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伯清喝了一口茶才道:“父亲,是要姚家还是要这一次的粮食生意?”姚老爷哼哼道:“我不信他能奈我何。”姚伯清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何必此时去招惹他?”他道:“本来他要是毫无根基也就算了,但他出身勋贵,背后有一整个永安侯府呢,可以直达天听,父亲,我们姚家在义县是厉害,但也只是在义县而已。”姚老爷:“但这就是在义县,我们家在义县不敢说是老大,起码也是老二,竟然要听他一个外来的
姚老爷以一种看败家子的目光看向姚伯清,在韩牧的目光下强忍着怒火没发作。噓
韩牧听他应承了,这才哼了一声缓下脸色。
顾君若这才慢悠悠地道:“那不知我们多买些,可能再便宜些?”
姚伯清:……多买他不算贵就不错了。
不过对上顾君若似笑非笑的目光,姚伯清想着,大头都让了,还在意这点小头吗?
于是问道:“夫人要买多少,想要什么价格?”
顾君若道:“县衙要买,赈灾所用,十二文一斗吧,我想义县的百姓听闻也会念姚家的好的。”
姚伯清扯了扯嘴角笑道:“夫人说的是,那就十二文一斗吧。”噓
顾君若就看向赵主簿,“将库房里的钱清点一下,和姚大公子去取粮。”
赵主簿压抑住心中的兴奋,高声应下,“是!”
姚伯清这才道:“那家父昨日的事……”
顾君若,“既然姚大公子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我们初来乍到,或许姚老爷昨日是在欢迎我们呢?”
姚伯清看向韩牧。
韩牧没好气的道:“对啊,我和姚老爷一见如故呢。”
说完他就有点想吐。噓
姚伯清这才告辞。
走出县衙,姚老爷踉跄了一下,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姚伯清伸手要扶他,被姚老爷狠狠地拍走,自己上车走了。
姚伯清深吸一口气,转头冲赵主簿露出笑容,“辛苦赵主簿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主簿,“几日不见,赵主簿似乎清减了一些,可是县衙中事务过于繁忙?”
赵主簿似笑非笑道:“家中无粮,没钱买得起粮食,自然清减了。”
姚伯清笑脸微僵。噓
他先带着赵主簿去买粮。
顾君若很狠,她直接把从岳家借来的三千两银子全都拉去了,姚伯清忍着痛的将粮食作价十二文一斗卖给她。
大批大批的粮食运往县衙,县衙装不下就运到县城中的粮库去。
许多百姓都看到了,于是众人欢呼。
衙役出来维持秩序,顺便敲锣打鼓的通知以工代赈的事,“明日,所有人都可到县衙报名,领了工后才能赚钱买粮食。”
当即有人问道:“那以后衙门就不给赈济粮了?”
“以工代赈的粮食就是赈济粮,那还是县令和岳家借了钱买的粮食,”衙役道:“总不能躺着领赈济粮,这县城都破成啥样了,不修啊。”噓
“有的吃就不错了,官爷,您看我行吗,我能干活的。”
本来还有人不满,听到有人抢活,不高兴了,立即上前将人挤走,“去去去,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凑什么热闹,就是招工那也是招我们这样的青壮。”
衙役就道:“男女老幼都可去报名,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活儿,不一样的活儿有不一样的工钱。”
他道:“领了工钱以后凭着衙门的条子可以去粮点里买便宜的粮食。”
“我们工钱多少?”
“十文到二十文不等。”
“少倒是不少了,可粮价一百八十文一斗,我们得干多久才能得一斗粮?别饿死了都赚不到一斗粮吧?”噓
衙役立即抬手冲着衙门的方向握拳拜了拜道:“我们县令已经买好了粮食,刚才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大批的粮食,足够你们吃了,所以粮点的粮价也在十文到二十文之间,”
想起夫人的叮嘱,衙tຊ役接着道:“还有,我们县令和夫人费了不少的劲儿,已经说服姚家,以后姚家粮铺出来的粮是十五文一斗。”
众人眼睛一亮,百姓们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们去姚家粮铺问一问就是。”
衙役话音一落,当即有人跑回家去。
一百八十文他们拿不出来,但十五文,家里凑一凑还是能凑出来的,不管真假先去试试看,万一是真的呢?
这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粮食金贵。噓
众人跑到姚家粮铺,姚家的管事刚得到东家的命令,才将牌子撤下就有人涌进来问价,“掌柜的,今天粮价几何?”
掌柜的很不想说,但不得不说,“十五文一斗。”
“啊,真是十五文一斗啊,快快快,快给我来一斗。”
“我我我,来两斗!”
“我要一斗半!”
姚记的三家粮铺瞬间挤满了人,消息传出,凡是家里还能拿出钱来的,都拿着钱挤到粮铺外要买粮。
韩牧不得不让薛县尉带人去维持秩序,“可别打起来或者踩踏才好。”噓
薛县尉应下。
姚伯清也收到了消息,他自然也不能让自家店铺发生踩踏事件,因此道:“告诉粮铺,每人限购两斗,天一黑就关门,多带些家丁过去维持秩序。”
“是。”
姚老爷瘫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喊疼,“卖出去一斗就要亏一份的钱,你这是要把家业都败光吗?”
姚季白站在一旁,小声的道:“父亲,我问过了,我们的成本算下来也就八文一斗,十五文卖出去还是赚钱的。”
姚老爷气得拍桌子,“店铺不要钱,伙计不要钱,车马不要钱吗?你会不会做生意,会不会!?”
这话哪里是冲着姚季白喊的,分明是朝姚伯清喊的。噓
姚伯清喝了一口茶才道:“父亲,是要姚家还是要这一次的粮食生意?”
姚老爷哼哼道:“我不信他能奈我何。”
姚伯清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们何必此时去招惹他?”
他道:“本来他要是毫无根基也就算了,但他出身勋贵,背后有一整个永安侯府呢,可以直达天听,父亲,我们姚家在义县是厉害,但也只是在义县而已。”
姚老爷:“但这就是在义县,我们家在义县不敢说是老大,起码也是老二,竟然要听他一个外来的……”
姚伯清见他拎不清,便冷下脸来,道:“爹,我们家在县衙里也是有族亲的,这次韩牧抄粮铺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提前通知?”
“对啊,怎么没人通知我们?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是故意瞒着我们呢?”噓
姚伯清抿了抿嘴,更加不悦,“我出门前叮嘱过,定期给赵主簿和薛县尉送一些粮食去,家里没送吗?”
姚老爷冷哼道:“他们光吃东西不干活儿,我们做什么还要白送好处给他们?”
姚伯清气了个倒仰。