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能强迫别人互有好感,就算是好意,也得看当事人自己的心意才好。谢初夏约了齐兰一起赏画,自然而然地,便见到了过来给她送点心的谢修远。谢初夏大大方方地做了介绍,谢修远也十分儒雅地行礼问好,齐兰则是脸色微红,眼神躲闪,显然是有些羞怯了。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回,再后面的第二回第三回,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这天谢初夏应邀去齐府坐客,便特意让人跟谢修远禀报
谢初夏喜欢齐兰,在还没有见过这个人的时候,就喜欢听人家讲齐兰的一些趣事。
而且谢初夏也曾在谢修远跟前提过两回齐兰,她能敏锐地捕捉到谢修远眼中的那抹欣赏。
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只要不是跟个木头人似的没反应,那就有可能会有未来。
谢初夏也不想让他们兄妹盲婚哑嫁,所以便找机会多了解一些齐兰。
单论家世,齐兰和谢修远二人倒是匹配,都是百年望族,且齐兰本人也是出了名的才女,更是有着琴仙这样的雅号。
再说年纪、相貌,谢初夏也都觉得甚为合适。
不过,她还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能强迫别人互有好感,就算是好意,也得看当事人自己的心意才好。
谢初夏约了齐兰一起赏画,自然而然地,便见到了过来给她送点心的谢修远。
谢初夏大大方方地做了介绍,谢修远也十分儒雅地行礼问好,齐兰则是脸色微红,眼神躲闪,显然是有些羞怯了。
万事开头难。
有了第一回,再后面的第二回第三回,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天谢初夏应邀去齐府坐客,便特意让人跟谢修远禀报一声,让他散衙后来齐府接自己,也算是再顺使给他一个与齐家人接触的机会。
齐兰今年十五,比谢初夏年长一岁,在齐家也是千娇万宠地长大的。
齐家对谢修远这位年轻的状元郎,原本就很有好感,如今见他散衙后还不忘来接妹妹,心中更是认定了这是一个有责任心的郎君。
虽然双方都未曾说明,但是谢初夏看出来了,他二人分明就是互有情愫,只等着戳破那层窗户纸了。
到了这一步,谢初夏反倒是不急了。
七月底,谢家一众长辈,总算是浩浩荡荡地抵京了。
此时炎热已经开始消散,尤其是一早一晚时,还有几分的凉意,只正午那一两个时辰才会让人觉得日头毒了些。
谢五郎早早地就带人亲自去城外迎接,而谢初夏也换好衣裳,候在前厅。
谢家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同来京,这可是谢家的大事,谢初夏原本想要跟着出城相迎,但是被谢五郎劝说留在府里等候,主要是担心她出门后再被宋弈给缠上。
虽然之前佳宁县主表态说不会强迫,但是宋弈似乎是并未放弃,除了一次在外头的偶遇之外,还曾递贴子到谢府来拜访谢四郎。
谢初夏觉得宋弈此人实在有趣,明明自己另有心头好,又何必非要再来自己面前扮什么痴情种呢?
莫非是以为自己眼瞎心盲,只凭着他的一张脸,就能将自己给迷得昏头转向?
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谢如海,也就是谢初夏的祖父曾官至正一品,只是后来谢宁出事,老人家一时伤了心神,白发人送黑发人,其痛楚绝非常人能理解,之后又发生了派系急斗,谢如海已痛失爱子,不愿再掺和党争,便自请辞官归乡。
彼时,龙椅上坐着的还是文帝。
文帝虽然允了他的辞官折子,但是却还是给了一个正二品的特进虚衔。
这份荣耀,自大雍朝开国以来,总共也不超过三人拥有。
特进虽只是一个虚衔,但地位同三公,而且有特进这样的虚衔,谢如海是可以参加朝会的,且朝会时位仅次三公。
这也是为何谢家只有几位郎君进京时,未曾有其它世家名门前来奚落的主要原因了。
谢如海这次进京,自然会引来无数人的观望。
人人都想知道,这位前正一品的谢相,是否会重返朝堂。
谢如海和老妻甄氏刚下马车,便看到了已迎出门外的谢初夏。
一别已有半载,谢初夏见到最疼爱自己的长辈们,不由自主便红了眼眶。
谢大爷远在任上,此时过来主持谢四郎婚事的,便是谢大夫人,与她同来的,还有谢二夫人,主要就是过来帮衬一下。
待长辈们都先各自沐浴更衣之后,小辈们都聚到了宁和堂来请安。
谢如海和甄氏虽是长辈,但他如今已将家主的位子给了长子,所以他们并未住在正院,这也是给长房的体面。
请过安之后,又闲话几句,谢如海便将几个孙儿都叫去了书房说话,甄氏则是招呼着谢初夏到跟前来坐。
“大半年不见,我怎么瞧着瘦了?瞧瞧这下巴都尖了,可是在这里住不惯?”
谢初夏摇头:“住得惯,许是我长个子了,所以祖母才瞧着瘦了。”
谢大夫人孙氏笑道:“我也觉得初夏瘦了,虽说长了个子,但瘦就是瘦了,你瞧瞧这手腕,我记得来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儿戴的镯子可比现在瞧着更合适。”
谢初夏闻言也低头瞧了一眼手腕,她今日戴的玉镯子便是当初大伯母送她的生辰礼,这会儿手垂下来,那镯子竟然已经滑到了手掌处,好像是比以前细了些。
“还是大伯母最疼我,这些小事都能记得这般仔细。”
孙氏心情极好地拉住她的手:“你呀,就是这张嘴会说话。不过我瞧着你几个哥哥们倒是都胖了,而且气色也都好。特别是七郎,我瞧着是真长个子了,感觉得往上蹿了两寸有余。”
甄氏也是笑着点头:“的确是长个子了。柳柳呀,这些日子让你操持家务,辛苦你了。”
谢初夏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习嬷嬷她们去做了,倒是几位兄长才是真地辛苦,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哪像我,闲人一个!”
甄氏年纪大了,一路上舟车劳顿,已然有几分疲累,如今沐浴过,便更想要躺一躺。
孙氏和谢初夏也没再多待,服侍她躺下后,便一齐退出来。
孙氏拉着谢初夏的手,二人边走边说话,跟亲娘儿俩似的。
“柳柳,此处没有外人,你且与我说说,县主那边如何?我怎么瞧着信上写的,好像是不太愉快?”
“倒也没什么打紧的,左不过就是想要操控一下我们的婚事,被我和哥哥拒了。如今大伯母来了,我便再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孙氏皱眉,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她倒是真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