?不如跟了本王,你这样的美人,就该让懂的人来疼惜。”
秦王说话时的气喷洒在她面上,谢蘅芜只觉一阵反胃。身上越发沉重,像是被一层厚茧包裹。
她一咬唇,满口腥甜。
啪。
谢蘅芜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打了秦王一巴掌。后者怔愣下,掐着她的力气倒松了一些。
谢蘅芜借此挣扎开。
但秦王旋即恼怒,又将她拉了回来,几乎要将她的手臂捏碎。
他低笑几声,像是咬着恨:“好……好极了,本王原还想好好待你,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他说着低头,要来撕扯谢蘅芜的衣衫。
秦王显然是清醒的,他本就是男子,又不曾受到影响,双方自是力量悬殊。
殿外忽然传来嘭嘭之声,应是到了时辰,宫里开始放起烟花。
外头随之热闹起来,像是宫宴上的人都陆续出来看烟花。
这样的喧闹之声,正好掩住了承德殿的动静。
秦王笑道:“外头这么多人,美人纵是出去,莫不是想让千人目睹你解衣衫吗?”
“到时,本王那弟弟也会杀了你。”
“你若不想死,最好乖乖配合本王。”
头一回,谢蘅芜感到一阵绝望。
在绝对的力量与权力压制面前,她的所有能力,都不过是小聪明。
难道就要如此吗……?
她不是会轻易认命的人。
崔太后想要彻底拿捏住她,这不可能。
秦王不曾束缚她的双手,谢蘅芜又狠狠一咬舌尖,口中血气已然浓重得令人作呕。她顾不上这些,凭着短暂恢复清明的视线,抓住了一旁桌上的貔貅镇纸,狠狠往秦王头上一砸。
这一下几乎用尽了她的气力,也足够让秦王一痛。
秦王两眼一黑,不由自主松开了谢蘅芜。
后者赶紧扑向殿门,推开门往外跌跌撞撞跑去。
秦王吃痛后,缓了片刻才恢复过来。他一摸后脑勺,竟是流血了。
他怒火中烧,看见那抹摇摇晃晃往外跑去的身影,不由冷笑。
那药霸道无比,就是离开了承德殿也无用。若是无人舒缓,她自会露丑。
现在外头都是看烟火的人,她跑出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秦王索性慢悠悠跟在后头,等着看她出丑。
冷冽寒风只能稍微舒缓体内燥热,谢蘅芜还一手还掐着腿,不用看都知道,此时大腿一定已经被掐得红肿一片。
她从未如此想杀死一个人。
秦王、太后……任何视她为蝼蚁之人。
疼痛逐渐也无法使她保持清醒,谢蘅芜咬唇,一树焰火骤然绽开。她蓦地侧眸,瞥见被焰火照亮的一顶漆黑轿辇。
“陛下……”
她张了张口,声音轻得像是呢喃,软得令她自己都脸红。
谢蘅芜当真厌恶极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轿辇即将离开,如果不能唤住他,她便真的完了。
她闭了闭眼,唇瓣已被咬得血红。
“萧言舟!”
谢蘅芜大声唤道,像是喊出来一般,带着怒意。所有人都是一怔,四处张望着寻找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竟敢直呼皇帝名讳。
崔太后眉头一跳,凤眸一侧,瞥见阴影里那道摇摇欲坠的身影。
而那顶漆黑轿辇,也因此被人注意到。
众人纷纷行礼。
如谢蘅芜所愿,轿辇停了。
一身玄衣的萧言舟缓缓走下轿辇,厚重的墨狐裘披身,衬得人越发高大。
他一步一步,向谢蘅芜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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