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杳很有教养,其实每次都没有真正生气。但这个严肃嘶吼的语气,在纪闻叙的记忆中都没有出现过几次,但好巧不巧,每次差不多跟他有关。纪闻叙心中愧疚,想哄但不知道从哪里哄起,越慌越乱,一紧张就口腔发干发涩,不知道说什么是对的,更怕说多错多,到时候得不偿失。最后一通胡思乱想下来,反倒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垂着眸,叫人看不清是什么神情。纪闻叙平日里要是不说话,完全就是一副冷态,叫人不敢搭话,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更甚。程馥杳看到纪闻叙这样子,刚升起的怒火顿时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听到程馥杳出事了,他急急忙忙跑过去。
可他找过去时,看到伏在程馥杳身上的周屠夫。
而程馥杳的领口大开,大半的肩毫无遮拦的露出来。
看到那片雪白纯洁的肌肤,纪闻叙眼眶激得一片猩红。
他胸腔像是着了火,浑身的血液也都跟着沸腾紧绷起来。
他双眼怒瞪过去,一把将周屠夫提了出来,所有拳脚全部发泄到他身上。
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恨不得将他的血肉统统撕咬拆卸。
听到这件事还有沈润言的份,带着上辈子他带给程馥杳的伤害,他一拳揍过去,从他身上全部讨要了回来。
一阵兵荒马乱后,事情才难得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想起这一系列令人心惊担颤的事情,纪闻叙才猛的回过神来。
不行,他要将重生的事情告诉程馥杳,不能再让她深陷囫囵。
可还没开口,程馥杳直接一拳捶在他胳膊上。
她又恨又气的喊道:“你疯了是不是!”
“你力气那么大,你怎么知道他死不了?他要真死了,你就得去坐牢!”
纪闻叙心中猛的一顿,完了,这次他真给程馥杳给气急了。
程馥杳很有教养,其实每次都没有真正生气。
但这个严肃嘶吼的语气,在纪闻叙的记忆中都没有出现过几次,但好巧不巧,每次差不多跟他有关。
纪闻叙心中愧疚,想哄但不知道从哪里哄起,越慌越乱,一紧张就口腔发干发涩,不知道说什么是对的,更怕说多错多,到时候得不偿失。
最后一通胡思乱想下来,反倒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垂着眸,叫人看不清是什么神情。
纪闻叙平日里要是不说话,完全就是一副冷态,叫人不敢搭话,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更甚。
程馥杳看到纪闻叙这样子,刚升起的怒火顿时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她那么为他着想,只想着能帮他摆脱上辈子的厄运,他真就没有一丝动容,完全不领情。
瞬间,怒火转变为满身的委屈,她再也忍受不住委屈:“他要真死了,你就得去坐牢的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程馥杳哭得哽咽一片,浑身颤抖,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白皙柔嫩的脸上,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子,令纪闻叙心头猛的泛起一阵酸涩。
纪闻叙心头闷痛难忍,刚准备抬手擦拭掉程馥杳脸颊上的残破泪痕。
但却被程馥杳猛的一把拉住手,她真的非常不想纪闻叙以身试险,不知道想到什么。
眼睛转了一圈,随后开口:“纪闻叙,你真的不要去招惹周屠夫,我在梦里见过你因为他坐牢了!”
“我梦见你下乡不仅被人砸断腿,还梦见你被人陷害坐了十年牢,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去跟他们硬碰硬,我求求你,好不好?”
纪闻叙双眼震惊的看向程馥杳,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程馥杳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将这个事情说出来。
明明可以直接说自己是重生来的,也可以强硬点,直接提出让他不去做那些事。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说辞,竟然是梦。
那么荒唐,那么经不起推敲的说法,但是他却从中品出了心疼,那是藏在她心底的小心翼翼和卑微哀求。
她分明已经担心得要死,却还是不想引起自己的恐慌,选择一个人承担所有。
那一瞬间,对着这个面前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女孩,纪闻叙只有亲上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